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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来保姆第三天,他们两个要去上班了。临走前,吴祈然再三叮嘱保姆阿姨。这边,心里仍旧担心姐姐那边,打电话联系天津老同学打探信息。
吴嫣然是被单位停职接受调查。女儿吴嫣然落网,代表吴家夫妇走到了头。吴裕安和阮秀晴本来都是属于半退休状态了,现因为这事,被抓回了天津。吴家一家子覆灭,唯独没有关系到吴祈然。
温凤姊听着这些打听来消息,都不禁为汪芸芸摸着胸口说幸运,另一方面却害怕吴祈然能安然脱身是昙花一现,忙着找温凤妹商量。
温凤妹对她唠唠叨叨话,照样爱理不理。
温凤姊看到现,都看不明白妹妹肚子里打是什么葫芦主意,扯着温凤妹袖口:“你说句话啊?你不是听不明白吧?芸芸她夫家都完了。”
“那关我屁事。”温凤妹道。
温凤姊傻眼,回头对向汪少涵:“你妈是怎么了?”
汪少涵耸个小肩头:“大姨,如果你想靠我姐发达,那就算了。你先看看我爸结果再说。反正,我和我妈是不指望我姐了。我妈是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姐夫连蔓蔓姐家里模型飞机都不能帮我找来,是个窝囊废。”
“你这孩子怎么整天想着模型飞机,不想想学习呢!”温凤姊指头用力戳到汪少涵额头上,是替妹妹气得半死。
汪少涵不喜欢学习,非常不喜欢,早家乡,就是不折不扣学习差等生,被温凤姊戳了指头,依然死皮赖脸:“我爸都不管我学习,你管我做什么!”
温凤姊是气得无话了:“好,你学你爸,你学你爸到后一无是处!”
“像我爸哪里不好了?你看我爸又不是没钱花。”
没救了,这孩子。温凤姊跺脚就走。
等姐姐走了,温凤妹是忽然一巴掌朝儿子脑瓜上扫了下去。
汪少涵从没有被母亲这么打过,骇然地看着母亲:“妈,你真是吃错药了?”
“你想学你爸行,到时候出了事,像你姐这样,看你到时候和你爸你姐一样怎么死都不知道!”
……
昨晚上,汪芸芸是上夜班,到了清晨,一个劲地看表和看手机,没有急着回去。因为时间订好了她和吴祈然都要值夜班后今早上动手。等到大约是六七点钟时候,她终于接到汪友才一条短信,说是都办妥了。
孩子丢了菜市场。
汪芸芸得知这个消息,心里挺宽心。她心想,不怪她丢孩子,她都让汪友才把孩子丢了菜市场,肯定有好心人捡。说不定,以后妞妞是进了比他们好人家,大富大贵。但她不知道,汪友才是遵照她命令将孩子丢菜市场,却当然不是丢菜市场热闹地方,毕竟那里人来人往,难保他丢孩子时会被人家发现。他是小心地把孩子丢到了菜市场垃圾堆边上。他不会像女儿傻到认为孩子丢了进大富大贵人家好,而是希望孩子是被捡破烂这样人给捡了。这样,孩子长大想追究责任,也不怕追到他们头上。
可以说,他其实心里上,是很想把这孩子扔进河里或井里弄死了,以免后患。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不然不会不假思索给女儿提这样建议。这么一想,他要走时忍不住抽出把刀,孩子脸上比划着。孩子按照他女儿暗地里给药喂过,睡很熟,醒不了。他胆子愈大,是把刀尖都挨到了孩子脸上。
身后这时传来了汽车轮子声音,怕是有人来了。他只好慌忙收起刀子,一溜烟循着没有监控镜头小巷跑了。
朝菜市场开来比亚迪,是温世轩本人刚入手二手小车。每天早上,他即使现不需天天去饭馆报到了,但天天是要到菜市场报到。他要给周玉做吃,要给两个女儿买好吃。这是他生活重心。
坐比亚迪副驾座上是范慎原。自从从王学斌口里得知一些真相后,他如今是每天都来缠住了温世轩。仿佛看到温世轩这张酷似他父亲面孔上时,他能见到他父亲,可以质问他父亲当年为什么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他是很感激温世轩。若不是温世轩当年捡到蔓蔓,怕是他父亲死后罪孽都不知道怎么洗清。
见温世轩开着比亚迪开到半路,突然转了下方向盘,范慎原警觉道:“干爸,看到什么了?”
