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赛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章:静姐,修我戈矛与子同袍,张赛文,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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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瑞坐在副驾低头发信息。一边按手机键盘一边语气不满说:
你能不能好好清理一下这个车子。你看看除了前面这俩座位,后面有一丝落脚的空间吗?活脱脱一个垃圾场!
张赛文一边对着挡风玻璃吹烟圈一边答他:你想用这个车去约会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自己去收拾干净知道吗儿子?
李斯瑞把手机揣进口袋,歪着嘴说你给老子滚蛋!
张赛文不紧不慢接着说,有以下两点注意事项:
第一,你的心上人是个酒蒙子。那天我看到她的手指有轻微痉挛。
第二,她是离异,不是单身。你给老子考虑清楚了再上。不然到时候连累你爹和你一起实习期失业,老子绝不饶你。
李斯瑞一边弯腰捡脚下的空水瓶子一边说离异你大爷。别人就是年纪大点你就肆意中伤,你做个人不行吗?
酒吧的花销真不是一个实习期的大学生能负担得起的消费。李斯瑞坐在高脚椅上一边听着吧台CD机里传来快要断气的黑人女歌手在吟唱着人生,一边跟他老子要钱。
以那句“你以为你老子是开银行的咩”为结尾的通话让李斯瑞有点烦躁。
他抓着手机在想要不要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通过曲里拐弯的关系跟他联系上以后,已经给他不少钱了。那个便宜后爹似乎是个很大的大老板。
想了想还是打开手机QQ,点开张赛文的头像。在对话框里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发出一句话:把车子加满油,我这两天可能要用。
张赛文等了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回他: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算盘。给你洗,油给你加满。
明天还可以给你几百块恋爱基金。但是你俩成了记得跪着给老子奉个茶。
李斯瑞摸了摸口袋,跟孔乙己一样在吧台上排出一把散碎银子又要了一杯龙舌兰。一边往左手的虎口上撒盐一边旋转着高脚椅满屋子仔细搜寻。
酒蒙子今晚又没来。
吧台里的爵士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放起了欢快气氛直接拉满的“好运来”。李斯瑞对酒保的欣赏水平嗤之以鼻,一口喝掉他的龙舌兰站起来推门走了。
冷风吹来,酒醒了一大半。先说服自己腿着走回学校宿舍,走过两个路口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再说服自己走向路边那个和酒吧后门仅有一街之隔的居民小区。摇摇晃晃走到楼下,一扇一扇的仰着头寻找那扇窗。
终于找到了,那扇散发着暖黄色灯光的窗户。现在在楼下看起来好小,小的刚好可以塞进心间。
其实李斯瑞和酒蒙子静姐什么都还没发生。
碰巧他在酒吧借酒浇愁。
碰巧她坐在烟雾里看不到表情给他留下一道倩影。
然后他和她一起喝了一场酒而已。
虽然一场酒喝掉他几乎是大半年的生活费,但他无怨无悔。静姐坐在三尺以内,他就莫名心安。
就想陪着她一醉方休。
就想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那晚看到床上那张迷你版的她的脸。他酒醒了大半,但是并没有醒。死皮赖脸靠在她和她女儿的床沿。就这么坐在床边地板上,闻着她的气息沉沉睡去。
睡醒了看她蓬头垢面在煮粥,厨房里还有煎蛋的香气。他像条丧家之犬惶惶然夺门而出,夹着尾巴低头猛窜。
回到学校宿舍浑身是汗,疲劳且兴奋的程度直逼半程马拉松。虽然实际距离不超过几公里。
崔林睡眼惺忪问他:大清早你是被狗撵了吗?
他默默把毛巾搭在肩头冲崔林笑笑。没说出口那句话是:我就是那条狗,我是被鬼撵回来了。
现在他坐在小区中心花园的景观椅上,就这么痴痴看着那扇窗。看久了脖颈酸的够呛。
他在想:
她在干嘛呢现在?
她睡了吗?
她和她女儿还好吗?
她在忙些什么现在?
她白天那么忙,现在有没有停下来也跟我一样坐在灯光下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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