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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了,又听见有些异样的声音有节律的响起来了,他又惊讶,又好奇,又难受,哪知道这个时候他就像是鸡公打鸣一样,扯起就是一个喷嚏,他二妈在里边一声吆喝说:“哪个,哪个”,他被吓得脑壳一弯,一下子跑开了。一跑远,他又在远处望起个脑壳亮着个眼睛在黑暗中偷瞅着。半个时辰过去了,从后门子上走出来一个人影,无巧不成书,这时一个电闪,一声惊雷,把他吓得一抖,原来出来的是他老汉,他几乎就是一个坐骨蹲,上气不接下气地滑起跑了。后来,一天晚上半夜三更的了,他确信他二叔没有在家,他老汉走亲戚去了,他就到了二妈的房后,抓起一把细砂土,撒上去,不一会,门闩开了,他就也进去了。

吴用未曾婚配,却也知道大人的一些事,但是听说长了牙齿,要咀嚼,不由得有些不相信和后怕。他还是把李良善自己交代的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事汇报给领导了,领导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伸出舌头舔着流出来的口水,笑过之后,首长半天回过神来,说:“吴用啊,吴用,你娃儿剑走偏锋,要喊他交代现在的问题,才是正事呢”。吴用笑着点头说:“原是呢”。

走读了都十来天了,小吴用也不全知道领导的意思,他也不便多问,就是请示一下,上边也是:”嗯,哈,哦,哈哈”,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也不需要搞清楚是什么意思,全凭揣摩了。同样,李良善也没有完全搞清领导的意图,上边本身好像是也没有想清楚到底要干什么,大家都像是投石问路,摸着石头过河一样。李良善就只好又交代自己的问题。现在的问题,当然还是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有这方面的问题,是个问题,也可以不是个问题,就看需不需要给你是个问题,大人物就是个小问题,小人物就是个大问题。于是乎,活人,有时候就像是打麻将样,得全凭运气了,像是牛吃奶样,靠碰了。李良善知道,走读,这个也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像是进门槛,一只腿进去了,一只腿还在外边,有的退出去了,有的走进去了。这个关键是首长是什么意思呢,李良善也绝不是没有脾气,或者是不睿智的人,他常常说:“我们干警呢,就是要把犯人整进去,但是不要为了把那些人整出来,结果把自己整进去了”。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是没有脾气,只有侥幸了。他想,要是自己没有多大问题,都经过这个严格的程序了,都是脱一层皮了,就像是凤凰涅槃了,真金已经经过火炼了,自己只要出去,自然就是产物了。都政治体检了的嘛,我没有问题啊,不是叛徒呢。唉,想远了,当下最主要的还是交代自己的问题哦。

他又交代说:“自己生活作风不好,但是后来还是改了些,这可是小雪的功劳。小雪和我,虽然都是二锅头,但是开始还是有新鲜感的,正宗的味道,缠绵着呢。但是没有好久,我就腻了。我就经常哄她说,自己在加班,回来的晚些,或者就是不回来了。人家小雪说:“你回来晚了,我就不给你开门了”。这,我没有当回事,心想,你不给我开门,我随便去开个房,一样的呢,或者是不一样的呢,都说得过去。但是没有好久,事情起变化了,小雪说:“你要是回来晚了,或者不回来,我就把门开起睡哈,篱笆没有扎紧,狼狗子进来忙的一声吼,就不是我的事了哈”。唉,你说这,这之后我就再晚都还是要回家睡了哈”。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那天,小吴用叫到说:“李良善同志,你站起,规矩还是要的哈,现在正式通知你,经过内查外调,组织审定,你好读书,但不求甚解,好讲话,但不得要领。你虽然不拘小节,但是依然堪当大用。我们对你的政治体检,综合认定,原则同意,结论还是合格。你的走读结束了,祝贺你,这个你从明天起,就可以照常继续上班了”。李良善摸捋了披头上的头发,伸抖了皱巴巴的衣服,微微点头,像是不卑不亢的样子,说:“牛的老子,朗朗乾坤,白的说不成黑的,黑的也说不成白的,这是政治洗礼,那就谢谢了”。

