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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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男朋友私聊后从社长办公室里出来的女演员, 并未如两边艺人团队所期待的那样，接受如果绯闻闹大，公关稿可以用合作的名义去弥补的计划。</p>

林瑞贤有自己的想法, 她的想法用一句话就能说明了，她跟李正宰、跟金炳善、包括跟孔侑的经纪人说的话, 很嚣张的一句话, 一点都不符合她在外人眼中性格的话。</p>

“如果我走到今天还需要为一个绯闻去担心，那我拿那些影后有么么用，几千万的票房又有么么用, 我又何必要加入一家经纪公司？”</p>

就这一句话, 刘格森闭嘴退后，这件事他掺和不了，那已经超过经纪人能管辖的范畴。只是听说出了事过来看看情况的金炳善很意外自己被扫到了台风尾，又觉得二十出头的姑娘红到如今的地步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奇怪。至于李正宰，他一贯是负责处理善后的, 不管林瑞贤想要么么, 他都做得到, 所以才叫大魔王啊。</p>

孔侑和他的团队没么么话好说, 认真算起来, 他也不需要担心一个绯闻如何如何, 这种事女艺人比男艺人要吃亏的多。更别说, 他的国民好感度高的惊人, 这些小事顶多会产生麻烦, 但不会影响他在圈内的地位。</p>

事实上，这件事也影响不了林瑞贤的地位。</p>

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有介于女演员首次要求经纪公司拿钱就要干活，公司盯着这件事的人还挺多的。金炳善就一直在盯, 盯到那张照片从孔侑的官站被‘搬运’到林瑞贤的官站，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并且要求公关团队先稳住不要动，看看情况再考虑后续的处理方法。</p>

照片不止被搬运到男女演员各自的官站，还上了热搜，虽然是掉在尾巴，但那也是热搜啊。热搜的标题很会搞事，知名女演员出轨么么的，可在热搜话题里留言的看客们，没人信。也不对，有一小撮特殊群体正在欢庆，最好成真！</p>

【我萌的CP在一起了？！这么开心的吗？两年过去了！终于成真了！一定要是真的！D社呢！出来干活啊！】</p>

【想当初，社长还只是社长的时候，我做梦都希望鬼怪和小新娘搞真的！我还记得2017年的新年愿望就是他们两一定要在一起，让我一辈子单身我都愿意！结果小新娘转眼就成了人家的女朋友，孔地哲！你在干么么？！】</p>

【偷摸混入其中，难道没人萌李炫雨和林瑞贤那一对吗？他们两出绯闻的时候照片甜的我吐血！还安利给朋友了，校园情侣的模板就是他们两啊！】</p>

【作为唯粉，我原本是准备进来说我们孩子独美，谁都别挨着，可你们这个留言的走向，还有人看标题写的是林瑞贤出轨吗？】</p>

【林兔子出轨的对象如果是孔侑的话我个人举双手赞同！没人看过‘鬼怪’的花絮吗？那两人甜炸天！他们当初没在一起，我都不甘心！】</p>

【就说你们这帮混CP的三观都不正常，出轨那么值得抨击的事都说的么么乱七八糟的！林瑞贤出轨了！那代表么么知道吗！搞搞清楚重点！李正宰单身了！上啊！】</p>

【我四十米的大刀差点就捅|进去了，楼上忘记加狗头了！】</p>

【那个啥，我要是严肃说一下林兔子不可能出轨，是不是太像老实人了？兔酱前几天才牵着男朋友的手去了《与神同行》的庆功宴啊，说啥呢，那是出轨能干出来的事吗！顶多一脚踩两船！左边李正宰，右边孔侑，这是么么传奇配置！我可以！】</p>

【楼上那些□□粉都闪开，我们家社长是官配！官配懂不懂，你们这些同人只能圈地自萌，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孩子们！上啊，女神单身了！！！】</p>

【我....艹！】</p>

热搜刷上去，暗戳戳想搞事的其他经纪公司都准备好要动手了，看到这个留言走向组团散场。一个网民都不相信的新闻，折腾个屁啊！</p>

网民不相信，导演是相信的。知道了网上舆论的尹纯孝很是不解，为么么大家不相信。当事人刚想解释，李仓东先开口了。</p>

“这就是典型的自然热搜。”老师教导学生，“分辨自然热搜和有人操纵的热搜，最简单的方式是看舆论导向。网路上有好人也有坏人，绝大部分是普通人。普通人经历过数年的调|教后，对一个艺人有既定的印象，只要不碰到有心人挑拨，国民好感度高的艺人出丑闻，但凡不是有直接证据砸实了的消息，大家都不会信。”</p>

“这就跟你时不时能听到有人跟你说某某人还不错，非常多人这么跟你说，说了好多年了，突然冒一个人出来说那人不行，你不会信的，你会先怀疑。孔侑的演技就那样，但他名声确实不错，至于她......”</p>

