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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竹琛从善如流,缓缓睁开眼睛。
头顶是茅草铺的房顶,实木横梁未做雕饰,反而显得稳重质朴,有种天然的野性,恰好是李凤龙的风格。徐竹琛淡淡一笑,伸出左手想要去抓什么,却猛然愣住了。
“她——”
李凤龙两手抓住她的两边肩膀,以免徐竹琛动作过大,又引起伤口撕裂:“小莲花很好,她只是去缝针,这里施展不开。”她一边说,一边在徐竹琛身上连按两下,瞬间卸掉了她一身力气。
换做平时,徐竹琛怎么也能和她对上几招。但徐竹琛也清楚,现在是非常时刻,就算她还能凝聚内力,也犯不着去拼上心脉断裂的风险,去质疑刚刚救了她们二人的老友。
她重新躺下,态度堪称温顺,一双鲜红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李凤龙。
李凤龙真是被她盯得浑身不痛快,她一直怀疑徐竹琛有什么异能,可以让被她盯着的人浑身酸麻,如同被虫子叮咬。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问。”李凤龙忍不住抓了一把脑后高高束起的马尾辫,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带来的那对小姐弟很有悟性,又精通那边的规章制度,我就把活计派给他们了。今天一天,我就在这伺候你们。”
徐竹琛想起自己和肖楝的对话,原来都被李凤龙听了去。她不禁失笑。
“肖楝——你们的小莲花,她一直在你这里?”
李凤龙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发梢:“怎么可能。她能从火场里幸存都是我没想到的,我当时倒是知道她的大名,‘粥姑娘’嘛,但是没见过她,就更别说去找她了。”
“后来第一次和王赫谈生意,吓!那老匹夫,没胆子的东西,非要带着我去看看他的地牢!
“我在里面‘恰巧’丢了枪,还‘恰巧’被困住了一个时辰,也就是在这一个时辰里,有个被折磨得断了双腿的孩子,用自己的宝物,祈求我救救’粥姑娘‘。”
徐竹琛盯着李凤龙的小动作——她的手逐渐变得越来越慢,撕扯头发时也用了些力气。她没来由地叹了口气:“凤姐,你没必要背上那些人的罪孽。”
李凤龙没有回答她,只是缓慢地从三千青丝里抽出一根白发。
“我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救她,我只能等。等到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已经遍体鳞伤,并且失去了部的内力。
“为了救她,我和她做了一个小小的交易。”
徐竹琛听到“内力失”时,已经是呼吸一滞,在李凤龙平静地吐出“交易”二字后,她几乎要从病床上一跃而起。
“竹琛啊,你知道吗,有种石头可以将内力凝聚其中。随身携带这种石头,即使是没有内力的人,也可以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只可惜,在‘韩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没有内力的人该怎样使用这种力量。”
她转过脸,脸上的表情似笑又似哭:“竹琛,其实很简单。就像平常使用内力一样,将那些力量通过身体,运用出去。区别只是,运用这笔‘不义之财’的代价是耗费生命力。”
“她同意了。”
徐竹琛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她尽可能冷静地观察了一圈周遭——肖楝不在,屋里屋外都没有旁人,连平常在李凤龙身边寸步不离的姜立天都被支开。她看着李凤龙,答案昭然若揭。
“……你过了很久,才知道会有这种副作用,对吗?”她稳住自己的心,平静地问,“但你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你想要我给你审判吗?”
李凤龙没有说话,只是背过身,笑声有些艰涩。半晌,她才说:“竹琛,你是来芷阳寻找‘韩令’的吧?现在,答案已经在你面前了,你还要继续留着这个‘假韩令’吗!”
她猛然回过头,长发高束,面具紧绷,加上她今天一身分不出性别的长衣长裤,乍看之下,竟真有几分像韩令本人。
徐竹琛心中有些失落,她叹了口气,笑道:“一路保护着我,想要将我从危险中拯救出去,甚至不惜赌上自己身份暴露的风险,来换取芷阳一方安泰的人,怎么会是我可以审判的?”
她说完,又转向李凤龙,一字一句,认真道:“你和阿楝之间的交易,你认为自己的错处,都只有一个人可以审判。”她盯着门口,无声无息地勾起嘴角,“阿楝,你怎么想?”
紧闭的房门微微响了一声,黑衣黑发的女子面色苍白,却带着柔柔的浅笑:
“肖楝虽说记忆有损,却还有些道德。一个尚有道德的人,又怎么会谴责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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