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战争前哨（5.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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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无意义。”</p>

“所以你想让梵海惊鸿拿着颠倒梦想带领天门抗拒地门，让一切变得有意义。”道，不证不明！</p>

“你知道这口剑？”缺舟一帆渡伸笛一指背上法器，雕琢细致的剑身隐匿匣中藏而不露，呈现在外的剑镡镶有通透如晶的宝石。</p>

“文殊。”念荼罗道。</p>

相传文殊菩萨顶结五髻，以代表大日五智。</p>

手中持剑，表示以智慧为利剑。</p>

以此为名，不难想见佛者觉悟。</p>

缺舟一帆渡：“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背负以及坚持，一个善意的提醒，太过急躁不是好事。”</p>

大智慧：“所有行动尽在掌握，无论是成是败，是进是退。”</p>

“那你为何还在？”</p>

“正要出发。”纠缠黑发解绑，任由身形下坠的念荼罗恰恰堕入一片无水汪洋。</p>

无水汪洋</p>

景依旧，人依旧，举杯谢客的缺舟一帆渡语气平静：</p>

“不送。”</p>

望着僧者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于脑海当中的万雪夜神色惘然：</p>

“嗯？”</p>

“怎样了？”缺舟一帆渡问。</p>

“方才好像有人来访。”万雪夜道。</p>

“是吗？”语气放缓的缺舟一帆渡不着痕迹地揭过此节，“说不定你的双眼甚至记忆骗了你。”</p>

话中禅机一若彼时彼处。</p>

地门·光明殿</p>

“奇怪，大智慧是跑去哪里了，怎会这么久都没看到人啊？”</p>

望着空空如也的高台，千雪孤鸣顿觉一股虚无情绪自心底油然而生。</p>

岂知一旁的藏镜人同样对挚友话语感到违和：</p>

“你在讲什么，大智慧……”</p>

伴着低沉男音定睛看去，只见念荼罗端坐殿中倒似从未离开过一般。</p>

“一直都在光明殿。”</p>

耳畔依稀有钟声响起的千雪孤鸣眼色一变，倒似全然忘了原先问题，后知后觉道：</p>

“啊！对啊，大智慧一直都在，怎样了吗？”</p>

“方才你不是问……”</p>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罗碧看来还待说些什么，话说一半却是说不下去。</p>

因为他忘了自己要问些什么。</p>

“问啥？”千雪孤鸣诧异地看向藏镜人。</p>

紧接着，念荼罗开口了：“罗碧，你的记忆，是否欺骗了你？”</p>

“就如同大智慧所讲过的，随心引导，就不会受到没必要的蒙蔽，眼是如此，心亦如此。”藏镜人答道。</p>

就在此时，一条白衣佩刀身影步入殿内。</p>

直似推金山，倒玉柱般纳头便拜的云间独步行礼道：“逾霄汉拜见大智慧。”</p>

这是最后一位天护。</p>

“结果？”念荼罗问。</p>

无我梵音的范围总归未覆盖至整个达摩金光塔，因此大智慧仍非全知。</p>

“抢夺紫金钵失败。”逾霄汉说。</p>

话中所露讯息令旁听三人心下震撼。</p>

对此，饶是独眼龙也不禁瞠目：“你闯入天门境内？”</p>

“哇！”千雪孤鸣更是咋舌，“这个胆也太大了吧，一个人去啊？”</p>

“失败？”念荼罗叹道，“可惜了。”</p>

“为何大智慧要派他独自潜入天门呢？”藏镜人问。</p>

“吾佛慈悲，非到必要，不施雷霆手段。”低眉敛目的大智慧周身自然而然地透露无边悲悯，“若能用最低限度的减损，达到地门淑世的理想，那是再好不过。”</p>

可惜抢夺紫金钵失败无疑说明证道路途上流血牺牲在所难免。</p>

藏镜人对此倒似浑不在意：“天门以佛国正宗自居，顽抗至今，妥协已无可能，就算顺利夺取紫金钵，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便是地门采取防守也免不了一番大战，倒不如地门主动出击，一劳永逸。”</p>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途径了。”叹息一声的念荼罗暗道无奈，“所以我才说，可惜。”</p>

“罗碧啊，这下你开心了吧，好战分子。”撞了一下挚友肩头的千雪孤鸣揶揄道。</p>

“大智慧。”逾霄汉倏然开口。</p>

“嗯，”同云间独步对视一眼的大智慧于是吩咐道，“逾霄汉留下，其他的人暂时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