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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容他多想了，他把于春梅及另外三个女子挑出，陪大家走进舞厅。</p>
那三位客人分别揽着另外三个女子滑进舞池，只剩下于春梅。她们中于春梅年龄最大。</p>
吕濛初说，小于，你就陪我跳吧。</p>
舞步滑动中，于春梅讲述了去年冬天何志利在大雪天冻毙的前后经过。</p>
她说：“志利走了，把这个家扔给我一个人。你今晚也看到了，这碗青春饭我吃不了几天了。我在一家洗浴中心又找了份搓澡的工作，来舞厅，都是老顾客电话联系临时串班。这阵子，洗浴中心大修，我又得完全指望舞厅的收入了。”</p>
吕濛初说：“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以后但凡有客人来，我都争取请你陪。”</p>
果然，后来几次吕濛初带客人来，都打电话请于春梅陪，一来二去，两个人变得熟络起来，说话也更加随意。</p>
再进一步论下去，于春梅的哥哥于向阳竟然是吕濛初凤凰城师专同届不同班的同学，并且曾经住过同一间寝室。二人的关系就更近一层。</p>
那是个春天，吕濛初送走客人时已经快到半夜12点了。他刚坐进出租车副驾驶的位置，就见于春梅也从舞厅里出来了，正四处张望寻车。</p>
“小于，我送你吧。”吕濛初摇开车窗说。</p>
他听佟佳惠说过，以前于春梅的丈夫何志利常常骑自行车接她下夜班。今见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夜风掀起她的裙裾和长发，内心中顿生一丝怜悯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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