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葬礼和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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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贼头目对眼前这个杀疯了的男人并没有多重视。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和他的得力干将黑眼圈男一样，不过是一个被气迷惑的蠢才罢了。

被气迷惑有一种更好听的说法：走火入魔。人是很肤浅的动物，比拼运气的小游戏、有花纹的纸、协调外观的同类，好听称谓和忙碌的管家，这些都可以让人类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它们也叫做赌博、钱、美人、荣誉和权利。

气在于人“沟通”时，人类会获得精神上愉悦的体验，一种深刻的成就感。自我意识不强者，极容易沉迷其中，长而久之，人会认为气才是生命的核心，人只是附庸罢了。

即使是在没有气的时代，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比如宗教认为人的身体是臭皮囊，灵魂才是真的；什么今生是为了赎罪，来世上天堂……又比如：现代人普遍认为大脑才是人体最重要的，身体的其他器官是可以替换的。

被气迷惑的人会认为，气是灵魂，生命，是人类最重要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在许多神话传说中，修行者会有元神，金丹等核心，而他们道了后期总是要寻求真我，返璞归真，去领悟所谓的天人合一境界。又总是有那么多的心魔和劫难。

帝国最伟大的行者〔极〕曾经说过：人，不是灵魂！不是躯体！更不是血脉！人不过是大自然中美妙的变化罢了。

后人因为他这句话，提出人的三大自觉：凡人的自觉，仙人的自知，神的自我。

凡人的自觉：人类是一个整体，可以被增加，也可以被减少。

剪掉一根头发，剩下的是一个人吗？不是！这样说有点反常识，换个说法，当一个人神经链接一架百米高的，用他自己细胞制造的生物机器人。将其摘离，剩下的机器人是一个人吗？又或者，一个人的气，占全身能量的99，然后将其摘离，剩下的气又是人吗？

凡人的自觉只是在人类的命运里，买下一个路标。时刻提醒着人，我是从这里开始的！

也许普通人看来，被气迷惑没什么，沉迷赌博的人也只是多了个不良嗜好而已。然而，他们还不知道，沉迷赌博的人会六亲不认，丧尽天良！沉迷气者更甚！

人影交错！马还在疑惑敌人怎么消失了，他的主人已经失去了睁眼看世界的机会，鲜血染红马的鬃毛。

季红邪全身瘦了一整圈，刚长到肩膀的头发也变成寸头。闭上眼睛，感知方圆十里再无杀气后，退回刀中。

无需任何咒语刀变回左手，季无命魂归体。

季无命全程席位观赛，震惊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季红邪用他这凡胎，做了他无法想象的事！

“喂，你使用的是什么功法，能教我吗？”

“做到一件事，我就领悟这门密法！”

即使如此怪异的说法，季无命第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我”，是指季无命。

“什么事？”

“答应！”

“答应什么？”

季红邪没有再说话。

临走前，季无命参加村民的葬礼，不是为了悼念死者。主要是这里的饭菜真好吃，而且不要钱！

“叔叔，我也可以像你这么厉害吗？我在屋里都看到了，你几下就把坏人干掉了。”虎头虎脑的熊孩子闪烁着大眼睛。

季无命摸摸他的头，意味深长说道：“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