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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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证宇弄了个家教来，让家教教学，也自己充当老师。</p>

教导一个孩子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教导一朵娇花，看着花朵盛开，对男人来说跟抚育一个洛丽塔一样，是罪恶又充满了吸引力的事。</p>

河证宇从没试过他的画笔可以在一个女孩的人生里作画，他落下的每一笔都是给那个孩子上色，他想要她什么样，她就会变成什么样。那太罪恶了，那也太美妙了，那是无法用言语去描绘的梦幻，是男人的罗曼史，是他完全可以把姜云思打造成一只独属于他的金丝雀的美妙。</p>

除了，姜云思不开窍之外，几乎没有缺陷。</p>

问题就在于，姜云思不开窍。</p>

姜云思不开窍，不是在画画上不开窍，都没学多久，基础功还没打好没到能谈天赋的时候，她的不开窍在于情爱上。西方的绘画技巧，讲究线条、结构、人体，静物。</p>

学画不止要学技巧也要学怎么欣赏一幅画，古老的名家大作，在油画领域有很多不怎么和谐的作品。河证宇一开始是无意识的给她看，有意识了之后就故意规避。可也是因为有了意识知道要规避一些艺术画作，才想起来小朋友还需要补充生理知识。</p>

那是一堂让人心焦的课程，河证宇不可能找别人来给姜云思上这门课，就只能自己充当老师。但他这个老师思想没办法完全放在教学上，这东西忍不住啊，忍不住就会想歪，可他想歪没用，学生可单纯了，一双眼睛干净的想山间清泉，没被任何俗世的污浊污染。</p>

以至于老师即便想要化身为恶魔，也抵挡不了天使过于纯真，他下不去手。</p>

教学进行不下去了，但该教的还是得教，河证宇选择买幼童教育碟片和书籍回来，让学生自力更生。自学的学生，学的也不知道好还是坏，反正不跟大人一起睡了。</p>

河证宇按照在日本的习惯躺在床上等孩子一起睡觉时，姜云思则是说，男孩子和女孩子不能一起睡。</p>

这....就....行吧。</p>

‘男孩子’乖乖下床去睡沙发。河证宇没办法面对姜云思，跟她说什么，我们可以一起睡，我们是不一样的这种鬼话，他自己都心虚还说个屁。</p>

心虚之余河证宇也确定了，姜云思不喜欢他，这姑娘有很大的可能性把他一个长辈。类似于...爸爸？叔叔？算了，就那么回事吧。</p>

脑补出来虚幻的泡泡一旦被戳破，站在另一个角度去观察姜云思，河证宇就感觉到了，小姑娘对他的依赖不是冲着他，而是只要是个人就行。不论是他还是别人，或者说是男是女，姜云思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不要一个人。</p>

那个名叫【吃饱了才能减肥】的少儿群出现，让姜云思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了一堆可以陪伴她的小伙伴，她就不太需要长辈了。</p>

站在长辈的角度，河证宇的心情其实不算差，孩子有朋友了，不是坏事。可站在男人的角度，心里的恶念总是会忍不住冒头，洛丽塔那么美，那么纯真，他只要握紧手掌就能把小金丝雀困在他身边，不费吹灰之力，他就什么都有了，禁果就在眼前，谁能忍得住。</p>

河证宇想忍住，不是他不想用洛丽塔，而是他不能用那种方式拥有，那太下三滥，没必要活成那样。</p>

不想活成那样的河证宇想做一个干净一点的长辈，画画就不必了，他喜欢画，她未必喜欢。她喜欢的是她的小伙伴们，那就让她去跟她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吧，表演也是一种艺术特长，还更容易操作。</p>

姜云思成了一部微电影的女主角，短篇，中央大学一个学生的作品。作品本身不长，也不是冲着卖票房去的，而是要去参加大学生电影节。</p>

那位学生导演拿到了项目投资，走的是正经的路子，导演知道的是一家制作公司看重剧本愿意投资。公司的制作人选中了姜云思当女主角，理由是她跟女主角贴脸，按照剧本来说，姜云思确实贴脸。剧本拍的是初恋，姜云思的脸放在哪都能成为直男的初恋，一点问题都没有。</p>

