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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取出一张宣纸,飞快地写了几个字,递给徐竹琛。

徐竹琛看了一眼,上面时间明确,连向哪个方向走多少里都写得清清楚楚,不像作假。徐竹琛点了点头,又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正当未时,以徐竹琛的脚程,现在赶过去绰绰有余。

但她改了主意。

她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让韩令哪怕背上杀人的大罪也要去见,她要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可以让韩令抛弃她和石松,她要亲眼见一见那个人。

徐竹琛点了一壶猴魁,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整壶,如厕完才动身。

未时已过,韩令想必已经出发。她背着剑,哼着歌,慢悠悠地赶过去。

韩令的确已经动身,不仅如此,他比徐竹琛离雁山客栈要近得多。

酉时过半,韩令已经到了芷水河边。他小心翼翼地带上面具,一面看着书页上对方写给他的字句,一面盘算着还有多久才入夜,浮桥才会出现。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方一合上书页,眼前的河水里就出现了一道亮晶晶的丝线。

那些丝线越聚越多,彼此缠绕着,在粼粼的河水中流光溢彩。天色阴沉下去,一片乌云慢慢移到了雁山客栈的屋顶,四野的鸡犬似乎也惶惶不安,拼了命地叫着。韩令心跳如擂鼓,他翻开书页,看见上面出现了一行秀丽的小字——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徐竹琛赶到雁山客栈时已是戌时。天色完暗沉下去,浮桥在夜里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在阴沉沉的夜幕下仿佛发着光。

她听说过许多关于浮桥的传说,但仍是有些惴惴。她施展轻功踩上去,才发现浮桥比她想象得要结实许多。

徐竹琛踩着浮桥,一步一步向对岸的雁山客栈走去。

她走到最后一级,原本就阴沉的天空中猛然劈下一道闪电,云层中响起一声炸雷。待到徐竹琛上来岸,浮桥收起,乌沉沉的天空中便不由分说落起雨来了。

徐竹琛顶着瓢泼大雨,接着电光看清了眼前这座两层木屋的牌匾:雁山客栈。

此刻,整间客栈里,只有二楼的一间房间还亮着灯。灯火一豆,在狂风骤雨中摇曳着。

徐竹琛知道,这是在等她。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跃登上二楼的窗台,打开那扇窗。

屋里背对着她坐着一个蓝衣女子,黑发如墨,规规矩矩地用一块扎染的蓝色布巾系着。听见徐竹琛进屋,她又斟了一杯茶。

“徐大侠,请。”

徐竹琛的头发滴滴答答向下滴着水,浑身湿透。她也没讲究,将衣服整了整,接过那杯茶。

是一杯红糖姜茶,红糖补血,生姜暖身。是特地为她准备的。

女子这才转过头来,向着徐竹琛的方向靠近了些。

她的面容清秀温和,黑发垂落两颊,越发显得落落大方。徐竹琛对“那个人”做了许多猜测,却没想到女子是如此温柔的一个人。

徐竹琛听见一阵“咯咯”声,她低下头,看见女子坐在一架轮椅上。

“徐大侠——”徐竹琛打断了女子的话头,说道:“叫我徐竹琛就好。”

女子微笑颔首,说道:“徐大侠豪迈,我不敢失礼。久仰了。”

她凑近了,徐竹琛才发现她腿上盖着一块毯子,遮掩着一双腿。徐竹琛知道自己这样看下去不太礼貌,便抬起头,看向女子的双眼。

这一看,她才发现女子有如此流光溢彩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是深蓝色的,瞳孔是一层雾蒙蒙的灰,绕着细细的黑色,在灯火的映照下斑驳出细碎的金黄暖橙,如同色彩斑斓的万花筒。

她看得太久了,听见女子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徐姑娘是在看我的眼睛吗?”她察觉到徐竹琛不喜欢别人称呼她大侠,微笑道,“这是假的,姑娘想看的话,我可以取下来给您。”

徐竹琛连忙制止,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正色道:“还未请教姑娘高姓大名。”

女子沉默了一下,温柔道:“免贵姓郑,单名一个‘语’字。”

这个名字徐竹琛在哪里听过,但她想不起来。她摇摇头,又点点头,问道:“郑语姑娘,我就直接问了,韩令在哪里?”

郑语一双眼睛里看不出情绪,语气也轻轻柔柔的:“韩郎君的确在我的客栈里,但他不想见徐姑娘。姑娘,请回吧。”

徐竹琛险些再次拍案而起,但郑语的目光如此温和,让她的一腔怒火也消了大半。徐竹琛挪了挪凳子,问道:“为什么?他不敢见我吗?”

郑语笑起来,说道:“徐姑娘愿意的话,可以这样认为。”

徐竹琛盯着郑语的脸看了半天,叹了口气。

“他告诉你了对吧?为什么不肯见我。”

郑语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徐竹琛将背上的剑接下来,放在桌子上。

“郑语姑娘,你把他告诉你的话说给我,我就走。”

郑语轻轻道:“姑娘一定要听吗?”

徐竹琛点点头,又后知后觉郑语看不到,说:“对。”

“韩郎君说,”郑语开口道,“韩郎君与徐姑娘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他不愿给徐姑娘增加负担,也不再是徐姑娘的挚友了。辜负徐姑娘一片真心,韩郎君十分愧疚。还望徐姑娘珍重。”

徐竹琛坐在木凳上,愣住了。

“……他说,他不再是我的挚友了。”

郑语也沉默了,半晌后,她冷不丁地开口:“韩郎君并非要与姑娘断交,他只是有自己的路要走,不想让姑娘被卷进来。”她说完这样长一段话,嘴唇却没有动。

徐竹琛惨笑两声,说:“我不能与他同行吗?”

郑语坐在轮椅上,摇了摇头。

徐竹琛哈哈大笑两声,背过身站在窗前,身影像一道修竹,挺拔却落寞。她说:“是啊,韩令有他的路要走,而我……也有我的路。

“我还是不够了解韩令,对他来说,我是朋友;而我,却把他当成我的所有物了。”

她转过头来,闪电映亮了她的面颊:

“郑语姑娘,我从昨天就在思考一个问题,今日,我想明白了。

“原来,让一个与你最为亲密的人走自己的路,不是退步,而是认可啊。”

她拿起自己的剑,微笑道:“郑语姑娘,我也有句话要告诉韩令,劳烦你转告了。”

她走到郑语的轮椅面前,捻起她的一缕头发:

“告诉韩令,他一直不是个唱双簧的好材料。”

而后,她退开几步,向着郑语一抱拳:“珍重。”翻身跳下窗户。

“郑语”坐在轮椅上,一时无话。良久,她喃喃道:“你说,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墙之隔,幽暗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咯咯”的声音。一架轮椅从隔壁转到亮着灯的房间,轮椅的主人微笑道:

“韩令,一个盲人,怎么会需要彻夜点灯呢?”

那架轮椅上的,赫然是与“郑语”相貌一模一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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