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父慈女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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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怨恨：

“讨厌？呵。”

但哈莉还在这里，他不能当着她的面这样贬低她的父亲，即便斯内普不得杀了詹姆！

倒挂之仇，夺妻之恨！

詹↓姆↑·波↑特↑！你↓该↑死↑啊！

斯内普的表情又柔和下来，他隐藏起内心的憎恨，轻声道：

“抱歉。”

哈莉的心情有些复杂，但却并未因斯内普的变化而生气，只是轻声说道：

“不，没关系的，斯内普教授。”

“我父亲不是什么好人，我早就知道这一点。”

“姨母和姨父也不止一次在夜里咒骂他，他们经常说……”

哈莉停顿了一下，低声道：“是他害死了妈妈。”

她的姨父和姨母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贬低她的父亲，即便有也是欲骂又止。哈莉知道，他们是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承受不该有的痛苦。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尽管姨父姨母从不当面讨论这些。可在夜深人静时，她总有那么几次会被吵醒，或是根本没有睡去，也就听到了平日里非常温柔的姨母和姨父会用她从没听过的恶毒词汇咒骂她的父亲，那个叫詹姆斯·波特的人。

她很小就知道这一点，即便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莉莉·波特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姨父和姨母都很喜欢她。可她的父亲却恰好相反，姨父经常在深夜咒骂他，姨母偶尔还会痛哭，恨他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妹妹。

所以他们排斥一切跟巫师、魔法有关的东西，甚至用强硬的方式阻碍她接触到魔法世界。

她能看出他们的恐惧与憎恨，也知道那源自她的父亲。

可是，巫师不只有她的父亲，还有她的母亲。

所以哈莉才会出现在这里，她希望寻找自己母亲的踪迹，了解自己母亲的过往。

而现在，斯内普教授的出现更加坚定了哈莉的决心。

她不怪斯内普对她父亲的憎恨，她知道斯内普教授一定有他的理由，这一定是她父亲的错。但斯内普教授和她的姨父姨母，明明是在异常憎恨她父亲的情况下，依然愿意因为她的母亲而对温柔的对待她，这不是恰恰说明自己母亲是一个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温柔的人吗？

至于自己的父亲，自小在姨父姨母的咒骂中长大，哈莉就已经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早已不对他抱任何期待。所以哈莉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斯内普听到少女的宽慰，仿佛在哈莉身上看见了莉莉的影子，那曾经美好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痛苦的记忆。

斯内普痛苦的闭上双眼，咬牙切齿的在内心疯狂嘶喊：

“詹姆斯，你该死啊！”

“抱歉。”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移开视线不去看哈莉，声音嘶哑道：

“我去外面透透气。”

目送斯内普离开，艾许看向身旁同样心情复杂的关切的问道：

“你还好吗？哈莉。”

“我没事。”

哈莉轻轻摇头，用微笑回应艾许，以表明自己真的没事。

她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的父亲完不抱期望，所以她完能理解斯内普教授的复杂情绪。

艾许看着哈莉的模样，在心底自语道：

“看样子，哈莉的变化和原著比起来不是一般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