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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更甚至几番对十多名姑娘施以辣手,后者虽怜香惜玉却索求颇多。
也正因此,二人的出现更让姑娘们寝食难安,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折腾得遍体鳞伤、生死不知的会不会是自己。
直至厅堂中的五位侠士侠女将那俩大人物吓走,并告知她们可以选择各自散去或是留下由她们自己来经营这座染坊,姑娘们才确定她们得救了,未来或将不再受到欺压。
只不过这些变化过大也来得太过突然,不少姑娘们难免将彷徨迷茫一段时间。
而“擒龙小队”的五人却没太多时间在闽地耽搁。
“来这之前,咱们帮主说了,随着寒冬临近,加上红衣教这场垂死反扑,近期若不再出现什么大幺蛾子的话,中州大地四面楚歌的日子或可往后稍稍,可若再有突发的大变故,中州可随时随地都会乱起来,换言之,给咱们出来擒杀玉林龙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功夫,这回咱们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咱们真能把这家伙从闽地这揪出来吗?”
蒙邡一直保持着头枕椅背的姿势气馁道,显然亲眼看着沙庆从面前溜之大吉,又听说玉林龙也从三女伏击下侥幸逃命,严重打击了他的斗志。
“再说了,这儿还有个沙庆,那也是个老滑头,如果他们俩强强联合,说不定咱们就要白走这一趟了。”
万俟夫人对此颇不认同,说道:“我们早上查过了,正有艘船是早点时间去往东瀛,从你们听到的话里也印证了玉林龙是故意把沙庆留下来挡咱们的,而沙庆心知肚明选择了将计就计,两人之间相互利用相互算计,玉林龙再去找沙庆联手?就不怕被彼此相互拖后腿?”
蒙邡反驳道:“不好说,二人之间虽已有嫌隙,但他们这样的人性命至上,为求自保,没什么不可以的。”
南宫涵雨一听可不乐意了,跺脚嗔道:“蒙大哥干嘛这么悲观,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回给他们逃了,算他们运气好,咱们是舟车劳顿,他们则以逸待劳,现在怎么说双方也落到了同样的境地,他们在暗,我们也在暗,再让我们寻见,只要墨姐姐祭出杀手锏,沙庆皮糙肉厚不至于被一下要了性命,玉林龙那小白脸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人至中年、眼角已经遮不住鱼尾纹的冰忆听着几人间这“争辩”,眯眼笑着附和道:“是是是,咱们这有阿漓呢,就算奔波劳累又如何,现在照样让玉泥鳅脱层皮!”
墨漓被说得不好意思,微微垂头摆手道:“冰大哥莫要再夸了,这回要不是有帮主从姬千鳞那讨来的蛊,恐怕还真没法把玉林龙留在中州。”
蒙邡仰首叹气道:“你们倒是乐观,关键是咱们接下来要如何找着那玉泥鳅?”
万俟夫人笃定道:“靠毒找。”
蒙邡坐直了身眼里充满疑问道:“毒?”
万俟夫人解释道:“玉林龙不是中了蛊毒么?姬千鳞估摸是代表着兜率帮向咱们示好吧,她身上见血封喉的蛊都用完了,给公孙大哥的蛊倒也有心,这摧花蛊的作用恰如其名,蛊虫极小可生存力极强,只要伤口处有所沾染,便当快速繁殖,致使皮肤溃烂,若非尽早割除受染处或对症下药,不到一个月溃烂将蔓延全身。要是普通人,全身皮肤溃烂很容易感染其他病症身亡,玉林龙虽有修为傍身,但他要是出海前不把这蛊毒给解去,保不齐在海上就成了废人,我想他这么小心的人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蒙邡当即拍掌称妙道:“你是说去通过探访各处药铺顺藤摸瓜!?”
随而又频频摇头自我否定道:“不大妥,玉泥鳅懂药理,如果能在山上找到相应药草,不说痊愈,至少把蛊毒控制住,先出海再说呗?再者你怎么确定这家伙不会心一横就把肩头肉削掉?”
南宫涵雨叉腰道:“这点蒙大哥你可就不如我们看得透了?”
蒙邡明知又得被这可人的小姑娘嘲笑一番脑力不足,还是很配合地问道:“噢,何出此言?”
南宫涵雨继续道:“就凭玉林龙长得漂亮,他就是个不舍得对自己下刀子的人,哪怕是一点伤,他都得找最好的药让自己伤口愈合如初,不留丁点疤痕,就算是肩膀上的伤,有抢救的机会,他哪会动刀子?再想想他那包袱里怎么随便一掉就都是宝丹妙药,你就明白了吧。墨姐姐那一箭双雕,可让他吃足了苦头!”
蒙邡就是脑袋再转不过弯来也听懂了,心里暗暗腹诽,长得漂亮的人可不就是娘们嘛,嘴上却道:“明白了明白了。”
同时又对墨漓竖起拇指道:“厉害,真厉害!”
听着这场“争辩”盖是有了个初步结果,冰忆冲几乎没发表什么想法的墨漓问道:“墨漓你怎么看?”
墨漓言简意赅道:“既然来了,还是继续追下去,一个月没结果便不再强求。”
冰忆道:“那也只能说明他命不该绝了。”
“不过,就像涵雨说的,咱们也不必太过悲观。”
“你们到来前,我和蒙邡也了解了下染坊的大致情况。”
“这儿的五十来名姑娘们,有被骗来的,有被拐来的,也不乏家中穷困潦倒,自愿来此谋生的。”
“她们被分为管事、舞姬、染坊学徒、杂役四个等级。”
“一个管事手下有四名舞姬、六名染坊学徒、三名杂役。”
“平时四组分院生产、作息,除管事外相互不接触,又因每隔一年半载就会有被抽调走的人和新的补充,除非共同寝食的姑娘们基本不相见也不相识。”
“她们甚至都不知自己的幕后老板是红衣教。”
“但四个管事与其他处的红衣教私产间是有联系的。”
“我们到来跟这些姑娘说明了红衣教的大致景况后,有的姑娘选择离开,有的继续留下,还有三位,包括一位管事的姑娘,选择与我们同行,她们对红衣教的行径恨之入骨,也不愿放过玉林龙和沙庆这样的红衣教余孽。”
“我想有了她们的帮助,我们在闽地这应该能少走些弯路。”
冰忆说话间,他口中的三位姑娘也恰好走进了厅堂中,朝五人施了个万安礼。
为首名为小安的管事边介绍着自己和两位同伴,边向五人道明来意,道:“各位恩公,小莲、小影和我已准备妥当了,恩公们可稍事休息,简单用个膳再出发……”
“不必了,不必了,都说喝酒误事,我看吃饭也耽误事,害!”小安姑娘话未说完,便被蒙邡起身打算,对于一顿早餐误了抓人良机的事,蒙邡耿耿于怀,但想起自己当时也没料到会是这结果,遂不再多说。
冰忆等人尚未表态,小安姑娘却是努力让自己在那大个好汉面前表现得不卑不亢,勇敢出声道:“各位恩公拯救我们姐妹于水火之中,大家不知何以为报,那些早餐是姐妹们的一点心意……”
听到这蒙邡便看向冰忆,轻声细语地以询问的语气说道:“那就,不急这一时?”
冰忆笑着点点头。
万俟夫人也没意见。
南宫涵雨已走过去挽住小安的手,要她带路。
墨漓的视线则在那名小影姑娘身上停顿了一会儿。
三位姑娘中便是这位姑娘的形象最惨,额头上磕出了个伤口,衣身之下似缠绑着许多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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