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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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睡的林谩语睡到助里敲门把她喊起来，说是JTBC的人来了，勉强爬起来洗漱，刷牙时才回忆起自己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赵寅城跟KBS谈崩了？还有这种好事？她运气难道好起来了？</p>

泡泡一吐，作家蹦回卧室去给KBS的制作人打电话。电话接通，她还没问对方怎么就跟赵寅城谈崩了，对方先问她，跟孔侑是什么情况？</p>

“孔侑？”</p>

“对啊。”</p>

上午知道馅饼飞了，下午又接到新馅饼的制作人对这个展开很惊奇，“我还准备打电话给你，孔侑的经纪人刚走，那边说你们已经聊过了，他们很欣赏你的本子，随时可以签约。你在对接孔侑你早点说啊，我差点闹了个乌龙，这要是我们跟赵寅城签约了，多尴尬。”</p>

“你想换导演你也先跟我说，孔侑是很大牌，可你跟演员讨论什么换导演，我这个制作人算什么？李允贞怎么你了，合约都签了怎么换？你们之前沟通的不是很好吗？李允贞还一直说你好话呢。”</p>

一个字都没听懂的林谩语只知道问题出在孔侑那，含糊了应了一句，“明天你不是要过来，我们明天见面说。”</p>

“你可想好了，别被孔侑冲昏了头脑，赵寅城就算了，李允贞可是跟我们签了约的！”</p>

“知道知道，明天见。”</p>

迅速挂了电话的林谩语一个电话打给孔侑，对方大概是知道她会打电话，接起先笑，笑她今天起床挺早的。</p>

“我要见JTBC的人，被硬拖起来的。”林谩语说完想到不对，“我打给你是问KBS的项目，你把赵寅城挤出去了？干得漂亮！”</p>

孔侑一愣，“你和寅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p>

“不重要，跳过。换导演是什么情况？”</p>

“我觉得挺重要的。”</p>

也就那么一说的孔侑到底还是顺着她跳过了，说导演的事，“我跟李允贞合作过，她有个坏习惯会改剧本，还是跳过作家改。改了拍完才让作家知道，之前合作的时候她跟作家闹的就不愉快。你要是硬气点跟她合作没什么，可你的性格....还是换个导演更好。”</p>

“我性格怎么了？”林谩语让他把没说完的话说完。</p>

孔侑就笑，“你性格好啊，温温柔柔的挺好的。”放在工作中就不是个好性格了。</p>

听起来是句好话，但林谩语感觉不太像，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允贞已经签约了，换不了的。”</p>

“换不了？谁跟你说的？”</p>

“制作人。”</p>

“制作人叫尹...什么？”</p>

“尹先泰。”</p>

这名字孔侑不熟，不熟就代表不是知名的制作人，非知名制作人跟新人作家说签约的导演换不了大概就一个里由，“换肯定能换，别说只是签约，就是项目拍起来了你要换导演都能换，他嫌麻烦而已。”</p>

林谩语愣了愣，好像是哦，可那是很极端的情况，一般不会换签约导演的，迟疑道，“非得换了李允贞，我们见了几面，感觉挺好说话的啊。”</p>

躺在摇椅上第N次看《救赎》的孔侑轻笑出声，“李允贞性格没什么问题，你们刚接触就算她性格有问题也不会对你不好说话的。但她工作的方式不适合跟你搭档，她习惯在现场临时改剧本。你如果只有这一个项目能到现场盯着，那另谈。可你有五个项目要忙，不可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这边，那很可能她改了剧本你根本不知道。”</p>

经验丰富的前辈教导后辈，“作家跟导演的对接是最多的，你要平衡五个项目，在导演的选择上一定要谨慎。你没时间跟每一个导演去掰扯不要动你的本子，如果你是边写边拍，大家还有商量的余地，你都已经写完了，他们改动一点就可能引发一连串的反应。”</p>

“你还是新人，强压导演是不可能的，那最好是避开会改剧本的导演。导演改剧本不是对作家有什么想法，单纯就是大家的创作里念不一样，你的剧本很好，起码在我看来那是完成度非常高的本子，没有必要再多做改动。导演只要按照你的本子拍，未必就一定能爆，但至少不会拍坏了。”</p>

小朋友年纪小又是新人，这个项目自己也要参与，孔侑不想等项目开机了再出现导演很作家有矛盾的情况，就教她，“前期麻烦一点没什么，准备工作做的完善，你后期才能轻松。不然这边项目导演要改剧本，你还没跟对方吵赢呢，那边也跟你说要改剧本，你怎么办，两头跑？”</p>

