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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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jjwxcfont_000dz">　　同一家咖啡馆, 同一包间，同样是在凌晨，包间里客人们都是一样。客人们在用诡异作，进行诡异对话。</p>

“抖一下。”</p>

“金明不抖！”</p>

“信我, 抖一下试试。”</p>

“你变态吧！”</p>

李准辑握卷成圆柱体剧本放在腰腹处, 没往关键部位放是放了就真是变态了, 抓剧本手微连带剧本颤，冲后辈示意“先信我, 抖。”</p>

白眼翻上天林瑞贤深吸一口气把剧本放在该放位置学他‘抖’了一下, 人就愣住了，这觉点妙啊。</p>

“对，就是现在, 抓住你现在脑子里闪过东西。”李准辑用剧本指她“千万别忘, 不然你就一直是女人。”</p>

两人在研究金明这角色被拆分之后林瑞贤扮演两角色, 一男一女里变性后男性角色，是应该偏向于女性还是男性。</p>

林瑞贤认人是自然过渡，在男性金明没发现自己就是那抛妻弃子渣男之前, 他对自己认知还是偏女性，他是生了孩子之后才被迫变性而不是主变性，一直到男性金明碰到了女性金明, 该发生都发生了, 她才彻底变成他。</p>

想法跟她大差不差李准辑同她唯一出入是在于男性金明是否在自我认知变成男性之前，已经被身体潜移默了男性影子，而不是一直等到跟女性金明如何如何了, 才发生真正心理上性别认知转变。</p>

UFF加持林瑞贤认没谓影子，就是跟女性金明那啥之后才转变，李准辑认身体能改变人认知。两演员眼从讨论剧本上升到心理学高度, 李准辑就用最具男性行说服后辈自己是对。</p>

最具男性，最能区分男女行就是...尿尿之后抓小伙伴抖一下。</p>

就这提议，林瑞贤骂一句变态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她能骂出来也是她身上UFF‘自己’极其不顺眼。可试过之后，不得不承认，前辈招点妙。</p>

那觉很奇怪，但...并不讨厌。</p>

被后辈骂变态前辈一点都不生气，不是脾气好，而是发现了新大陆“我们沟通过你入戏方式对不对，我试研究了一下你说，你在幻想中？是这词吧，你在幻想中真成了角色渡过了金明一生，你想象力很丰富，可你想象力问题。”</p>

维持不太谐姿势低头盯圆筒剧本林瑞贤还沉浸在之前‘抖一下’里，随口回他，“什么问题？”</p>

“我跟你确定过，你幻想中一生是只局限于剧本里发生事，还是你把角色真正一生都经历了，你说是后者对吧？”李准辑在她点头后表示“问题就在这里，你如果是角色本人那对你表演是障碍。”</p>

疑惑他林瑞贤头顶问号等解释，前辈丢下刚才‘道具剧本’坐回原位让她也坐下慢慢跟她解释。</p>

在真实人生中碰到了天才对李准辑来说是件即魔幻又美妙事，林瑞贤天赋太神奇了，神奇到他跟了她三天，全程跟，她去哪他去哪跟，如今是第四天凌晨，他发现了天才障碍。</p>

这三天让李准辑详细了解了林瑞贤天赋多厉害，她能在《情书》宣传之时变一人，不止是妆发造型改变变，而是彻底变成她扮演角色变。起初李准辑不是很理解她什么那么做，了宣传电影没那必。后来发现她好像是借角色在躲避对手戏演员，就是男主角扮演者李仲硕。</p>

两小朋友之间可能发生过什么，李准辑不确定，但双方一起站台宣传电影，纯爱剧男女主角总做出一些甜蜜效果，林瑞贤好像是不想让李仲硕误会才用角色理由配合宣传，可能是她自己配合对方会做点什么？</p>

