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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跟我签订血契吗?”
“这是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在征得了苏见夏的同意后,胡守玉点了根烟。
“她从那雕像中走了出来,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我当时特别害怕,虽然这些年来下墓碰到的稀奇古怪的事不少,但其实我们这一行从来不相信有什么神啊鬼啊之类的。
所以当她站在我面前时,我都以为我必死无疑了,甚至一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我不知道什么是血契,当然不敢随便接话,我在墓里叫着我朋友们的名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好像整个墓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愿意跟我签订血契吗?’
她好像是看我没有回答她,就又问了我一遍。
我知道如果不回答可能就会一直被困在这了,我就硬着头皮问了她一句什么叫血契。
但是她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在盯着我。
可能大概得过了有半个小时了吧,同样的问题她又问了我第三遍,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了,就告诉她我不愿意。
我以为拒绝了以后她会杀了我,但她只是说了一句‘你会愿意的。’,然后就消失了。我正觉得奇怪,就觉得突然一股困意上头,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内室的大殿里,靠在几个背包上,队伍里的那些人还在到处搜寻着值钱的东西,一件都不想放过。
我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那个雕像里的女人去哪了,但是那个人却说从来没见过什么女人,我接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们说我进入内室后,就突然晕倒了,他们以为我是太久没下墓不太适应,就把我扶到一边休息了,但从始至终我都在那里没有离开过,内室里也没有什么女人出现。
虽然那一幕太真实了,但大家一致的说法还是让我觉得我可能真实只是做了一场梦,因为对这尊玉像有些执念,所以才会做这么离奇的梦。
当时身上也没出什么问题,我就也没想那么多,便也随意挑选了几样东西,就跟着大家一起撤退了。
回到家后刚好赶上妻子生产,正好还生了个儿子,非常像我。那几件墓中带出来的东西也在市面上卖出了不少钱,两件好事的喜悦让我很快就忘了墓中发生的事,而且家里也还和我出发前一样,没出什么问题。”
“所以问题是最近才出的了。”苏见夏问道,“而且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挺严重。”
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似乎在回想着些什么,直到手中的烟燃尽,手指上传来灼热的感觉他才反应过来,然后又颤颤巍巍地从烟盒里摸出来一支烟,重新点上。
苏见夏注意到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男人明显没有刚刚那么沉稳,点烟的手一直在小幅度地颤抖着,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恐惧。
“事情大概发生在三个月前。”男人狠狠抽了一口烟,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刚下班回家,妻子告诉我我们的儿子好像发烧了,刚开始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烧,就带着去看了医生,吃了药也输了液,但却完全不见好转,每天都躺在床上晕乎乎的。
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当然是很担心的,就赶紧带着他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问了几个朋友,找到了市里最具权威的医学教授来看。
但那位教授看了半天,却说这不像是发烧的病症,他的体征是非常健康的,从医学角度上来说完全没有生病。
我当时只觉得他的结论非常荒谬,孩子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是健康的,然后我又去了其他几家医院,甚至还去了北京的医院,但看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边的事情还没结束,公司里又传来消息,我们走的一批货被警察给查出来了,连人带货都被带走了。
其实这对于我们这种行业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当时没过多的在意。
但是接下来几天,家里的每一条线都被警察查了一遍,那些正在出手的,以及正在联系买家的,全部都被收走了,几个分线的负责人也被判了刑。
签好的订单现在货没了,那些买家的索赔电话一个又一个地打过来,没别的办法,我只能先拿家里的钱垫出去,还找了几个朋友也借了一些。
但几条线的货物同时被查,需要赔偿的金额实在是太多了,能用的办法我都想过了,能借的钱我都借了,最后还是有一半填不上。
外面欠着债,孩子这种奇怪的病也需要钱去国外的医院看,这都是一大笔钱。
我跟妻子商量了一下,要不就再去干一票大的,找一个大墓,把能带的东西都带出来,哪怕是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至少也能先缓一口气。
虽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不管什么办法,总是要试一试,我们当时的处境,已经可以算的上是走投无路了。
只是警察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当天就限制了我的出行,禁止我离开江北。
江北能有什么大墓,他们这么做,无疑是把这条路给我堵死了。
可能是因为家族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我其实也没遇到过什么大的挫折。这样的情况,其实对我来说和等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前两天我临时起意,去了趟祖师堂,想闭门静心,但却突然发现摆在祖宗牌位旁的这尊玉像,下半部分好像沾染上了血迹。
我以为是有人偷偷进入了祖师堂,不小心把血染在上面了。
但当我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后,却发现那好像不是沾染上的血迹,而是那块玉石,自然地变成了血红色。
我突然又想起了两年前在墓里遇到的那一幕,那个从石像中走出来的女人问我的问题。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你会愿意的’,是什么意思。她既然能让我胡家长久不衰,那也能让我们跌入谷底。
我赶紧把她放好,跪在地上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但这次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找了业内还能联系上的朋友,问他们谁认识精通这方面的专家,他们也都介绍了几个道士法师之类的,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来个所以然,更像是一群只会坑蒙拐骗的神棍。
后来是有个人说我现在遇到的麻烦只有来江宁,找一个叫微子启的人才能解决,说实话,我现在对这些人已经不太相信了,但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遇到了我也愿意来试一试。”
说完这些,胡守玉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看向吧台后面的微子启。
“谁介绍你来这里的?”苏见夏皱了皱眉。
胡守玉犹豫了一下,小心说道:“是一个之前打过一些交道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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