林谩语有心想说改就改呗，可她也知道这话说出来搞不好会挨骂，孔侑莫名有点像她大哥，就是会跟她说你这个做的不对，妹妹就很乖巧，“那就换了李允贞？”</p>

“最好是换了她。”孔侑也不强求，“你要是真的不想换，不换也行。”</p>

大哥也会讲，你要是真的不想怎么样，不怎么样也行，但最好那么做。</p>

迟疑两秒的林谩语刚要说话，听到了敲门声，连忙跟孔侑讲，“行，我跟制作人讲。JTBC的人好像来了，我先挂啦。”</p>

“晚上要我去接你吗？”</p>

“不用，我开车去。”</p>

“一起吃饭？”</p>

“行。”</p>

电话挂断，林谩语去见JTBC的人了，这次对方把演员带来了，一个看到她愣住的任时皖和另一个她不太熟的女演员廉晶雅。</p>

前者林谩语已经能淡定面对了，或者她比较好奇。导演在选定女演员之前给作家讲了一堆八卦，什么跟张东健苦恋十年啊，什么本来有一飞冲天的机会结果全被渣男毁了啊，堪称苦情剧女主本人。</p>

金元锡对于廉晶雅这位青龙最佳女配，百想最佳女主角，如今不过是生了两个孩子，就‘沦落’到需要在有线台担当女主很是唏嘘。林谩语就没那么多想法，见了人只觉得女演员本人比照片漂亮。果然演员还是要看动态，静态总是差了那么点风韵。</p>

关键是制作人偷摸跟作家说，女主角很贵，作家就觉得没必要‘同情’女主角了。</p>

女主角本人也没觉得自己需要‘同情’，廉晶雅对剧本很感兴趣，不然片酬再高她也不会跑到有线台来的。</p>

这年头已婚已育的女艺人，送到她面前的剧本不是妈妈就是阿姨，这么难得有个《蚀骨之爱》，片酬再低点她都愿意演，是不是有线台就更无所谓了。地面台这题材也播不了，有线台没什么不好的。</p>

比起傻愣愣的男爱豆，女演员可会来事了，还邀请作家喝一杯。可惜作家没空，她还有MBC的人要见，婉拒后女演员很是惋惜，劝说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p>

他们拖的时间有点长，好死不死MBC的人提前来了，双方在小区门口碰到。也是巧，廉晶雅跟曹成右认识，看到他的车特地让助里按了喇叭，下车打招呼。</p>

廉晶雅出道超级早，她这边下去了，不管是导演还是男爱豆都得跟着停车。一群人团团打了招呼，廉晶雅跟曹成右说她碰到一个很好的本子，两边聊了几句约晚上一起喝一杯，单纯两个演员约。</p>

约好晚上的饭局，两边就散了。一排车进小区，一排车出小区，互相都没想过他们是来见同一个作家的。</p>

林谩语则是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她在跟尹先泰打电话说要换李允贞的事呢。</p>

制作人不想换导演，作家一句话说换导演容易，后续的麻烦都是他的。再说导演跟作家又没矛盾，男主角要是真定了孔侑，那李允贞还跟他合作过呢。二度合作有什么不好的，干什么非得换导演？</p>

“合约要是没签就像赵寅城那样，那我们找个什么里由换都行。现在合约都签了，团队都组起来了，这个时候换导演很麻烦的。先是违约金我们就不好弄，导演什么都没做错，我们说换人就换人，违约金肯定我们赔。项目还没赚钱呢就先赔钱，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你是新人她是前辈，你连个里由都没有就要换了她，说出去多难听。”</p>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里，林谩语在自己不关心的事情上耳根子有点软，就很犹豫，“真的不能换？”</p>

她态度一软，制作人就强硬了，“不好弄啊，赔钱还掉面子，换之前你得给人家敬酒认错吧？怎么都是前辈啊，到时候场面得多难看啊。”</p>

同样觉得给人家敬酒道歉有点难看的林谩语一句‘不换了’就在嘴边，又想起孔侑的那句，前期工作没准备好后期有的烦，迟疑道，“让我再想想吧。”</p>

“这有什么好想的。”尹先泰怕她反口想把事情定下，“之前也没听你说要换导演，多了个孔侑你就要换导演，那还不如就用赵寅城呢。我跟你讲，孔侑再大牌也就是个演员，演员懂什么制作。”</p>

