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大夫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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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栖禅从东门进到城里，冯宅二管家朱于将她接上马车，然后亲自赶着车回到冯府从侧门进去直到二堂才停下。

宁栖禅有事得赶紧与父亲说，所以洗完澡换了套衣服，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去找冯沅了。

她把自己这些天在医馆里感觉有嫌疑的人与冯沅说完，冯沅连夜让人去查。

接下来的几天城里到处都是出殡的队伍，大家都趁着除夕之前把遇难的亲人给埋了。

这么多人死了，城里的棺材根本不够用。实在买不到棺材的也只能将就着下葬。

紧赶慢赶，好歹是赶在除夕这日将人都埋了。不管怎么样，除夕还是要过的。

除夕早上，韩崇在城楼上当众宣布。今日晚上他会让人在大街上摆席，与大家一起吃团圆饭，与大家共度除夕，老百姓齐声叫好。

午时左右，御街上开始摆放桌椅，搭台建灶。

老百姓们见韩崇动真格的，都很兴奋，主动去帮忙。小孩子们在御街上跑来跑去，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倒是冲淡了一些亲人死去的悲伤。

未时初，韩崇来到了御街主桌坐下，随后老百姓也纷纷找位子坐下。

从街头到街尾，还有临近的两条街道，巷子里，足足摆了上千桌。

每张桌上以二十人计数，大概二万人。听着是不少，可城中足有几十万人呢，二万人还不足千分之一。

所以有些人家并没有去街上，有的只是一家去了一个，只有那些穷苦百姓才全家去了御街上吃饭。

能与临安保卫的英雄们一起吃除夕团圆饭，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就算是没有座位，哪怕是站着也好啊。

御街上热闹非凡，宁府里，宁沅、冯平都去了御街与韩崇一起吃饭。府里就只剩下韩氏和宁栖禅两个主子。

韩氏身子重，府里的大事小事全交给了宁栖禅打理。宁栖禅也不嫌烦，事事安排妥当。

很快到了申时，天色有些黑了。管事说御街那边已经散了，老百姓大多都已回家，剩下的在帮着收拾桌椅碗筷，阿郎与大郎被韩崇留下说话，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宁栖禅便说等他们回来再开饭，哪知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两人还没回来。

府里派去的人也不见回转，宁栖禅的直觉告诉她出事了。

她想亲自去看看又担心韩氏一个人你在家，韩氏却说她在家能出什么事，让她快去快回。

宁栖禅与方小小一起去，把匕首带在了身上。

两人匆匆出了家门往御街那边去，走到金水街的时候，宁栖禅发现前面那个往一条巷子里拐过去的那个人身影有些熟悉，好像是宁十一的奶奶胡氏。

她想了想，让方小小继续去御街找人。御街上要没有，再去恩平王府。

方小小不放心她一个人，宁栖禅说她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

方小小见她坚持，只好听话，自己先去御街了，宁栖禅则是快速往那女孩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宁栖禅没看错，那人就是胡氏，即大魏的十一皇子季宁舒的女暗卫之一的东篱。

东篱没料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在巷子中七拐八拐，最后从巷子里出来，走到一家房子门前敲门。

左边三下声音较轻，右边两下声音更重。

里边的人听到敲门声，立即把门打开一条缝。

东篱闪身进去，开门之人探头往街道两旁仔细打量，见没有人跟踪才关上了门。

宁栖禅认出那里是康顺医馆的后门，也认出了开门的人正是康顺医馆的东家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