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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臂行礼,看上去滑稽无比。女孩也学他的动作,说道:“我乃禹城芽夏村的珊瑚。”

石松一愣,忍不住笑道:“那真是缘分,我家有一小妹,乳名也唤作‘珊瑚’。”

珊瑚点点头:“对呀,就是因为你老是在梦里喊‘珊瑚’,我猜珊瑚对你很重要,所以才给自己取名珊瑚的。”

石松看她满脸认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么,珊瑚,我会像对待我妹妹一样对你的。”

珊瑚看着石松,想了想,说:“那好,你先把这汤喝了。我急着走,不能被阿爹阿妈发现。”

石松便伸出左臂,捧起木碗,大口喝了一口碗里的汤。

这汤极腥,还带着一股骚臭味,凉了之后,更是让人难以下咽。石松喝了两口,将碗中的肉片嚼了两口咽下,忍不住皱起眉头问珊瑚:“这是什么肉?”

珊瑚背着手站在草堆旁,笑道:“我阿爹打的豹子肉,不好吃,但是饱肚子。”

石松听了她的话,便捏着鼻子将碗中的汤一饮而尽。腥气萦绕在他口腔鼻尖,逼得他险些吐出来。

珊瑚看他喝完了一整晚汤,满脸都是欣赏。她收回木碗,转身要走。

石松有些急迫,连忙伸手拉住她,问道:“珊瑚,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珊瑚站在房门边,笑着说:“明天再来,我告诉你。”

珊瑚走后,石松小心地从裤腰带的夹层里摸出两袋膏药——那些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估计早就摔了个粉碎,不过这两袋金疮药,还是完好无损。

石松出门前,父亲特意给他换了这条腰带,还告诉他,在危急时刻,这腰带真的可以救他的命。

现在想来,多亏了父亲深谋远虑。若是没有这两袋金疮药,石松就算在芽夏村醒来,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慢慢腐烂。

现在只有一只手,石松便用牙齿咬住布袋一角,将布料缓慢地扯开。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那药粉洒出来一点。

等到打开布包,石松才发现自己多虑了。布包里面放着一层油纸,油纸被捆得十分坚固,粗粗的红绳让人十分安心。

这是父亲捆的,虽不美观,但有一种朴素的温暖。

母亲去世后,父亲好像一夜间老到举不动刀。之后,父亲有意无意地承担了母亲在世时的工作,无论是做饭还是替孩子收拾行囊,都做得一丝不苟。要不是父亲的手艺还是一样差,石松都要怀疑,父亲是不是被母亲上身了。

但不是,母亲已经去世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石松还记得母亲去世那天,天空没有如同话本一般变成阴郁沉寂的样子,而是一反常态的晴朗美好。母亲躺在病床上,呵呵地喘着气,脸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无论怎么看,都是强弩之末。

“松儿,松儿……”母亲握住他的手,温和但坚定地说,“你一定……不能放弃,一定要振兴家族。”

石松看着母亲——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令他鼻头一阵酸涩。

“一定。”石松攥住母亲的手,“一定会的。”

珊瑚不喜欢舞刀弄枪,立志要做眉川的第一位“女状元”,父亲年纪逐渐大了,裂岸刀到底对身体有损害。要实现母亲的愿望,还是要靠他自己。

石松咬咬牙,在药粉上吐了口吐沫,狠下心将药粉盖在伤口上。

一阵钻心的剧痛让他几乎昏过去,他努力保持自己的理智,又在伤口抹了一层药粉。

石松眼前一阵发黑。黑暗中,他看见了两个孩子,是幼年时的竹琛与韩令。

“后来呢后来呢?”他看见自己拽住韩令的袖子,恳求道,“玫瑰花、板栗糕、蟹黄酥,都给你了,把故事讲完吧。”

韩令抱着装满糕点的包袱,刚打算逗逗石松,一抬头,看见徐竹琛抄起手,一双血红的眼睛微微眯着,手在脖颈出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韩令浑身一抖,开始继续讲:

“舞姬却发现,侠客的脸上,纵横着一行行血泪。一道一道,如同烈焰灼伤,留下的蜿蜒疤痕。

“原来,她跳了一夜舞,他流了一夜泪。

“舞姬感念侠客的知遇之恩,便拿出自己的家当,当天便与侠客离开了紫熏楼。

“数年后,舞姬回到紫熏楼,买下楼房,却送给当时的楼主。在那位楼主因劳累离开后,舞姬继承了紫熏楼,将她的女儿作为继承人培养。

“她的女儿十四岁时,舞姬因病故去了。

“也就在那时,侠客重新出现在紫熏楼。他收敛了紫熏楼主的尸骨,亲自扶棺送葬。后来,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侠客,再也没有见过舞姬的女儿。”

眼见石松还眼巴巴地等待后续,韩令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讲完了!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徐竹琛微不可察地一笑,石松却疑惑地皱起了眉。

“就这样?”

韩令点点头:“就这样。”

石松重重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遗憾道:“这个结局明明不算结局……唉,太无聊了。”

第二天正午,珊瑚如约而至,手里还是捧着一碗汤。

石松乖乖将汤喝完了——这汤比昨天更不新鲜,腥气大到发苦,用了花椒辣椒还是遮掩不住。石松喝完,只觉得牙齿都裹了一层苦腥味,边喝边庆幸,从小到大他都没吃过豹子肉。

珊瑚坐在一堆柴草上,麻布做的衣服不怕脏,反正也看不出究竟脏成什么样子。她伸直了腿,伸长两只小手去够自己的脚尖,险些从柴火上掉下去。

“你叫什么来着?眉川对吧。”珊瑚摇摆着两只枯瘦发黄的腿,仰头看着柴房的房梁,笑道,“你真的很命大,我姐姐出门的时候看到你,就把你捡回来了——她说你很沉!”

石松笑道:“我不叫眉川,我叫石松。”他扭过头不去看珊瑚的小腿,又问道:“那我被抬回来时……就已经没有右臂了吗?”

他本以为珊瑚会否认,没想到珊瑚相当诚恳:“不是,你那时候右手只是断了,但还在你身上。”

石松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恐怖的猜想,他颤声道:“难道……你们后来?”

珊瑚看着他,不明所以:“什么后来?”

石松看她眼神单纯,实在不像是能够毫无负担地吃人的人,便稍微放下心来,转而问道:“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父母为何不让你在外面多待?”

他小时候,和韩令徐竹琛三个人,别说偷偷溜出家门,就是策马跑出几千里,把卓玉槐逼得亲自追捕三个人的时候都有。

说起来,卓姨作为一代名捕,真是好身手。一手提一个一手抱一个,马屁股上再绑一个,三个少年不费吹灰之力就带回家。

珊瑚坐在高高的柴草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就像一潭盛着月亮的湖。

“因为阿爹阿妈说过,”珊瑚的声音天真无邪,“如果偷偷跑出门,就会被别人做成‘豹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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