“好像,有哭声。”温世轩说。
“哭声?”范慎原拨下窗户仔细地听,听不见有任何异常声音。这里虽然离菜市场近,但是,因为靠近垃圾堆,没人愿意走。而温世轩喜欢走这边,就是因为清净些没有那么拥挤。
温世轩已经停下了车。范慎原只好与他一起解开安全带匆忙下车。两个人走到垃圾堆旁,见到一个纸箱子里,一个小娃,就像被丢弃流浪猫流浪狗那样,扔了那里。四周,还有经过耗子流窜。
范慎原心头被整个一震,双腿发软了下来。
温世轩是一脚踢开敢靠近孩子耗子,双手充满怜惜地把孩子抱了起来,皱着眉问:“这是谁家孩子?”
本来,他们是该把这孩子送公安机关,但是,公安机关受理程序是,调查出孩子从哪里来之前,并没有这个条件照顾孩子。怕这孩子就此被送进孤儿院去,温世轩将这孩子抱回家里。
周玉听说他抱了个被人丢弃孩子,连忙从律师事务所赶了回来。见是个女娃,益发怜惜:“现父母愈来愈不像样了,是个健康孩子都丢。”
范慎原坐旁边,双手抱着头,连看一眼孩子勇气都没有。他看到垃圾堆旁这孩子时候,感觉是看到了他父亲把蔓蔓丢到路边一幕。
“这孩子从我们看见她,到现一直都睡着,你说怎么办?”温世轩毕竟照顾孩子有经验,觉得妞妞这情况,好像是生病,又好像不是生病。
“送去医院看看?”周玉说。
“医院里你认识人吗?”温世轩觉得北京医院太可怕,现哪怕是社区医院都要排队。这么多病人,医生有没有耐心给小孩子看病他没有信心。要找个耐心医生不好找。
“问问蔓蔓吧。蔓蔓认识人多。”周玉自己没有小孩,儿科医生这方面人脉不熟,但是她知道就近认识人里面,无论男女老少有病找君爷是好。现大家都知道,大脾气君爷不可以找,可以转而去找蔓蔓。
温世轩觉得为了个小生命去麻烦下养女没有什么不可以。
蔓蔓接到周玉电话,听说到有个女娃被家人抛弃了被她爸捡到,倒是没有想起自己,只是同样觉得这孩子无比可怜。她立马联系了赵文生。
赵文生听到这事,二话不说,提了药箱跟蔓蔓前往周玉家。去到那里,蔓蔓和周玉聊起了这事前因后果。赵文生走去给孩子做检查,走到孩子跟前一看,摘下了眼镜:这哪里是不知谁家丢掉孩子?这不是妞妞吗?
蔓蔓没有见过妞妞。赵文生是一星期前,仍给这孩子看病大夫,可以说比孩子父母还了解这孩子。
“赵大哥,你说她是谁?”蔓蔓听赵文生自己说认识这孩子,和全屋子里人一块愣。
“妞妞。”赵文生道。
“妞妞?”
“你老公,我老婆堂叔家孩子。”
妞妞这会儿可能是药效过去,开始动了,一动扯到伤口,哇哇哭了起来。小脖子上一道浅显血痂蹭破了伤口,又汩汩流出了血。赵文生赶紧拿块纱布给这孩子捂着伤口,又对蔓蔓说:“她可能是饿了。她现和你两孩子喝是一样奶粉。”
“现去拿这奶粉来得及吗?”蔓蔓道,“如果她喝奶粉和我孩子一样,那可以喝我奶吧?”
