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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苑’距此三十里,是爹娘长眠之所,你去那里,也正好陪伴他们。”
“可是那里荒无人烟,难道兄长让奴家孤独为伴,老死山中?”
“或者,松涛山庄的二公子文韬武略,是人中龙凤,哥哥作主,你与他结为连理,也是美事一桩。”
“可是兄长,我与他素未谋面,你急着让我婚配,就不怕毁了我的终身幸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是当年那样不守妇道,任性妄为!”荆楚天拍案而起:“长兄为父,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了!”
接着传来摔门之声,坊主愤然下楼,看见栗缘一愣,只抱拳拱手,未发一言,转身离开。
楼上嘤嘤的抽泣声传来,栗缘进退两难,他稍一思索,拾级而上,骆南蹑手蹑脚相随。
轻声叩门,传来温柔应答,荆橙开门,腮边还挂着泪迹。“承蒙先生多次相救,大恩大德,贸然相邀,甚为唐突。”
她举止温柔得体,言语中的忧伤轻易刺穿栗缘心扉,他呆呆站立,不知所措。荆橙呈上香茶,与他对面而坐,望向骆南,欲言又止。骆南很识趣,施礼退出,掩上房门。
相视无语,一滴清泪滑落,“先生救我之恩德,不胜感激。可是世间已容不下我,我或许应该在秘境长眠不醒。”
遇到这前世的恋人,栗缘柔情心动,倍感忧伤。“我本来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荆橙说着擦干泪迹,转向窗外,给他一个美丽的侧影。
“当年我出生时,正是旭日初升,橙黄的颜色弥漫厅房。父亲认为极为祥瑞,于是给我起名‘橙’。我天资聪颖,武功法术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特别是幻术,父亲称赞我为百年难遇之才。”
“父亲偏爱于我,悉心教导,很快奴家法术修为成同辈弟子第一人。千不该万不该,父亲生出一个念头,想立我少主,继承坊主之位。”
“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女子为宗,自古无一例。众弟子愤愤不平,排斥我,嫉妒我。特别是长兄楚天,视我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我不服输,不认命,我要用修为碾压这些因循守旧的庸徒,于是我更加勤奋修炼,想登上巅峰。机缘巧合,我入‘思境’,贪念骤起,不满足‘源湖’修炼,贸然深入,被冰封于斯。”
“或许这就是天意,我消失了,无风无浪,平稳过渡,长兄执掌幽冥。可是我又回来了,无疑旧疾复发,眼中钉肉中刺重现,兄长容不下我。”
说到悲凉之处,荆橙再次泪洒衣衫。栗缘的心很痛,这生生世世挚爱的女人,恍然隔世,与他已不属于同世界,一切皆成泡影,根本无能为力。
他思索良久,轻声道:“小姐,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其实我来是为了告别的,小姐脱险,我已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荆橙一愣,悲从心生,嘴角掠过一丝苦笑,“萍水相逢,先生救我,舍生忘死,仁至义尽。我还能有什么奢求呢?罢了,身若浮萍,飘落凋零也好,陷入囹圄,孤独终老也罢,这都是奴家的命!”
她转过头,瘦俏的肩膀起伏,那哀伤又一次刺痛栗缘心房。他强忍心酸说道:“坊主是你的骨肉血亲,小姐可能多虑了。”
荆橙擦干泪水,强颜欢笑,“奴家絮絮叨叨,让先生见笑了!三日后我备水酒为先生饯行,您莫要推辞!”
两人别过,绣楼之上,美人倚窗而望,栗缘心中的忧伤雪上加霜。
夜深,思如潮涌,无法入睡。二更时分,月映窗棂,忽然几道黑影闪过,栗缘立刻惊觉,瞬移至院中,树枝摇曳,几个人影鱼贯前行,至西院绣楼前。
为首一人低声吩咐,“坊主有令,即日起监视小姐一举一动,随时报告。”
几人得令,忽然散去。栗缘立于月下,望绣楼之上,灯映孤影,心情怅然。耳边传来轻声痰嗽,坊主现身,一袭黑衣,如幽灵一般。
“先生可能误会了。别看橙儿外表娇柔,实则行事鲁莽,我这样也是为她好。”
栗缘无心畅谈,随口应付:“这是坊主家事,缘只是偶遇。”
“那就好,舍妹任性妄为,莫冲撞了先生,辜负您舍身相救之恩德。对了,这些日子先生费心费力,多有劳顿,荆某派人陪您到城里游历,放松心情,如何?”
言下之意,你就别多事别掺和了。栗缘自然听出逐客之意,冷然道:“不劳坊主费心,栗某办好事情,自然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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