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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关心这个事情,今天晚上他无法生育的事情就会成为众人调侃和饭后酒桌上面的谈资。
这就足够了。
“到我们了吗”屏风外江软跟在顾德白身后起身,直觉让她不太敢靠近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先生。
保镖训练有素收拾好被男人踢倒的桌椅,然后悄无声息退出房间。老人微笑得向江软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比起自家那怪老头,这位老先生显得更加慈眉善目,但他眼神里面偶尔透露出来的寒光让人不禁全身战栗。
“到我们了,来,进来吧。”顾德白拿起江软的围巾,带着女孩进入屏风后面。
“小白啊,好久没见到你了,替我向你奶奶问个好。”老人坐在的软木椅上,指着保镖新搬来的圆椅,示意两人落座。
顾德白让江软在自己身前方便老人近距离观察,娴熟的拿出三个茶杯斟满茶,分别递给欧阳辉和江软,自己则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江软身边。
“行啊师傅,我一切都安好,这不过来给你带了个小姑娘来,你给瞧瞧。”
“行啊你,排头挺大的啊,使唤起你师傅来了,不肖子孙。”欧阳辉笑骂,拿出一个深蓝色绸缎上面金丝线修着的仙鹤的脉枕递给江软。
江软掀开袖子把右手搭上去,欧阳辉把完脉又让江软把左手放上,脸色渐渐沉下去,一脸复杂看着江软。
被老中医看到江软心里直发毛,老中医沉默不语让江软更加不知所措。江软把手放回身边,按着欧阳辉的指示又是吐舌头又是看舌根。顾德白则是站起身跟在欧阳辉身边,看着江软。
欧阳辉洒洒洋洋开了一页药方,递给江软。老人写的是繁体字,有些字江软压根不认识,她只看懂药方里面有人参,人参她还是知道的,大补。
“爷爷,我这个身体是…”江软声音颤抖的问,搁古代人参是用来吊命用的啊。
“丫头你不用害怕,你身体主要是太虚了,也就是仗着年轻在这里不把自己当回事。
毛病不少,但都不要紧。这个药方你先抓八副的药,补气血调睡眠,先让你先放松脑神经,让你睡个好觉。”
“哦,谢谢爷爷。”江软拿出手机,有些窘迫不太好意思小心翼翼开口:“这个方子我给您多少钱啊。”
刚才她听见了男人的吵闹声,她零星从方言里面得知老人的一张药方开价在三千到一万不等。
她默默盘算着来了这次下回不来了…太贵了看不起病啊。
“三百吧,小白带过来的我给你打个折。”欧阳辉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二维码,示意江软扫码。
今日出账-300,进账为0。江软决定还是寒假回家抱紧王老头的大腿,她以前觉得王老头一张药方卖200是真敢买,现在发现是真便宜。
怪不得要国家打击药贩子呢,这也太赚钱了。
“天儿太晚了,这都晚上九点多了。”欧阳辉看看壁龛上面的钟表,嘱咐着“你俩别下山了,大晚上开车不安,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让司机送你们去学校就好。”
欧阳辉摇摇桌子上的铃铛,不一会儿,两位身穿浅蓝色中式旗袍的姐姐优雅走进房间,站在江软她们一米半远的距离,静静等候。
“小姑娘,你跟着她俩先去房间吧,还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和她俩说,我留下小白说些话。”
“行,那谢谢爷爷了。”江软起身,小心翼翼把药方放在口袋里,在两位姐姐的带领下往屋子后院走。
“我靠我身份证呢”江软在客房里刚歇下,一摸口袋发现自己身份证丢了。刚才在屋子里的时候还在自己身上,这玩意儿异地办理有些麻烦,江软出门折回去找自己的证件。
待江软走后,欧阳辉起身调整一下坐姿,朝着顾德白颔首揶揄看着他,顾德白被老爷子看的不好意思
“看上这姑娘了,看你小子一脸春色模样,怎么谈恋爱了”
“嗐,您这话说的,就不能是普通的朋友嘛。”顾德白歪着脑袋双手交叉叠在腿上,身体微微前倾浅褐色眸子里面透露着狡黠目光看着欧阳辉。
“普通的朋友普通的朋友你就不会你会带到我这里了。”欧阳辉调整椅子,年纪大了坐一天腰扛不住,他起身捶捶腰,换了个躺椅坐上去。
“哎呦,我这腰啊。”欧阳辉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思索良久后,就在顾德白以为他睡着后,突然出声:
“门不当户不对,要让你爸你妈同意,难咯。”
“用他们同意干嘛,大不了我就去偷户口本呗。”顾德白不假思索的说。
“你爸还好,你妈是个狠角色啊。”欧阳辉伸出手半眯着眼,手里神神叨叨掐掐算算,嘴里念念有词。
“哦豁,你俩还挺不错的啊,这小嫚旺你财运。”
“那她呢”
“什么”