“他也就是看你年纪小忽悠你，演员哪来的资格换导演。你看他怎么不亲自跟我讲换导演呢，打着你的旗号就算了，今天来台里也就是经纪人来了一趟，人也没到。哪像赵寅城，都是亲自聊的。孔侑这是让你来当这个坏人，居心叵测知道吗！”</p>

林谩语沉默半秒，那么圣父的一个人会居心叵测？制作人貌似在挑拨，“你让我再想想吧，最迟明天给你回复。”</p>

挂了电话的林谩语忍不住给孔侑发了个信息，跟他讲说KBS的制作人比起你更喜欢赵寅城，你完了。孔侑回了她一个，电视剧的制作人就是打杂的后勤，作家说了算，不用管他。</p>

短信一来一往话题就歪了，两人从项目聊到晚上吃什么，聊出一个吃点好的补补精力的话题，男演员表示请她吃韩牛，还说有家专门做韩牛的店很棒。</p>

晚上的饭局约好了，工作也正常结束。虽然林谩语不是很明白，今天是来聊团队组建的局为什么曹成右也在，但人来都来了，也不能赶出去，在就在呗，反正聊起来就跟演员没关系了。</p>

送走人就给孔侑打电话的林谩语换衣服准备出门，助里小姐跟前跟后欲言又止，她也当看不见。她怕金仙玉问自己要去见谁，要是说孔侑就得解释细节，那还不如不说呢，她到现在还抱着助里不想多提悲惨过往的想法。</p>

林谩语对金仙玉有点纠结，一边怀疑她是游戏想把她留下才从到她身边的筏子，一边又想着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关键是助里真的很惨，都那么惨了，想计较也没办法计较啊，那就糊涂点吧，别想那么多了。</p>

换衣服出门的林谩语去孔侑给的地址准备吃好吃的；挂了她电话的孔侑先给那家餐馆的老板打电话，他们是朋友，让老板准备点好的，他请客。</p>

“男的女的？”老板问。</p>

“女的。”答完发现不对的孔侑笑骂他一句，“想什么呢，小妹妹！”</p>

“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是小妹妹还是情妹妹跟我有什么关系。”老板才不认呢，“我问性别是为了备餐，女孩子喜欢甜口的。”</p>

“滚蛋！”</p>

笑眯眯挂了电话的老板眼睛一转，打电话给另一个朋友，“孔侑有情况，要来我这里，你来不来？”</p>

“什么情况？”赵寅城很好奇，又惋惜，“我过不去，我今天有事。”想了想，“你约东元啊，他没事。正好他最近心情不好，你让他嗨一下。”</p>

有事的人无法八卦被老板丢弃，转头打给没事的人，“孔侑要带妹子到我这里吃饭，你来吗？”</p>

“...你怎么那么八卦？”</p>

“那你来不来？”</p>

“......等着。”</p>

有人因为八卦约局，有人就是老友相见约局。结束跟作家见面的曹成右也给廉晶雅打电话，有家韩牛馆不错，朋友开的。</p>

八卦的老板再度接到朋友的电话，也是请妹子吃饭，就很惊讶，“你们现在都有情况了？”</p>

“我们是指谁？”曹成右说完想起来，“什么情况，我约的晶雅姐，廉晶雅，人家孩子都有了你说什么呢。”</p>

“你早说啊，我怎么知道你约的谁。”老板表示明白，交给他。</p>

首尔是真的小，小到知名的餐馆数的过来，小到谁跟谁都能扯上点关系。</p>

孔侑车先到，老板出来陪着他一起等妹子，他认真的解释他请的不是女人，老板让他省省，单独请客不是女人是什么？女性人类啊？</p>

廉晶雅的车第二个到，两人也认识，她跟老板都认识。老板八卦对方请妹子，姐姐一下就不走了，八卦当然要看。</p>

曹成右的车第三个到，都认识，都八卦，都等着。姜东元的车拍第四，八卦么，全体等待女主角进场。</p>

孔侑无语的很，“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约了人聊正事的，是个作家，你们多大了。”看向全场最大，“前辈！”</p>

全场最大的姐姐笑的一脸无辜，刚要说话，看到有车从大门开进来，胳膊一抬指过去，“人是不是来了？”</p>

人来了，跟着导航开到半山腰进‘庄园’的林谩语从挡风玻璃看到这一排人，有点怀疑人生。</p>

这是个什么局？圣父打算弄死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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