河证宇全程都隐身的，他做的很干净，没有一丝马脚露出去。他是长辈，就不能让姜云思背上奇怪的名声。</p>

制作人定了女主角，导演就定了男主角，找的是学校后辈，找的也是姜云思的亲故，吕珍玖，这个人选同河证宇无关。助理并没有告知‘大哥’你好像绿了，大哥啥都不知道。</p>

姜云思就这么成了女主角，跟亲故再次见面，亲故们刚知道要合作还是很开心的，没两天就开心不起来了。</p>

亲故压根没演技啊，你不是练习生吗？怎么能烂成这样？</p>

短篇，预计二十到四十分钟，故事并不复杂，就是遗憾的青春。导演是根据自身经历写的本子，讲他在高中喜欢上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女孩，他自己是个学渣，成天就会拿着机器拍拍拍，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都认为他废了什么的，只有那个女孩子认为他有梦想还愿意坚持是很勇敢的事。</p>

女孩家里管的严，每走一步都是家里安排好的。她羡慕导演的自由，导演渴望她的美好。故事并没有好结局，男孩和女孩越走越近，家长知道了，女孩的爸妈棒打鸳鸯送女孩出国，出国的前夜，小情侣在雨幕里哭成狗，天一亮，雨停了，女孩也走了。</p>

少年孤身一人奋发向上，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p>

电影的结局是在雨幕中结束，没有后续什么考□□的事，导演要拍的是他找不回的青春，也是纪念青春里的那个姑娘。</p>

演员们互相对剧本，不是正经对，就是先过一遍，导演都不在，亲故们单约。吕珍玖懵了，亲故根本不会表演，台词读的那叫一个干巴。</p>

“你念经呢？”吕珍玖堂皇的看着她，“怎么那么平？”</p>

姜云思茫然，“什么叫平？”</p>

“就是....要有起伏啊。”吕珍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懂，“这段...”指着剧本，“这段是你羡慕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干巴巴的读出来怎么行？”</p>

“应该是什么样？”</p>

吕珍玖点点剧本，思索片刻压着嗓子详装女孩子，以他的嗓音来说有点古怪，但有那么个意思，“真好啊....”第一个字音稍重，最后一个啊含在嘴里吐出的是气声，眉眼耷拉着，一口气就那么出去，又强装笑脸，“你拍的真好。”</p>

‘啪啪啪’姜云思给鼓掌，“你演的真好。”</p>

“也没有啦~”吕珍玖刚要谦虚一下，转念一想不对，“现在不是夸我的时候，你得赶紧换老师，短篇进程很快的，我们最多半个月开拍。你现在的老师不行，这么弄下去，开机你会被导演骂到死。”</p>

没有老师的姜云思迟疑着点头，“我知道了。”</p>

知道的幼崽去找家长，她好像需要一个老师。家长随时等着她去求教，等半天也没等到，反倒是听她说要个老师，河证宇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有什么老师会比他好？难道他的演技在小朋友眼里不足以做她的老师？</p>

小朋友没那么想，小朋友都没搞懂为什么他想让她去做演员，小朋友压根也不知道自己需要老师，如果没有小伙伴提醒的话。</p>

老师自荐上位，拿着剧本一点点教她什么叫表演。不走讲解理论路线，而是直接来，先过剧本让学生理解这个故事，这个他专门挑出来的故事。</p>

故事是，男孩爱上了女孩，认为她是世上最好的那个独一无二；女孩也爱上了男孩，认为他们会长长久久明天就是永远。少年人的爱恋，单纯又炙热。</p>

“你看得懂剧本，明白班长（女主角）为什么会喜欢宗元（男主角）吗？”</p>

“为什么？”</p>

房子还是那个原本要出租的房子，不同的是现在房子里什么都有了。沙发上有了抱枕，地板上有了地毯，墙角有绿植，茶几上有水果，卧室里有的东西就更多了，不过河证宇基本不会往卧室去了。</p>

两人待在餐厅，隔桌对坐，河证宇不太想坐太近，他会想碰碰他的洛丽塔。想摸摸她的脸，想捏捏她的耳郭，想把她拥入怀里，想把她抱在腿上。那都是他不应该做的事，在姜云思没有真正的‘长大’之前，他不想成为一个行凶者，毁了她的童真。</p>

河证宇想教她，“你知道什么喜欢吗？”小姑娘摇头，大人告诉她，最简单的分辨方法，“你看到他会笑，你也想他笑，你想让他开心，看到他开心比自己开心都重要，这是喜欢。”</p>

