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下乡的女知青（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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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进城做这个季度的工作报告。</p>

在会上，大队长神气的介绍了一下他们生产队这几个月来的变革。着重讲了水车的修建，以及土地灌溉的难题。</p>

领导着重表扬他，还给他颁发了个进步奖。而负责这项工程的陆溪也出尽了风头，也让大队长给她顺了一面奖励的旗帜回来。</p>

虽然没什么用，但挂起来看看也是好的。荣誉的性质，多过实际性的应用。</p>

散会后，别的生产队队长都来打听陆溪，那个大大解决了灌溉问题的知青。</p>

大队长挨不住他们的厮磨，一五一十的说了。哪想他们不要脸到这个地步，非得要跟大队长回来，想把陆溪请回去做技术指导。</p>

水车，他们也要。</p>

大队长向陆溪解释了来龙去脉，一拍手无奈道：“陆知青，你看看这事儿……”</p>

图纸和设计都是陆溪的，大队长虽然有心帮别的同志，但也没有擅自把图纸给别人，而是回来和陆溪商量。</p>

“陆知青，帮帮我们吧。”</p>

“我和乡亲们都会感谢你的。这些，都是给你带的一些慰问品。”</p>

“还有……还有这些，是我们攒下来的，只要你帮帮我们。”</p>

大家七嘴八舌，有的把扛在背上的腊肉递给陆溪，有些给的一筐鸡蛋，有些就直接给钱。</p>

看他们热烈期盼的灼热眼神，陆溪无奈一笑。</p>

她把东西都推了回去，摇头道：“这些东西不用给我了。我可以帮你们，但准备图纸需要一点时间。”</p>

一群人喜出望外，连连感谢陆溪，笑得合不拢嘴。</p>

他们带来的东西陆溪一概不要，但推辞不过，他们把东西放下就跑了。</p>

陆溪莫可奈何，只能挑了一些，剩下的让大队长分配给众人。</p>

大队长一边收东西，一边嘀咕：“一个个这么积极，就像看到肉的狼，看来以后又竞争不过他们了……”</p>

陆溪道：“大队长放心，水车我们已经有了，我现在又有了个新主意。”</p>

大队长“哎呀”了一声，欣喜道：“你先和我说说，东西放那儿，先别管。”</p>

大队长是个实干派，行动力很强。陆溪刚提出来，他就迫不及待了。</p>

陆溪笑了笑，把之前整理好的资料拿出来给大队长看，陈述了自己的想法。</p>

听完后，大队长陷入沉默，没有刚才那么迫切了。</p>

他问道：“我从没听过这种沤肥方法，你……你真的有把握吗？”</p>

说实话，陆溪也没试过，她有的只是理论知识。只是因为这个事情的操作难度过于低下，才敢直接提出来。</p>

陆溪诚实的摇摇头：“我有把握，但不敢百分百保证效果。”</p>

本质实事求是的学术态度，陆溪说了出来。</p>

这一次，大队长没有应和她，沉思过后，却是拒绝道：“那不行，太冒险了。这方法万一弄坏了，那里头的肥料都不能用了。”</p>

陆溪一怔，继续说服他：“可是大队长，如果按照我的方案，生产队的肥力起码能翻两倍，这样一来，能种两季麦子的地就多了啊……”</p>

大队长皱眉沉思，还是拒绝了她：“陆知青，不是我信不过你，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但这个事情，我怕是说了不算。”</p>

大队长是生产大队的队长，生产大队底下还有生产小队，都是由村民自发组织起来的小组。每一组的肥料都各自供给，撒完了公家的地，还能撒自留地，算半个私人物品，这就不能归大队长管了。</p>

也就是说，要想按照陆溪所说的方法沤肥，不仅要说服大队长，还要说服生产小队的人，也就是说有人。</p>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p>

对于未知的、有风险的事情，人们一般都会采取保守的做法，固执己见。</p>

陆溪点点头，明白过来。她也不气馁，只道：“我知道了。”</p>

之后就再也没提这件事情让大队长为难。</p>

大队长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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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并没有放弃她沤肥的想法，只是明白了难点所在，不打算正面攻克。</p>

她知道，在她没有拿出成品之前，村民谁也不会信她的。毕竟她没种过地，是个城里来的娃娃，和种庄稼的老把式比起来，显得过于年轻稚嫩，也无法取信于人。</p>

只有她拿出成果来，村民才会信她，所以陆溪打算自己沤肥。</p>

只是眼下她暂时抽不开身，忙着画图。</p>

大队长带回来的七个人来自不同的生产队，都需要水车图纸，这里没有复印机，陆溪得画七份。图纸画好后，可以让两个老木匠去实地监工，他们该学的都差不多了，依葫芦画瓢还是会的。</p>

遇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再来问陆溪，这样一来效率能提高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