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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话她听不懂了。</p>
但两人总好过一个人。</p>
到两日后,莎莎才觉得独角兽恢复正常。</p>
莎莎坚持走在路边的森林里,躲避国王大道上的来人,这点红鲤鱼也同意。期间,她看到骑马匆匆南下的士兵,也看到孤单行走在路上穿着破破烂烂衣衫的野蛮人。</p>
刚看到的时候,莎莎几乎拔出了匕首,但被红鲤鱼夺了过去。</p>
“他不是野人?”他说。</p>
“你怎么知道,他们看起来和野人一样。”这两天,莎莎觉得红鲤鱼懂得好多,甚至比她阿爸、山猫叔叔懂得东西更多。她以前就从未发现。</p>
她感觉到红鲤鱼懂得多之后,便对她漠不关心,所以这两天里她有无数次想离开红鲤鱼独自返回海边,寻找回到斯塔格斯岛的船。可孤身一人以及一只独角兽根本不可能安全返回。</p>
她想到还揣在怀中的羊皮袋子。也许临冬城的小狼看到羊皮袋的东西,会接纳她,还会安排船将她送回斯卡格斯岛。</p>
或许吧,这么重要的东西,阿爸将它交给我定然是有用的。</p>
“他是山地人,不是野人。”他肯定地说。</p>
“山地人为什么就不是野人?”她问。</p>
“野人是长城外的人,山地人是生活在长城内山地里的人。”</p>
“长城让山地人变得不那么野了么?”</p>
“只是称呼不同。”他神秘笑道,“猜猜看,我是怎么知道他是山地人的?莎莎?”</p>
莎莎摇摇头。红鲤鱼向来机灵。</p>
“他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提的盾牌上画的有纹章,那是北境某个山地人家族的家徽。”</p>
你什么时候学习过纹章?“我以为你只会游泳呢!”她沮丧地说。</p>
“呵呵,说起来,现在确实有点手痒脚痒,到了临冬城,某人再满足他。”</p>
自从莎莎能重新骑在独角兽上的时候,她就不得不时常在前方某处停下来等待。</p>
他如今变高了,小独角兽根本承受不了两个人的体重,更何况小独角兽也开始讨厌他,红鲤鱼也不乐意与她共骑。</p>
以前他还红着脸,现在则拒绝得很随意,莎莎知道他绝不会骑了。</p>
中途停顿的时候,莎莎常常觉得,她们可能得过很久很久才能达到临冬城,也许到临冬城的那天,她的独角兽已经长大了,长得比她阿爸的那头更大,而她,也将变成老巫婆那样,想到那个场景,莎莎就很担心。</p>
她忍不住摸着小独角兽。它用哞哞声回应着。</p>
如果到临冬城了,我给你起什么名字呢?岛上的动物没有名字,但北境不一样。</p>
老头子?老闪电?灰爷爷?到时候我让临冬城的小狼给你起名如何?</p>
人们都说,小狼住在高高的城墙内,被河水包围着,城堡内每次吃饭前,升起的烟雾会飞得很高很高,让整个北境人都看得到。</p>
到底有多高呢?</p>
城墙有多高呢,里面的塔楼又有多高呢?我能登上塔楼看到整个北境么,或者现在的小狼有没有登上塔楼正在看我?看……</p>
阿爸已经死了,山猫叔叔也死了,他原本可以用临冬城的麦做饼。</p>
也许那天不该扔掉剩下的那一半麦饼,她想。</p>
又过了两日,她骑着独角兽顺着哗哗的流水来到了一处水汽朦胧的小池,她在池水的上游小溪接了水,溪水冰冷,但喝在嘴里,极其可口,她将水袋装满后,对着水里的人影看了看。</p>
人儿头发乱糟糟,脸上也脏兮兮,不像红鲤鱼那样,干净整洁。</p>
小狼要是看到她的这个样子,肯定也会以为是野人吧?</p>
想到这,她脱光了衣服,忍着冰冷的风,跳进了溪水冲刷出的深池。当她哆嗦地蜷进深池的时候,竟发现水没有那么凉,相反,还有些暖,她觉得有些和岛上的温泉有些相似,只是没那么热……难怪周围近处没有积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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