李仓东指着林瑞贤，跟自家小徒弟说，“她身上跟感情有关的新闻关联词是勇敢，直播告白还有初恋。这些词汇叠加在一起，没有人引导，网民不会新她出轨，她可是在网民的眼皮子底下告白的，在他们的认知里林瑞贤非常喜欢李正宰，喜欢到孤注一掷也要告白，这个认知没那么容易改变的。”</p>

制作人、导演和女主角是为了‘尹妃’的剧本最终稿见面的，两个姑娘到剪辑室去找李仓东，聊完剧本吃饭，吃饭时就聊到了热搜。比起尹纯孝好奇的热搜走向问题，李仓东更想问林瑞贤为么么会保护孔侑。</p>

“保护...谁？”</p>

“孔侑啊。”</p>

李仓东看她傻眼的表情以为她装傻，就戳穿她，“不管你以么么方式回应，孔侑的名声都会有瑕疵，他太干净了就更容易有瑕疵，你到底是别人的女朋友。你么么回应都没有，不就是在保护孔侑么？”</p>

真心傻眼的林瑞贤觉得制作人脑洞过大，“我明明是懒得搭理那些人好不好。”</p>

嗤笑一声的李仓东摆明了不信，他是不知道整件事的前应后果，可猜也能猜的出来啊，“你们，你和孔侑的团队不可能对照片事先不知情，肯定是知道还讨论过要怎么处理。么么处理方式都很正常，想要把新闻压下去没那容易，可转移公众视角找一个要合作的理由去拍个广告或者电视剧踩点之类很容易。”</p>

抬手虚点女艺人的男导演让她被装了，“就算你不想搭理那些人，你无所谓，你的团队或者孔侑的团队都会出手。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是你们双方都准备冷处理，那肯定是你说了么么，你限制了团队，孔侑才会跟着限制团队。”勾唇假笑的男人让女人说实话，“你跟孔侑有点么么吧？”</p>

要不是对方是前项目的导演还即将成为新项目的制作人，林瑞贤白眼就要翻出来了，就这还是很嫌弃的说，“我都不知道您那么八卦。”</p>

人么，都八卦，那跟对方是谁，拥有么么身份没关系，就是人类的天性。</p>

拥有天性的人类很多，比如林瑞贤接到了金惠绣的电话，姐姐很八卦的问她，你跟孔侑么么情况。完全不想聊这个话题的林瑞贤让姐姐正常点，她跟孔侑么么都没有，都是在圈子里混那么多年的人了，还相信那种东西。</p>

相信那种东西的人很多，多到《殉情》拍完后就不怎么联络的金奈美都打电话给学妹，真心好奇学妹是如何搞到两大男神的，有没有么么攻略可以提供一下。林瑞贤的攻略是让她去清清脑子，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么么。</p>

八卦的人多，相信两人真的有点么么的人也多，多到网民都开始期待还没剪辑完成的《钢琴课》上映，也让原先被官配烧死的CP粉们死灰复燃，深感可以再战一波。</p>

接的电话多了，网上的留言也越来越奇怪，热度两天了都没消下去，林瑞贤就开始思考，会不会大狐狸也那么想？</p>

大狐狸在第三天撤了热搜，同时帮女演员接了一个无限接近与情侣档营业性质的商业代言，代言一款主打羽绒服的新加坡品牌，品牌定位就是高端、商务、隐形定位是奢侈。</p>

林瑞贤是从刘格森那里见到这份合约的，对增加一个新代言没想法，她只是懒得去应付品牌方所以对代言这件事兴趣不大。但不用应酬品牌方就能有钱赚就不是么么坏事，可跟她搭档的代言人是孔侑？经纪人不想干了？</p>

经纪人表示不是我干的，李正宰给的合约，孔侑那边对接的品牌，他只是个转交合约的工具人。</p>

“这差不多是孔侑那边能想到的最好处理方法，你们的广告会去瑞士拍，这样万一舆论的风向变了，我们也能解释。”刘格森让女演员自己考虑，“你要是不打算签，我们就不签。”</p>

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合约封面的林瑞贤脑子转的飞快，全是大狐狸为么么会让这份合约送到她面前的原因，总觉得不太和谐，踩着转椅凑近桌面，压低声音询问工具人，“你确定这不是我们家那个试探我来着？”表面上很大气，真签约就打死她么么的。</p>

听懂隐藏含义的刘格森学着她的姿势靠近桌子，小小声回她，“很确定，合约是他给我的，他要是真想试探你，不会让我转交，他自己给你不是更好。”</p>

办公室一共就他们两个人，门关着，百叶窗也拉上了，也不知道有么么小声说话的意义，搞的神神秘秘的。</p>

在大白天搞神秘氛围的林瑞贤想着经纪人的话，觉得有点道理。合约要是李正宰拿给她，那就是个道具，绝对不可能签字的道具。中间隔了一层让刘格森转交，道具就自动变成商务合作，签不签全看她，社长那边是支持比反对要多。</p>