第二天,李良善理了理发,乌黑的头发,往后边,往旁边梳理得丝毫不乱,胡须刮得干干净净,西装笔挺,皮鞋瓦亮,春风得意,一步一步地走在上班的路上,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游走在花的海洋,前边是一片锦绣河山。料想迎接他的是鲜花,是掌声,是笑脸。到了院大门口,一群人正围着观看什么,他想的就是又在看公告,什么人什么罪,又判了,院长打个红勾勾,哼,说不定过不了好久,院长后就该写上他李良善的名字了,现在自己好歹还是个敲锤锤的人,也是个敲边鼓的人,说不定以后自己就是划红勾勾的人了。他凑拢踮起脚一看,眼珠子一定,眉毛挽成一坨,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冒出冷汗来了,黑头晕样,他几乎站立不稳了,倒是几个脚指头,牢牢的抓住鞋底,才自己没有被打倒了,他想大吼一声,他想抓起个石头,往天上打去,原来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常务的事又打了一个水飘飘了。他揉了揉眼睛,又用手遮在眉骨上,望着看了,那张贴的公示上,是说汪洋水副院长常务了。

他有些偏偏倒到,但是还是坚持着走到办公室,他抖缩着捋抹钥匙,也是哦,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自己屁股上挂的是那把钥匙啊,门凄凉沙哑地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缝,他塞进去了,将门轻轻地砰的一声关上,一看,办公室桌面上的灰已经多厚了,他用手指头一擦,多深的一道痕迹呢。他斜着倒在沙发上,想起自己这事这因这果。不禁悲从中来,眼眶湿润,眼前模糊,他呜咽了,如丧考妣。过了一会,他揉了揉眼睛,心想,这哭,哭给谁人听啊。自己鸡飞蛋打,逑把眼睛弄的不好了,多逑哦。自己可以不成功,但是自己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使自己不成功啊。懊恼,悔恨,悲哀的情绪萦绕交织使他缩成一坨子。

他想起这汪洋水的事情来。或许是不破不立,非此即彼,这回叫他个瓜婆娘捡了一个落地桃子。他想到,和汪洋浊水比较起来,人可以不高尚,但是不能够太卑鄙。这一下一上,定然是有背景,有编剧,有导演,有演员,有黑幕的了。

李良善读过西亚文学的诗集,说这人就是一个个棋子,平常装摆在棋篓子里,灰都是多厚,无人问津,下棋的神仙来了,就把棋子盘出来,摆起,什么车走直路马踩尖,炮打翻山象飞田,兵兵过河横竖走,一场混战,杀得天昏地暗,结束了,棋子又入进棋篓子了,神仙又一脚将棋篓子拽到房角落里了。时间一长,又灰多了。唉,这场混战结束了,这一篇也翻过去了。想起这,他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汪洋水,早先叫汪雪梅,胖起一坨,要说人势,十个看了九个爱,还有一个在打哈欠。以前的时候,她想当副院长,去找市上的副首长余龙全帮忙,余龙全看了他一眼,不大搭理她,心里只是没有说出口,妈呀,也拉泡稀屎,照一下,你是个什么模样,云南的茄子二黑二黑的呢。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啊,再不那么样的人,都憧憬的有美好的愿望啊。汪洋水是个有心人,曲径通幽,终南捷径,迂回包抄他还是懂的。于是乎,她便与余龙全的夫人套近乎,余龙全的夫人叫赵雪梅,人本来就活得爽快,看到汪雪梅的形象,非常欢迎,欢迎的原因就是这人与我们家老余龙全交往我赵雪梅放心呢。余龙全皮肤雪白,头发黢黑,满脸都是发须,这些胡须粗短,有力,是女人心目中的硬汉子。何况后来又当上了副市长,说是权力就是一副春药,你就是不去团结女人,但是那些女人也会如过江之鲫,飞蛾扑火般地袭击而送上门来,你都忙不过来呢。于是乎,赵雪梅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这第一任务的压力就更是亚历山大了。她生怕余龙全被那些小妖精给迷住了。凡是与余龙全交往的女人,赵雪梅都要考察审视一翻,进行风险评估,防止余龙泉被勾引跑了。这汪洋水来找,胖起一坨,赵雪梅一下觉得不至于嘛,你说,咱们家老余他就是要偷腥,也要找个比我强的,或者就是跟我差不多的呢,他总不至于沦落到尾巴一揭,是个母的就行吧,于是乎,她便与汪洋水以姐妹相称了。这汪洋水也就经常到余龙全家里来,走一走,坐一坐,看一看,衣服洗了没有,没有,就洗衣服,地板拖了没有,没有,就拖地板。见什么就做什么。两个女人一来二去,后来几乎就砣不离称,称不离砣,穿连裆裤了。也有人调侃余龙泉说,“哦,梅花朵朵开”,余龙泉说:“那才怪呢,花开两朵,但是我只有一枝呢”。可这汪雪梅,汪洋水,你不要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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