“那我对她是福还是祸呢”顾德白紧紧盯着欧阳辉,他比较相信玄学一类的事情,最起码欧阳辉每次说的都大差不大。
“我要说是祸呢”
“那我就远离,在旁边默默守着她。”顾德白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腿不老实的一晃一晃摇荡着椅子。
“小子,你怎么还玩儿纯爱那一套啊,这不纯纯的舔狗行为。舔狗可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欧阳辉大吃一惊,苍老耷拉着的眼睛此时瞪大,滴溜圆看着顾德白。
“不是,你在说什么呢啊师傅。你这也太潮了,你搁哪儿学的这些词。”顾德白惊愕看着欧阳辉,不满嚷嚷道:“怎么呢叫舔狗啊,你少上点网,省得带坏你。”
“呵呵,身为舔狗而不自知。”欧阳辉闭上眼睛,继续摇摇晃晃着躺椅。
“你俩挺不错的,命格上面互相旺对方,夫妻宫也是有的。”
“但是啊,你俩在一起恐怕你有生命危险,坎儿挺大的,你过不去。”
“所以啊,为了你这条小命你还是悠着点吧当个情人玩儿玩儿还是可以,结婚就算了。”
他会有性命之忧…
“什么当情人玩儿玩儿,师傅你在说什么啊,她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儿,您怎么能说出玩儿玩儿这句话来啊”
“我不在乎,什么事情都是天注定了话那还怎么有人定胜天这句话。”顾德白“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因为那句情人。
哪怕说这话的人是他比较尊重的师傅也不行,气得他胸口上下浮动,双眼猩红,双手紧紧握拳。
他走上前几步,用手撑着欧阳辉面前的桌子,一字一顿,桀骜不驯的说道。
江软站在门口,从门当户对那个地方开始,她就一字不拉的全听进去。
本来是想避讳两人的谈话,偷听是不礼貌的。但她鬼事神差,腿像是被灌铅了一样走不动,呆愣愣站在原地,直到听到欧阳辉说顾德白会出事的时候。
她从小就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句话。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外,手指松松合合,迷茫的站在原地听顾德白在屋内继续和欧阳辉争辩
“不都是说,话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吗,既然师傅你这么说了,也就是这个天机被你泄露了,那就不准了。”
顾德白紧张的看着欧阳辉,他后悔了今天来找欧阳辉让他无意识中算出二人的前程,他不在乎命格但家里人在乎,应该是每个人他都会对这些有所避讳和忌惮。
他也不在乎家里人到底同不同意他和江软,但他现在没有任何实力能和家里对抗。
他现在懊恼自己和江软接触,如果自己那疯批母亲真的要对江软下手,他压根没有能力保护江软。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嗫嚅好几次嘴,最后半蹲在欧阳辉的躺椅前,把手放在欧阳辉腿上讨好地笑着,几近哀求地求这欧阳辉说:
“师傅,我不在乎死不死这个问题,要是,要是我真的有事我也不怕,我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又不缺钱。
我可以找人,找人给我们解事不就好了,您别…别告诉我爸妈还有奶奶她们,成吗。”
可是我在乎啊,顾德白。
江软悄无声息离开门口,失魂落魄地返回客房。
其实无论是真是假她都应该离顾德白远点了,自己被眼前的温柔迷了眼,她忘记了自己其实天生就是个灾星,瞧瞧靠近自己的人那有个幸运的
父母,亲戚,同学,长辈,兄弟姐妹和自己稍微亲近一些的那个都是出事,自己可能天生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吧。
屋内还传来或大或小的争执声音,江软置若罔闻,行尸走肉般离开这个地方。顾德白可以不在乎,但自己不能拿他的命去赌,哪怕是个谎言哪怕是个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话。
她承认自己懦弱,她不敢赌。
就当作这是一场镜中月,水中花吧。梁柯一梦,现在梦该醒了,人也该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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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还是想把顾德白写嘎,毕竟亲妈是个be文学爱好者,谁来打消我这一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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