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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竹琛包扎好自己的伤口,一字一句地说:“你不可能是那种人。我一路走来,见过的人里,能有你这等武功的,多半已经成名成家,开宗立派,但是你的名声,我从未听说过。”
她说完,笑了一下:“不瞒你说,凤姐,其实我是见到你之后,才决定‘招安’你的。”
“现在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你把我招安了。你去哪里,我都会跟去。”
李凤龙感觉到自己的头磕了一下,这绝对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她从梦境中抽离出来,也不急着睁眼,只是慢慢分出一线内力,试探着屋里的一切。
这里是她自己的卧室,窗台上摆着两盆兰花,早晨浇过水,欣欣向荣地伸展着叶子。实木的窗台接着她的书桌,上面摆了几本书,是徐竹琛非要送的——李凤龙不喜欢书,她一闻到墨水的味道就反胃,能吐个昏天黑地。徐竹琛知道她这个毛病,送的都是些用针笔刻的书,也不知道年年准备这些要花去多少功夫。
沿着墙拐过弯,最靠地板的一块砖石可以活动,里面装着她的私房钱,应急用的。那块砖石被一方案几抵住,案几上面一字摆开许多东西:招财树、招财碗、金镶玉白菜和八方来财的宝鼎。李凤龙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立刻被宝鼎前的人察觉到了。
“凤姐!醒了就快点起来吧。”姜立天小声说道,“门外那些求见的人,晾了一上午了,还是不肯走。”
姜立天说的,是王赫曾经的旧部,多是骑墙派,在李凤龙还和王赫合作时便开始和她套近乎。王赫死得如此草率轻易,这些墙头草来不及做准备,各个都怕李凤龙的清算落到他们头上,便急不可耐地跑来示好。
李凤龙懒洋洋地坐直身子,任立天给她套上衣服,声音也懒懒的:“武器行又不缺这点茶水钱,让他们坐着呗。”她说完,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对了,嘱咐立地做的事,他处理得怎么样了?”
立天笑起来,狭长的眼睛眯着,像只小狐狸:“账目都一一对上了,有几步写得含混不清的,还未查清楚,立地也忙活着呢。”
李凤龙点点头,又打了个呵欠,问道:“徐竹琛,小莲花,她们两个醒来过吗?”
立天摇摇头:“您没睡多久,她们二人喝下汤药后便睡了,还没醒来过。”
李凤龙这才伸直臂膀,伸了个懒腰:“好。”她跳下床,喝了口凉在桌上的茶润润嗓子,说道,“立天,随我出去吧。”
门外一干人喝了一上午茶,早不知道跑了多少次茅厕,却仍怕错过了表忠心的机会,看到立天出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恨不能趴在地上学犬吠。
然而,紧随立天出门的,并非是他们熟悉的“韩令”,而是眉目清朗,笑容张扬的李凤龙。
一个须发斑白的老男人站起身,又惊觉不妥,颤巍巍地坐下。他一张老脸已经笑出了褶子,两手搓着,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惊恐:“李凤姐,哎,李老板,请问,韩大人不在吗?”
李凤龙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东西,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那是一张叠起来的人皮面具。李凤龙示意立天给在座的每个人添了茶,自己抿了一口茉莉香片,这才笑吟吟地说道:“让各位久等了。我今天也是用了很久才接受这个消息,现在整理好了心情,才来告知各位:韩令已经离开了芷阳,一段时间之内,大概不会回来了。”
“临走前,韩大人特意嘱咐我,要我好好替他打理芷阳的事务。”
她说着,手里的面具被捏的“咯吱咯吱”一阵响。在座的人都清楚她是个什么脾气,也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可是面具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一声一声提醒着他们,李凤龙是如何直接掀翻了名为“芷阳”的棋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上了芷阳的一方霸主的。
座下有人惧,有人怕,自然也有人不服气。那场表演出来的“战斗”许多人都看了,徐竹琛与肖楝,李凤龙手下的这两员大将双双负伤休养,她本人又只是一个武器行的老板,看上去没什么气势,自然也就让人难以接受。
末座上的一个宾客动了动手指,心中谋划了些什么,正要动手,却听见门后“喀拉拉”一阵响声。她抬头看去——只见四个下人打扮的精壮武者推着一座小木车出了门,木车上正放着一把银光锃亮的钢枪。
那把枪,芷阳城里无人不晓——六年前,两名黑衣刺客大闹金银楼,打伤、打残二十八人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根钢枪。那二十八人里,有商贩、有镖师、有官宦、有放贷的泼皮,放在一起,算是芷阳的地方一霸,此后纷纷离开了芷阳,金银楼也改名换姓,变作今天的武器行,但“血溅金银楼”的故事,却一直流传在芷阳,能止小儿夜啼。
正当时,李凤龙放下茶盏,脸上的微笑淡去。她膝盖一顶,钢枪凌空飞起,被她一把抓在手里,舞了个漂亮的转式。
方才厅堂内的欢声笑语,系数化作李凤龙的一声唏嘘:“真是许久未能畅快地用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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