这不重，李准辑对小男女情生活兴趣不大，他在乎是当林瑞贤变成她饰演过女主角时，整人状态不对劲。那已经不能用入戏去形容了，得用听起来很诡异但确实存在，她变成了那人去形容。</p>

假设一人双重人格，林瑞贤入戏状态就是双重人格话，那改变之后林瑞贤还是林瑞贤吗？</p>

目前正在改变中林瑞贤没听懂“能不能直接进重点？”</p>

“重点就是你现在状态是林瑞贤还是金明？”</p>

“都，偏金明多。”</p>

“那就当你是金明？”</p>

“可以。”</p>

李准辑伸手比划‘OK’，讲重点“我们在面对媒体时候表现出来那一面可以说也是我们，但不一样，多是一种表演，你明白吧？”</p>

“能不能直接一点？”林瑞贤被他绕点糊涂。</p>

直接一点话“我们理论是没办法一直扮演自己，不然你面对镜头时候到底是在拍一场回顾过往真人秀，还是拍一场电影呢？”李准辑望她直入重点“镜头前金明是你，镜头后金明也是你，那表演金明是谁？”</p>

林瑞贤眨巴眼睛，认错“不，您还是再详细点慢慢讲？”听不懂啊，朋友。</p>

李准辑笑了，笑慢慢讲。</p>

慢慢讲就是人一生很，到不可能只电影一百分钟，电影一百分钟只是精华，或者说只是故事主人公一生非常短暂一部分。林瑞贤‘幻想’中人生是漫，细碎、无聊、平凡生活都在她幻想里，而电影只一百分钟。</p>

“我不信你幻想到每一细节，吃喝拉撒细节你没可能都幻想出来，但如果你真都能幻想出来，那林瑞贤，你没任何演技，你只是在重复你幻想过人生。”</p>

李准辑在她说话前先让她听“你拍《狗镇》一定拍很辛苦，不是入戏而是别人没办法配合你，你是在重复角色人生，按照你说，你就是角色。但对别演员，工作人员来说，大家就是在拍摄。”</p>

“李俊璞导演性格一定很好，并且还是控场能力很强导演，否者《狗镇》会拍成一四不像。就你在回顾人生，别人都是在演戏，片子会很难，故事再好也不行。”</p>

“《情书》拍应该也很累，依旧是你谓人生是在回顾而不是表演。”李准辑望愣神后辈，很肯定说“你唯一不觉得辛苦拍摄应该只《准备好了吗》，李正宰前辈能接住你戏，他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表演，不然你撑不久，你没办法在拍摄中找到快乐，你只能受到角色人生给你带去乐趣。”</p>

“我敢说，你拍‘鬼怪’都觉得辛苦，那组很可能只孔侑能托住你自由发挥，可在面对其他人时候你表演会被限制住。一旦跟你对戏人接不住你戏，你表演就是断崖式下跌。”</p>

“我了你作品，跟李正宰前辈对戏你非常灵气，我是说非常。厉害到我都怀疑《狗镇》是你四五年前作品，在四五年里你拼命努力突破才能出现那样效果。可两部片子间隔时间并不，那代表你是遇强则强，遇到弱会被对方毁掉演员。”</p>

一股凉气从背后袭来，林瑞贤怀疑对方会通灵。</p>

并不会通灵只是详细研究过神奇生李准辑跟她讲真正重点“我不能肯定我能接住你自由发挥，镜头对你来说不重，你根本不用分辨什么是开机什么是关机，那代表你一定会做出你认角色会做但在剧本里没写事情。既然拍摄对你来说是回顾人生中发生过事，一切细节不可能一成不变。”</p>

“我能肯定是，这部片子不是只我们两人在拍摄，不管我做多好，你被限制住了，就会对作品产生阻碍。电影不是只主演才重，电影是集体意志产，你问题如果不解决会拉低这部电影本来应水准。”</p>