姜云思似懂非懂，“那我是喜欢你吗？”</p>

河证宇想说是，就应该‘是’，可他没说，他只是笑笑，问她，“你喜欢我吗？”</p>

喜欢是看到他会笑，姜云思看到他会笑。喜欢是也想要让他笑，姜云思也想让他笑。喜欢是他开心比自己重要，姜云思觉得......</p>

“我喜欢你。”</p>

河证宇笑了，由浅至深，继而大笑，笑的姜云思很开心，也跟着笑。可她看不出来，他笑声下掩盖的仓皇，那是河证宇不想让她看见的。</p>

因为姜云思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她还是把他当长辈。</p>

这时候，河证宇应该说，喜欢是心跳加速，是小鹿乱撞，是一切生理上最直观会体现出来的东西。可他不敢，他怕自己要是说了，那个不会说谎的孩子可能就会说谎了，会逃避他的眼睛，心虚的不得了的说，我喜欢你。</p>

那个谎言为的是让他别离开，可实际上，她已经不怕他离开了，她有了自己的小伙伴。</p>

眼泪都笑出来的河证宇抹了把脸，这次就真的是演技教学了。</p>

演技教学进行的不是很成功，演员本身根本不能理解爱情这回事，又怎么去理解爱情片呢。女主角向往自由厌恶被家里管教，女演员也不能理解，姜云思比起羡慕男主角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更羡慕女主角的爸爸妈妈那么爱她。</p>

演员理解不了剧本，教导的老师心烦意乱也无力解释，夜晚的教学失败，白天的教学再度继续。</p>

吕珍玖搞不懂亲故的演技老师是有多low，才能把亲故教的那么烂，但让他教别人也不太会，他自觉还没有到能当谁的演技老师的份上。他教姜云思的是过往拍摄的经验和教授们教他的那些理论知识。</p>

“表演大体上分两种，一种是方法派，一种是......”吕珍玖说半天，看亲故都听晕了，喝了口咖啡，换个方法，“你这么理解，一种是你知道你在表演，就像双重人格懂不懂？弄另外一个人格出来，那是你要表演的角色。另一种就是你把自己变成角色，无限的靠近角色。”</p>

隐约感觉自己说的好像不太对的吕珍玖，硬着头皮往下说，“拿我们这个本子举例，你就幻想你是瑞妍（女主角），你先把自己抛开，就当你是瑞妍。你喜欢她喜欢的，讨厌她讨厌的，用她的思维去理解整个故事。这样差不多能保证，我们顺利拍下来，先把拍摄照顾到，其他的慢慢学。”</p>

姜云思有听没懂，“我要怎么幻想我是她？”</p>

“对着镜子练。”吕珍玖这次说的就很顺了，“对着镜子给自己洗脑，我就是瑞妍，我就是瑞妍，先把自己骗过去就能骗到别人。”</p>

“可我不能理解她讨厌爸妈，我喜欢她的爸妈。”姜云思觉得洗脑不会成功。</p>

吕珍玖让她别想着自己啊，“她爸妈又不是你爸妈，你要顺着她的逻辑，她也不是讨厌她爸妈，她只是不希望人生的每一步都要按照爸妈的期待去走。你跟着她的想法走，她还是爱爸妈的，但她更爱自由，爱自己，我们总归最爱的是自己对不对。”</p>

这题姜云思回答不上来，只能问，“那就是我要喜欢你的意思吗？”</p>

“你喜欢的是宗元不是我。”吕珍玖让她分一下，“人物是人物，我是我。”</p>

“你不是让我变成人物？”</p>

吕珍玖愣了半秒，“要不你先喜欢上我？那你出不了戏怎么办？我先说，我不喜欢你这挂的。”</p>

入戏还没入就别谈什么出了，姜云思鼓起脸，“你为什么不喜欢我？”</p>

“你....”吕珍玖视线从她的脸往下滑，用少年人特有的视线不带任何颜色的讲一个现实问题，“太平了。”</p>

姜云思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他，疑惑道，“你也很平啊。”</p>

“废话！我是男人！”</p>

男孩子叫着自己是男人，男人则是在独自喝闷酒。</p>

金丝雀的笼子没有关住鸟，反倒关住了养鸟的人，太可笑了。</p>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我好像说过吧，郑雨盛gd，有石锤，为什么你们还留言想要看？这碰了整篇文就能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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