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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羽差点被气得吐血,想不到李愁心居然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实在可恨可气。
“不,我不嫁,我要回东夷。”桑羽愤怒道。
“羽儿,不许胡闹,既然输了,就要遵守约定,此事便如此吧。”桑伏这时说道。
郑太监也说道:“还是拓西王深明大义,为了两国邦交尽心竭力,老奴钦佩。”
“桑羽郡主,如果不嫁便是抗旨,便是违背约定,想必你也不愿看到东夷百姓为了每年十倍的岁贡忍饥挨饿吧,其中厉害还请郡主深思,老奴告辞。”郑太监说完此话便离开了玉东园。
郑太监刚走,桑羽便哭得稀里哗啦,嚷着闹着不嫁贺元君。
看着桑羽伤心难过的样子,桑伏说道:“羽儿放心,为父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你嫁给老头子呢,此事只是先应下来,为父自有对策,羽儿切莫忧心,一切有为父在此呢。”
李高也说道:“这李愁心还真是可恨,这么好的事居然推给了贺元君,真是不识抬举,看来确实得找机会惩治惩治一下这小子。”
李愁心走在路上,突觉耳朵发烫,念叨着又是哪个冤家在骂我呢
离开皇宫的李愁心并没有回家,而是朝着贺元君府上去,要向贺元君道贺。
敲开了贺元君的府门,只见贺元君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闭着眼睛享受这安静的时光。
李愁心走到跟前,一声大喊将贺元君吓得坐了起来,看到是李愁心前来,说道:“哎呀,我说愁心老弟,你这走路也没有声音,我老头子这身体可受不了你这一吓。”
李愁心却笑着说道:“贺老兄,这才哪到哪,折腾你的还在后面呢。”
看着李愁心卖关子,贺元君也有些好奇,追着李愁心问。
“愁心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折腾我的还在后面你后面还有谁要来吗”
李愁心笑而不语,看着眼前的这老头,越想越觉得好笑,就连贺元君也被李愁心这笑弄了慎得慌。
“恭喜贺老哥,近日可是好事临头了。”
李愁心这话更是把贺元君弄得不明所以了,贺元君心想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有什么好事,身家、官职什么都到头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正当想继续追问,大门便被敲响。
李愁心说道:“报喜的人来了。”
贺元君急忙让下人打开门,只见来的正是郑公公,见到郑公公,贺元君更是一头雾水了。
“郑公公,此时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是否陛下召见老朽”
见李愁心也在,又看着贺元君一头雾水的样子,郑太监似乎也明白了,于是说道:“大人无需惊慌,老奴来此只为了向贺大人报喜。”
贺元君看着李愁心和郑太监两人,十分难以理解,随即问道:“喜从何来”
这时郑太监也不卖关子,高声说道:“圣旨到,请贺大人接旨。”
贺元君和李愁心跪在地上,听着郑公公宣读圣旨。
只是当贺元君听完圣旨后却不淡定了。
“什么让我娶那东夷郡主,陛下没弄错吧老头我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娶这么一个十岁的小女娃,这不是让天下人看老子我的笑话吗”
郑太监肯定地回答:“没错,陛下正是考虑到贺大人为国操劳,七十多岁都未娶妻,这才降下恩典,还望大人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
李愁心这时也说道:“贺老哥,这有什么,青楼去得,娶个媳妇怎么了,再说这天下人看笑话也不是笑你贺老哥,只会笑那东夷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到底,贺老哥这是在为朝廷、为皇上争光呢。”
郑太监附和道:“没错,李大人说得有理,陛下也就是这个意思,一来犒劳贺大人,二来就是给东夷一个下马威,谁让他们看不起我朝文人。贺大人就不必在纠结了。”
听了二人一唱一和,贺元君也明白了些,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说道:“陛下高瞻远瞩,老臣感恩戴德,只是老臣这小身板怎么经得起这小女娃折腾哟。”
听贺元君这么说,李愁心和那郑太监笑得人仰马翻。
“贺老哥,这就不必担忧了,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贺老哥老当益壮,到时候就真的直了。”李愁心边笑边说。
“你这臭小子,我看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吧?”贺元君朝着李愁心问道。
李愁心却也直说:“这不是看贺老哥无妻儿,怕你寂寞,给你找个解闷的嘛,贺老哥就别再顾虑了,说不定这老少配能让贺老哥再年轻好几岁呢。”
郑太监也说:“贺老,陛下恩典,接下便是,想那么多作甚,老奴还得赶着回去复命呢。”
贺元君长叹一声,无奈地接下圣旨。
见贺元君接过圣旨,郑太监也离开贺府回宫复命去了。
贺元君身体一歪,呆坐在摇椅上,不停叹气,没想到临到老了,还能亲自遇上这新鲜事,真是匪夷所思。
李愁心看着贺元君一脸愁容,也正经了起来,朝着贺元君说道:“贺老哥,皇上的良苦用心你还不明白吗这东夷使团这么顺利便能隐藏身份到了西京,贺老哥就没想过什么原因吗陛下之所以这么做,便是想趁此激怒他们,让他们露出马脚,找出那些背后的人和事,贺老哥你就放心吧,你这亲事多半成不了,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了。”
贺元君如梦初醒:“愁心老弟,你是说有人和他们勾结,本想趁朝贡之事做文章,但是被你搅黄了,现在皇上想借用此事来刺激他们,让他们尽早露出马脚,也好揪出后面的人,老夫没理解错的话,就是这样吧”
李愁心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其实他们背后的人便是东趾王李高和禁军统领高郁,只是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所以还需要牺牲一下贺老哥。陛下此举,便是为了揪出这些人,以肃朝纲。”
“既然李高和高郁与他们勾结,那身居皇宫的陛下岂不是处境危险”贺元君问道。
李愁心却说:“此时暂时没有危险,以我看来,这一切如果是真的,他们唯一的机会便是老哥你与郡主成婚之时。所以请老哥坦然将这一出戏演完,到时便一目了然了。”
听了李愁心的话,贺元君也不再纠结于此事,只是担心皇帝的安危。
李愁心看出贺元君心思,说道:“贺老哥不必担心,皇上早就命令城外的巡防营加强戒备了,估计皇上也知道这一切不简单,再说王府那边,我派了小攀去盯着,皇宫里还有我,一切不会有事的,现在只等他们行动,才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还请贺老哥平常对待,以免打草惊蛇。”
“既是如此,老朽便放心了。”贺元君看着李愁心,满是佩服。
“你这小子,居然敢如此算计老哥哥我,今天必须和老夫一醉,否则你如何过意得去。”贺元君朝着李愁心继续说着。
李愁心看着贺元君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今日你说什么都行,就陪贺老哥一醉方休,毕竟你贺老哥老来有喜也不容易,就当是喝你的喜酒了。”
贺元君也被李愁心的这番话逗得开怀大笑,说道:“没错,喝喜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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