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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谳洗完澡后,筋疲力尽,沾到床便倒头睡下。等她醒过来,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便简单束好头发,洗漱完毕,将便服一穿去了厨房。
厨房里正热闹着,此时时近正午,本就是备菜忙碌的时候。郑谳看他们忙忙活活,便也无意打扰,只到吊橱中拿了几个果馅饼子。
她吃得七分饱了,便向厨子们讨了杯水喝。这时她才看到,厨子身旁的菜单上列举了九菜一汤,想到丰盛。
郑、兰二人是极为节俭之人,连仆人都少买,平白无故绝不会摆这样的宴席。郑谳心知他们要宴客,便也不往主屋走,只是沿着回廊,去找郑语。
回廊上摆着几盆兰草,廊檐下吊着几只鹦鹉。郑谳走过时,一只红头玄凤鹦鹉大叫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郑谳便走到鹦鹉面前,问道:“何事不好了?”
鹦鹉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只顾扯着嗓子大叫:“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它这样一叫,廊下的鹦鹉都叫起来。从“您好您好”这样的问候,到“Wouldyouliketoeatnoodles”这种洋文,什么都有。郑谳被这群鹦鹉吵得厌烦,便大喊一声:“别吵了!”这群鹦鹉知道大小姐的厉害,纷纷噤声。
只有那只玄凤鹦鹉,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叫:“大事不好了!”郑谳走出去十几步,还能听到鹦鹉的叫声。
她心情不好,脚步声就显得闷。因而还未到郑语的芰荷苑门前,就被两个婆子拦住。
“大小姐,”林家婆子说,“二小姐重伤未愈,不能见人。”
郑谳冷笑一声:“我难道是旁人?你们敢擅自拦我,不怕我告诉兰姨?让我进去!”
任家婆子伸出浑圆的手臂拦在郑谳身前,笑眯眯的:“大小姐,您别见怪,老婆子不能放您进去,这是兰夫人亲口说的。”
郑谳脸色一变:“你们什么意思?”
林家婆子道:“大小姐,我们夫人说过了,不能放您进去。”
郑谳双拳攥紧,转头向林家婆子,怒道:“那我今天非要进去呢!”
林家婆子往上翻了翻眼皮,似乎很困惑郑谳为何如此坚持。任家婆子上前几步,恭敬道:“大小姐,还请为二小姐的身体着想。”
见郑谳还没有走的意思,林家婆子说道:“大小姐若实在想进,便让肖夫人来下令。”
郑谳心中怒火升腾,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林家婆子脸上:“狗胆包天的贱人!你敢议论我母亲?!”
林家婆子捂着脸,还想说什么,回头看到任家婆子脸上都变了,才住了口。
任家婆子惨白着脸走上前,边扇自己的脸边认错:“大小姐,奴才们都是下人,都是贱人。林家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胆敢议论肖夫人,是我也要打死她!
“但这贱人不值得小姐亲自责罚。小姐点个头,老婆子便去汇报内务主管,到时候狠狠地扣她的月钱!”
郑谳没有表态,而是身上攥住任家婆子的手掌,不让她继续扇自己。
“你们关系很好?”
林家婆子正要说什么,任家婆子抢先说了:“是。我们是一同进镇南府的。”
“很好。”郑谳低头看着她们,忽然笑起来,“你们遵从兰夫人的命令,要看住我,不让我进芰荷苑,做得很好。”
她看向任家婆子,面上的笑容像一个响亮的耳光:“任婆婆,去,你去扇她三十个耳光,让她好好记住,这府里不是人人都配提起我母亲。”
“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好好打完,我便不进芰荷苑。”
任家婆子颤着手,有些不忍心,林家婆子却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任家的,你打的对!我就是管不住我这张贱嘴!”
她说着,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小声对任家婆子道:“快点啊!比扣月钱好。”
郑谳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并不能从这种惩戒中获得快感,但自林家婆子口中说出“肖夫人”这三个字后,这件事的性质就改变了,郑谳不可控制地怒不可遏。
为了自己的母亲,为了她的泉下之灵。
眼看着林家婆子的脸越来越红肿,还在不断叫好,郑谳心里有些别扭,便叫停了这场滑稽戏。
“林家的,你过来。”
婆子颠颠地跑过去,腿脚都有些站不稳。
郑谳一手捏住她的衣领,轻轻地、缓缓地笑起来:
“婆婆,从今天起,你还会继续在府中随便开口吗?”
林家婆子被她盯得如芒刺在背,忙道:“不敢了,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了!”
郑谳却面露遗憾,摇了摇头。
“婆婆,你得说,你得继续说呀。
“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府中提了我母亲的名讳是什么下场,你还要让所有人都记住,郑谳是个凶残的魔王,绝不可在她面前对夫人有一丝一毫不敬。”
“听明白了吗?”
林家婆子叩头如捣蒜,眼泪鼻涕统统流下来,如同鹦鹉一般扯着嗓子喊:“明白了!小人明白了!”
郑谳放了林家婆子去拿药,在任家婆子惊疑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她绕了条路回到自己的咏絮居,只为了不听那鹦鹉的嘲哳。刚到门前,就看到一个身穿石灰色掐牙青布裙的丫鬟迎上来。
“大小姐,奴婢可找了您好久了,快随奴婢来。”
这是郑景仪的丫鬟。郑谳一时有些烦躁,不过想到自己就算回房也无事可做,便随着丫鬟去了前厅。
方一进门,她便被眼前的灯火晃了眼睛。现在正是午时,阳光正亮,也不知屋内为何要点灯。
“阿谳,”郑景仪喊她入座,“快来这边。”
郑谳到父亲身边坐下,就看到碗里兰知清给她夹的菜。她冲着兰知清露出了一个笑容,便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父亲一把打在她手上,向对面的人赔礼道:“小女不懂事,阁下别见怪。”
郑谳这才看向对面。对面的人身长八尺有余,肌肉虬结,孔武有力。他的面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贯穿整张脸,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但他的两只眼睛却十分温和,如同春来化冻的冰川。
这样一个人,打眼上去便是位高手,却不给人以压迫感。郑谳对他有了些好感,便抱拳道:“小子无状,得罪阁下。”
对面的人摇了摇头,示意郑谳先坐下。他一开口,唇角便向上勾起,给人以温和地印象:
“郑公,这便是你提到的那位女儿?果真是不世之材。”
郑谳听了这句赞美,心里十分受用。郑景仪也喜出望外,说道:“阁下若是不嫌弃,就让……”
兰知清拍了拍他的手,开口道:“相公,你还未问过阿谳的意思。”
郑景仪便转向郑谳,问道:“阿谳,这是符弓符大侠。你要随符大侠去秦州一段时间,你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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