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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宇宙和虚的战争，宇宙之间的战争，不会有什么死亡与吞噬之类的无聊玩意。
最低级的宇宙战争，就是〔无穷进阶〕和〔存在证明〕。前者是指宇宙信息，物质以无穷大的速度膨胀，后者指宇宙向其他宇宙证明自己是存在的。
赢了，保持不变，输了，改变。
仅此而已。
偏宇宙与虚的战争，采取的正是〔无穷进阶〕。这样的战争是不需要时间的，可以在过去开始，也可以在未来开始，可以在现在结束，也可以永不结束。
为了防止被信息撑爆，季无命需要“眨眼”，他需要稀释这些密度无限大的信息。
刚完成“眨眼”，季无命就后悔了。
眼睛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
“无穷大啊，无穷大……
无穷大的宇宙，正在以无穷大的速度分裂，分裂的每一个宇宙都是更高级的无穷大宇宙！
而这一个……仅仅是巅峰而已！
仅仅是巅峰而已啊！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啊！
终极啊，终极……
我要怎样才能达到啊！”
绝望，季无命感到无限的绝望！
即便是无穷大的无穷大，也仅仅是巅峰文明的程度而已。
也就是说，哪怕季无命有无限的寿命，用尽宇宙的物质，走完所有的世界线，穷举所有的可能性，也仅仅是巅峰文明而已！
他永远也无法达到终极！
季无命想起地球的一句话：
比发现自己身患绝症还要悲惨的是什么？是发现自己已经死了！
即使是季无命这样的人，也忍不住仰天长叹：“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我战胜了虚，成为了等价于宇宙的究极生命体，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我拥有了定义宇宙的能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终究是无法成为终极！
我……已经死了……”
37秒后，季无命的灵魂不再耀眼，他退出了观战者的视野。
魂一：“你怎么了，我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
季无命：“一切都结束了，我死了……”
魂一：“你要放弃吗？”
季无命：“我不会放弃，可是我已经死了……
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魂一：“这不像你，我不喜欢。”
季无命：“是金丹里的我让我的灵魂耀眼了，最后的时光里，我想看一眼他。
你同意吗？季红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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