李准辑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给她示范“这一秒我以这姿势喝了咖啡，如果你饰演是我，在你喝这杯咖啡时候未必会用我这姿势。表演跟回顾人生是不一样，镜头求你需用这姿势，是导演考虑构图，可那会让你很不舒服。”</p>

“你被框在镜头里，你从回顾人生角度中出戏了，你意识到你在表演了，到时你不舒服就会毁了你表演，明白吗？”</p>

林瑞贤...想给大佬磕一，人往桌上一趴，两眼放光盯大佬“我怎么做？”</p>

李准辑微楞“我以你会反驳我？”</p>

“什么反驳，你说是对。”林瑞贤握拳盯大神“我都没发现这问题，你简直是神！”</p>

她真没发现自己这问题，如同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演技多厉害一样。她会NG啊，会NG，会卡壳，时候也进不了状态。她演技算什么好，李正宰孔侑那种才是演技好啊，她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p>

林瑞贤一直以那是金手指UG，金手指BUG多到她已经放弃挣扎了，突然人冒出来说，我知道你出了什么问题，还招能帮你，这不是神还谁是！妥妥大神！</p>

再次愣住李准辑突然笑了，笑问她“你不会觉得我没资格评价你吗？”</p>

“开什么玩笑，你太资格评价我了。”林瑞贤让他别闹“我都想拜你师。”</p>

第三次愣住老师大笑出声，他想过林瑞贤会各种反应，一天才面对质疑时各种反应，都准备好跟她辩了，结果这天才原来虚心向学吗？</p>

“林瑞贤。”</p>

“您说~”</p>

“前辈别叫了。”</p>

“叫老师？”</p>

“叫哥。”</p>

欧巴在三天后正式开机当天把妹妹骂狗血淋头，一点也不符合他好好先生人设，骂本来NG说话导演都默默坐回去，围观前辈现场指导。</p>

从入行到现在没怎么被这么指导过林瑞贤特别老实，完全不挣扎，不是老师太凶而是欧巴确实给力，比教授给力多了。教授教理论知识在李准辑这里都变成实战，特别严苛实战。</p>

他们在拍伪装成酒保特工金明初见，今天是第一天开机，讨好彩头戏都很简单，这场戏林瑞贤就一句词，给我杯酒随便什么，就这一句词李准辑就开骂了。</p>

林瑞贤犯了很弱智错误，她忘记调整说话腔调。她是以变性后男性金明身份来喝酒，她嗓音应该低沉。但她没在表演，她是金明，金明没自己故意压低嗓音意识，一下就NG了。</p>

《前目地》拍摄就以前辈教训后辈开端，并且一直持续下去。</p>

李准辑很凶残，既然小姑娘虚心向学，他就真教，高压方式教，不然他压不住林瑞贤。维持金明状态林瑞贤给他压力同样大，他得接得住她抛过来东西，不然戏就掉地上了。</p>

导演工作在碰到林瑞贤镜头出问题时基本都被抢，以至于剧组人怀疑李准辑是不是林瑞贤不顺眼，那在外人开来点吹毛求疵。</p>

比如一场抽烟戏，金明是老烟枪，林瑞贤却不是，她本人对香烟没任何兴趣。请神降临会在这些官对冲问题上会出现小BUG，她不喜欢抽烟，金明再怎么是老烟枪也会出现问题。</p>

凶残李老师求林同学爱上尼古丁，至习惯味道，具体操作方式就是抽，不管在戏里还是戏外都真抽，过肺那种而不是含进去就吐出来。</p>

点燃一根烟塞她嘴里李准辑板脸让她不准拿出来“既然你说你是金明，那含烟说话对金明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如果你是林瑞贤，那你知道烟是你道具，是你表演一部分，你得跟你道具融洽相处，这是最基本。”</p>