赵文生未想她会这么说,回头看了下她,充满感慨:“如果你愿意,母奶当然是好。”
“我怎么不愿意?哪怕她爸妈是杀人犯,她这丁点大孩子有什么罪过?”蔓蔓二话不说把孩子抱过来,走进周玉房间给孩子喂奶。
屋里几个人看她如此果率行为,无不钦佩。周玉说:“世轩,你是养了个好女儿。”
温世轩憨然地笑笑,笑里面满是欣慰。或许小女儿不怎样,但蔓蔓是值得他骄傲。
范慎原这会儿振作了起来,问赵文生:“真是那家人孩子吗?”
“我给那孩子看病不是一天两天事了。别人家孩子我不敢说,这孩子,你想让我短时间认不出来都不容易。”赵文生苦涩地把眼镜重戴上。吴家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没有想到吴家会把孩子给丢马路边上任其死活。
“现要怎么办?”温世轩问,“这孩子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现与这孩子亲,应是她舅舅。”赵文生道。
“那通知她舅舅过来接。”温世轩边说边行动。
赵文生却一把拉住他:“现,都不能确定是谁把她丢了。如果把羊重送回虎口怎么办?”
温世轩听他说有理,止步不动。
“这孩子,先由我带着。”赵文生道。
对儿科医生这个建议,没有人能提句反对。
妞妞被丢,接着被赵文生带回了自己家里事,不会儿传遍大院。蒋浩平急忙从家里赶来,不相信自己兄弟家里人敢做出如此灭绝人情。
赵文生正与公安局技术人员检验孩子脖子上那道小伤口,确定是用什么刀具划,一致认定有人是要杀了这孩子。案件严重性质进了一步。
“据我们调查,这孩子除了她舅舅以外,其他家人,都天津被检查机关指控调查,不可能有作案时间。”
“她舅舅呢?”
“她舅舅听到消息,马上从单位赶回了家里,发现家里保姆因为畏罪潜逃。现我们追这保姆,即使找到这保姆,恐怕她身上找不到作案动机。”
赵文生突然回忆起:“她舅舅是结婚了吧?”
“她舅妈单位工作,没有作案时间。而且,看起来,这孩子舅舅和舅妈都一样担心这孩子下落。”
“既然担心,他们没想来看这个孩子吗?”赵文生扶起眼镜提出疑问。
“因为过于担心孩子,她舅妈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一跤,听说是小腿骨折。”说完这句话,公安局侦查科人员与赵文生对着心照不宣眼。
是人都会觉得蹊跷:汪芸芸这担心过度摔倒小腿,超乎了常人反应。
蔓蔓家里分出牛奶、奶瓶、尿布等等东西,包括本来要预给自己女儿穿一些衣服,是让蒋梅拎过去先给妞妞用。对此,两娃都用虎视眈眈目光盯着蒋梅手里拎着,本是属于他们双胞胎东西。
两娃感到危机感,对于好像一个要来抢自己位置女娃。
蔓蔓伸手,一只手捏女儿,一只手捏儿子小脸蛋:“有什么好妒忌,不就是些东西?一些身外之物。”
两娃哼哼,听到母亲这主动告诉,心里其实很满足。妈妈始终是他们妈妈,谁都别想抢走。
君爷听说孩子被丢事件后,也提早了回来。主要是担心妹妹知道后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到了家后,先是敲妹妹家屋门。
蔓蔓走出来给他开门,好奇地问:“你今天这么早回来?”
看了看她屋里,确定妞妞不她屋里,说:“没什么,今天单位事情不多。”
一眼都能看出他想什么,她推他回自己屋里:“你这是瞎操心。”
“我——”他看着她,欲言又止许久。</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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