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两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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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帽子底下张庸的面容，钟灵愣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张庸离开了老楼街道。

“你在犹豫什么”

公园里，张庸和钟灵并排坐着，眼神在公园悠闲的白鸽身上打量着。

钟灵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你是想放过你的养父母么”

张庸的话就像是打开了钟灵心中复仇的门，犹豫的眼神变得疯狂尖锐起来：“不，就算是用了你给我的证据举报他们，结果依旧不足以平息我心中复仇的火焰，我要让他们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

听到钟灵的话，张庸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获取幸福的方法，当你获得了最后的幸福之后就有资格成为虔诚的信徒，你会成为指引其他人获得幸福的引路者。”

“谢谢你给我的机会，这份资料我会好好利用的。”

说完钟灵就快步离开了公园，而张庸则是伸了个懒腰，事实证明是他担心的太多了，越是心中压抑的人，在爆发之后就会变得越发恐怖，相信钟灵很快会给他一份满意的答卷，无门的虔诚信徒又能增加了一个了，这真是愉快的一天。

在公园呆了一会，张庸就回去了公寓。

无门像被打造好了之后就不需要他辛辛苦苦自己雕刻工艺品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的最后一件作品。

回到公寓里，管家已经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给张庸准备好了下午茶，温热的咖啡，刚刚出炉的甜点，管家就好像掐准了张庸回来的时间做的准备。

“是谁给你的权利擅作主张告诉助理不展出工艺品了”

张庸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脸色阴沉地盯着管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为他拿主意，他才是真正的神！

“您昨晚离开，工艺品距离完成还差很大一截，相信您不会喜欢将瑕疵品展示给世人，真正的神应该是完美无瑕的，所以我在您今早回来之前提前通知了张助理。”

管家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看来你觉得自己对神有足够的理解。”

话音未落，张庸突然将手里的咖啡杯砸在了管家的脸上，那张微笑的面具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还不等管家反应过来，张庸处抓起手边的花瓶直接扣在了管家头上，鲜血瞬间染红了面具，但是管家做的第一反应却是挡住了面具上的裂缝。

跟头上的伤势比起来，他更在意面具下面的阵容。

“我警告你，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让你变成狗粮，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张庸擦干净了手上的鲜血没有再理会管家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管家的面具上裂纹快速蔓延，眼睛部分的面具彻底破碎，露出了面具下面的真容。

空白，面具下面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人的面孔，就好像面具就是管家的面孔！

管家捂着面具快步走进了洗手间，过了许久管家换了一张新的笑容面具走了出来，默默收拾着客厅里的残局。

坐在房间里，张庸捂着脑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海里乱窜。

就在刚才他打碎了管家的面具之后，好像是触动了某段记忆的开关，那些记忆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入张庸脑海里。

他看到自己杀死过无数次管家，而且最开始的场景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一片荒芜的废墟里，那是一个已经破败毁灭的世界。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杀死过几次管家了，最开始他还在使用一些骇人听闻的手段，到后面他只能用普通人的手段杀死管家，最近的一次是昨晚电梯爆炸，管家被轰飞了出去，好像随着他的平凡化，管家也变成了普通人。

可以肯定多次杀了管家的人就是他自己，但是那些记忆陌生的就好像主角不是他。

半晌之后，疼痛褪去，而且那些记忆已经永远留在了他的脑海里，隐约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存在着两个自己，一个疯狂，一个平静。

跟平时的伪装不同，那个平静的自己就像是他本性如此，他漠视一切生命，仿佛天地间没有什么东西会引起他的注意，那才是真正高高在上的神，而疯狂的他只是某种被压制依旧的情绪而已。

“不可能！我才是真正的张庸，就算是成为神，也只能是我！这个疯狂的我！”

张庸虽然非常抵触脑海里的另一个自己，但是他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哪怕是脑袋承受被撕裂的剧痛，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跟脑海里平静的自己是什么关系，管家一定是自己的敌人，而且它不是人，是某种无法形容的怪物。

在将管家完全除去之前，脑海里平静的自己将是巨大的助力，对付管家这个怪物只有脑海里平静的自己才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