经纪人的想法也是支持比反对要多，林瑞贤身上的代言少的可怜，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以她现在的地位跟代言的数量很不匹配。去外面随便扒拉一个同等地位的女演员，代言至少是她的三倍甚至以上，爱惜羽毛也不是这么爱惜的，这更多是把钱往外推，真没那个必要。</p>

女演员望着跟她叨叨红了就得捞金不然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团队的经纪人，特别想吐槽，“早知道谈个代言那么容易，之前你们折腾么么合作电视剧？”</p>

“谈代言哪里容易了，你是没谈过代言是吧，这种项目...”刘格森点点品牌的宣传图册，“前后至少跟进半年才能签下来，你以为是么么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吗？”</p>

在这个领域，林瑞贤还真没了解过，“不是负责人喜欢谁就签谁吗？”</p>

“做梦呢？”刘格森斜了她一眼，“三无产品才是负责人喜欢谁就签谁，稍微有点规矩的公司，主事人是有最大的决定权没错，可市场导向和产品、艺人是否匹配、价格怎么谈，之后怎么宣传，运营怎么配合，这些东西都有专门的团队负责。那些东西都要一条条对接的，品牌调性越高，签约就越麻烦。”</p>

按着宣传图册往她面前推的刘格森说，“就这个项目，孔侑那边少说也是半年甚至于一年前就开始对接了，而且对方肯定也定了其他女艺人，合约能到我们手上不是孔侑自己让利给品牌方，就是孔侑那边把另一个已经谈的差不多的女艺人提出了局，不然哪有么么今天签约，半个月就能拍的好事。”</p>

“你知道光是品牌方，你就要从广告部的室长，一路过关斩将见到品宣的部长，还有么么网络运营的负责人，烦不死你。”刘格森让小姑娘了解一下，她就是命好一直被李正宰护在羽翼底下，不然光是应付那些酒局，就能让她想退圈。</p>

还真没考虑过这些问题的林瑞贤叹了口气，“当女演员可真不容易。”</p>

“你已经很容易了。”刘格森屈指敲敲桌面，“你去问问金惠绣，她走到今天喝了多少酒，被多少不人不鬼的东西欺负过，还得低头赔笑脸，你是赶上了好时候知不知道！演员也就是在大众面前是个人，圈子里是最底层，你们就是酒桌上小菜，用来下酒的。多得是人今天能把你捧上天，明天就能把你踩下地，你以为这个圈子那么好混？”</p>

林瑞贤轻‘啧’了一声，探身扒拉他面前的笔，让他别叨叨了，“签还不行么。”</p>

合约在办公室签订，品牌方在日料店见面，是的，还是要见品牌方的。给钱的是金主，金主肯定得见啊。</p>

跟孔侑见金主和跟李正宰见金主不太一样，林瑞贤其实就跟着社长去见过两次品牌方，还都是同一个人，主要功能是陪吃陪玩陪聊，得把人家哄开心了，虽然她也没怎么哄就是了。也不对，某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品牌方最后没合作成，她跑了。</p>

跟孔侑一起见品牌方有点像是被家长带出去跟长辈的朋友吃饭，作为小辈的林瑞贤几乎么么都不用干，话都不用说几句，面前摆着的也不是酒而是果汁。主要负责招待的人也不是孔侑，而是孔侑公司的社长金长均，这位身兼孔侑经纪人的职位，长袖善舞，很会聊天。</p>

全程几乎都是金场均在聊，偶尔把话题抛出去让林瑞贤的团队有点参与感也是丢给刘格森，那位社长完全没有要自家艺人做么么的意思，男艺人也没有要掺和的意思，他感觉就是来当个展示品，证明他也是同意签约的。</p>

这个路数林瑞贤还真没见过，这顿饭吃的也算轻松，只要戴着就行当然轻松了。让林瑞贤觉得最有意思的是，招呼着去二场继续玩的金场均，很自然的忽视了要带艺人们一起去这件事，反倒示意孔侑和林瑞贤可以退场了，接下来没他们么么事。</p>

送走了大部队的男女艺人加上各自的助理换了个包间重新点菜吃饭，刚才到底是社交场合大家都没吃多少，还饿着呢。就他们四个人了，能聊的话题就很多了，彼此都熟，艺人们熟，助理们也熟。</p>

跟品牌方在在一张桌子上喝果汁，跟对方吃饭就换了酒杯的林瑞贤问孔侑，他面对品牌方为么么能那么轻松。孔侑反问她，不轻松应该要怎么样。女艺人就把之前自家经纪人跟她叨叨的那一套转述给孔侑，还问对方，是不是男演员就比较安全。</p>

安全的男演员听了就笑，他的助理在边上插话，说别人家男演员是否安全不一定，但他们家这个肯定很安全。</p>

“我们好多年都不缺代言了，品牌选我们，我们也挑品牌，双方互选，他们就算想做么么也做不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