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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楝挑挑眉,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只能冲着徐竹琛一阵挤眉弄眼。徐竹琛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山月,山月合而为肖,你的字就叫做肖山月,好不好?”
她松开手,有些忐忑地看着肖楝,做好了被她嘲弄的准备——这名字看上去的确有些随意,山月冷寂出尘的形象与火种般的肖楝也不算相似。可徐竹琛想着她时,总像是想着一轮明月,孤高皎洁地照在她心中,照在粼粼淇水、猗猗绿竹之上。
却见肖楝歪着头想了一阵,说道:“山月皎如烛,霜风时动竹。虽然你像是在偷懒,但是我喜欢这个名字。”
她说完,笑嘻嘻地伸出手,摸了摸徐竹琛雪白的头发:“不过山里的月亮不是最漂亮的,竹琛,你去过大漠吗?那里的月亮,最远,最亮,最为皎洁。月光之下,沙丘像是一片雪海,就像你的头发一样。”
徐竹琛看着她越凑越近,脸也越来越红。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肖楝手中的火“扑”一声灭了,她凑在徐竹琛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以后我们要一起去看月下的大漠”,身子一转,几个点地便不见了踪影。
徐竹琛关好窗,天色的确也晚了,见肖楝仍是静静睡着的样子,心中更是一阵爱怜。她看向花钱成,不禁问道:“花前辈,您在漠西时,可曾见过月下的大漠?那是什么样的景象?”
花钱成抬起头,似乎没反应过来这个跳跃的问题意味着什么。他思考良久,最终只说出几个字:“像银色的浪,很美。”徐竹琛听罢,不由得一笑。
就在此刻,空中忽然流转起一股炙热的温度。
这温度极烈、极猛,在寒冷的秋夜里来得太不寻常。徐竹琛未经思考,手中的湛露瞬间出鞘,剑气带起冷风,登时在屋里结出一道白霜。
灼热的温度却毫无下降的意思,如同四处攒动的游蛇,扭动着身体不断向前冲去。徐竹琛心中涌起一阵怪异感,她转动湛露施展雪风,短暂地划出一层壁障与高温相抵。那股高温触碰到冰壁,登时迸出火星,是由体内化出的内力。徐竹琛纵使再不愿意相信,眼神还是不自觉地看向肖楝。
肖楝眉头紧皱,她的眼睛还未睁开,两手却紧紧攥在一起,如同握剑。徐竹琛浑身紧绷,方一察觉到内力的涌动,便起手一招雪飞将她制住,也意识到了她的神识有些不对。她一手握紧湛露,另一只手方要去触碰她的识海,却听见两声清脆的“叮”声,是刀兵出鞘的脆响。
徐竹琛眼疾手快,一剑抵住肖楝出手的匕首。她挥剑向下,极寒的威压四下蔓延,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而后,她听见花钱成的声音:
“肖大小姐,这是您给予我的……第二次救赎吗……”
徐竹琛猛然回头,但见星陨的赤红色光芒从暗黑的剑身下亮起,在花钱成胸前,如同一颗暗红的星。即使她并不精于医术,仍能看出,他的心脉已经被齐齐切断。
徐竹琛一阵不可置信,她足够有经验,当机立断先冻住了花钱成的伤口,以免血液过量流失。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应当是方才的高温和血腥味引起了庆叔的注意。她一面尝试唤起花钱成的求生欲望,一面提防着肖楝四处乱窜的内力。
待到庆叔一行人终于进了屋,徐竹琛尚未松下一口气,就听见一声巨响,肖楝猛然睁开眼睛,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两手一挥,登时点燃房间四角的柱子。趁着火势凶猛,她飞身便撞开窗户,消失在月色中。徐竹琛想要去抓住她,却被火焰逼退,只看到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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