谓受一人人生是什么概念？是林瑞贤给人关于自己金手指解释，我可以在幻想里成角色概念。</p>

幻想始终只是幻想，幻想始终不是真实经历过，幻想是局限。</p>

林瑞贤试打破幻想边界，她在李准辑高压下，一点点靠近金明，镜头前金明。</p>

台词重新背，不先想自己是金明会用什么语气说什么词汇，而是应该想林瑞贤扮演金明应该怎么说这句话。剧本重新打磨，别认金明人生已经结束了，他在镜头前才刚刚开始，在导演分镜里也才刚刚开始。</p>

这是林瑞贤拍过最特别一部片子，片场李准辑。</p>

老师是戏疯子，疯到拍爆|破场面也不替身自己上，即便是身上带UFF林瑞贤都慌，李准辑却觉得那是作演员应该做。</p>

保护措施做很周密，拍摄确实也没出问题，慌乱林瑞贤望满身狼狈演员在爬起来后立刻就去监视器李准辑身上，第一次受到，热爱表演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时也知道了，她没热爱表演，她从来也没热爱过表演，她热爱只是多姿多彩，属于神明人生。</p>

神明人生很意思，金明人生超级意思。</p>

金明是没过去也没未来人，她跟自己发生关系，生下了自己，他偷走了自己孩子放进了孤院，她整人生是一场无休无止轮回，自己创造轮回。</p>

金明...好像她啊。</p>

林瑞贤在这世界也是没过去没未来，自己创造自己人。</p>

至于这轮回是否能结束......</p>

“你车还没来？不我送你？”</p>

《情书》宣传期即将结束，今天就是最后一站。</p>

李仲硕望沉默林瑞贤，自嘲笑笑“怎么，记者不在，跟我说话都不愿意了？”</p>

“我喜欢过一人，在另一时空里，我喜欢过你。”林瑞贤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打开烟盒冲他“不？”</p>

李仲硕直直她，慢吞吞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放在唇边“在《情书》时空里喜欢过我吗？”</p>

“差不多。”把烟盒放在唇边叼了根烟出来林瑞贤拿打火机用烟盒挡风点烟，唇边烟雾弥漫，眉眼低垂，眸光都藏在雾气中。手上打火机递过去，含烟开口，“我陪你渡过了一生，可我把自己忘了，那一生我是你存在，偏偏忘了自己。”</p>

猩红色烟头在指缝中闪耀，手指主人笑了，笑她，也笑自己，“你入戏时间还真啊。”</p>

“是啊，我入戏时间真。”林瑞贤抽走唇边烟冲他摆摆手“我应该出戏了，改天见。”</p>

出戏林瑞贤入戏了，《情书》以四百九十八人次收尾，损益点不过是七十万，制作方血赚，林瑞贤人票房纪录被堆到了两千万。以一新人角度，这成绩能傲视同期女演员，没之一。</p>

新人王名声越叫越响，新人王入戏了。</p>

《前目地》拍摄现场，导演喊了‘cut’却不是冲林瑞贤喊，叫演员们过来监视器，一就懂了。</p>

“你...”</p>

“休息半小时吧。”</p>

被打断导演望想休息男演员再林瑞贤，在她耸肩表示随意后，拿起扩音器宣布全场休息十分钟。工作人员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什么，李准辑面无表情往没人地方走，林瑞贤慢悠悠跟上去，拿道具枪手背在身后一下没一下摇晃。</p>

这场在户外拍，拍金明已经知道特工是故意骗他来到这时空，就了让他跟自己相遇。可他不想跟自己分开了，他不想抛弃自己，他想跟自己在一起。特工却告诉他，命运是无法改变，他就是他，他们都爱自己，但他们无法改变命运。</p>

这场戏是爆发点，剧情一小高|潮，林瑞贤扮演金明是真心想杀了特工，而特工同样陷入泥沼，可特工必须得说服金明继续这无休无止轮回。</p>

这场戏李准辑被压戏了，压了七场，七场，每次NG都是他。</p>

“原来这世界真天才啊。”李准辑倒在小公园休闲椅上望头顶路灯，问跟过来人“一月都不到，你进步是不是点太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