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笑死我了，粉丝行为上升正主？等于顾衍书还要每日一查粉丝ID，不然就是偶像失格？]</p>

［顾衍书偶像失格不失格我不关心，我只关心陈冉到底凭什么能去最强舞台]</p>

［去就算了，居然还能踢馆成功？是被U.N.高层潜规则了吧？不然凭什么资源比顾衍书好？]</p>

［陈冉滚出最强舞台，陈冉滚出最强舞台，陈冉滚出最强舞台，重要的事情强调三遍！]</p>

……</p>

顾衍书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屏幕，兴致缺缺。</p>

其实陈冉的实力远远没有今天舞台表现得这么差，起码选秀出道的时候，他的Vocal实力能在同届里排个前三，不然丁云无论如何不会也给他撕下这个资源。</p>

只是出道的这两年，忙着拍戏，跑综艺，接商务代言，炒作各种营销话题，曝光和人气与日上升，却完全没有时间静下心来提高业务能力，所以才在今晚闹得这么难堪。</p>

再加上大众对爱豆这个职业本身就抱有先天性的偏见，批判爱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一种政治正确，所以一旦犯了错，网友们便会呈现出一种狂欢似的苛责。</p>

这些事情顾衍书都曾经历过，因此看着这些言论，倒也生不出什么畅快之意。</p>

而他曾经遭遇过的谩骂比这些还要难听数百倍不止。</p>

所以如果是那时候的他，此时此刻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p>

顾衍书眼皮轻垂，指尖无意识地点动几下，页面刷新。</p>

陈冉更新了微博。</p>

@陈冉：今天发烧了，表现很差，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很对不起大家。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下次舞台一定会让你们看见一个更好的我！</p>

配图是陈冉在医院输液的照片，素着一张脸的少年眼眶红红，讨人喜欢。</p>

评论全是粉丝的安慰和支持，还有心疼和维护。</p>

顾衍书觉得陈冉做出了一个最不好的选择。</p>

当一个人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讨人喜欢的地方的时候，他就会忘记自己生存于世的根本。</p>

但又或许陈冉这样才是对的，反而是自己当年的那些选择，落在旁人眼里才是愚昧。</p>

毕竟如果有阳光明媚的坦途可以轻松走过，又何必带着满身血污从深渊里披荆斩棘而出。</p>

如果当年不是有人陪着，他也未必能熬过来。</p>

如果不是有人……</p>

有人。</p>

顾衍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在客厅的时候沈决低笑的那一声“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天生一对”。</p>

沈决的声线向来偏低，偶尔几个发音还卷着点京片子的腔调，说话就有种介于京城纨绔和成熟男人之间的慵懒性感，柔着嗓子低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在被他纵着宠着的错觉。</p>

以前顾衍书不开心的时候没少被他这样笑着哄着撸顺了毛。</p>

只是后来再在电视上或者网络上看见他的时候，大都是一副散漫嚣张的模样，带着傲气和不耐，笑容也总少不了轻蔑和嘲讽，就差点忘了沈决哄人其实很有一套。</p>

所以刚才的那声低笑，其实是在哄自己吗。</p>

是担心自己因为那个ID不自在，还是担心自己生气。</p>

但无论怎样，沈决的反应看上去似乎并不是排斥的样子。</p>

而那个ID虽然浮夸了些，但也是是真金白银地维护了自己，不然就算陈冉车祸得再厉害，旁人也未必会想着夸赞自己一句。</p>

只是这么个砸法，会不会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女孩白白糟蹋了父母的钱。</p>

顾衍书想着，点开了微博搜索框，顺手输入@小沈小顾天生一对。</p>

果然有这个用户。</p>

点开微博主页一看。</p>

第一条微博是来自果空TV的自动分享。</p>

@小沈小顾天生一对：我在果空TV赠送了烟花雨一场，大家快来抢福袋呀！</p>

顾衍书指尖点着屏幕，往上划拉，足足划拉了一百来条才出现了其他的微博。</p>

是昨天凌晨发布的。</p>

@小沈小顾天生一对：Repo//@产粮高手厉小忍：决绝书出道七周年定制视频。BE，高虐，有车，慎入。</p>

脑子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手指已经点开了视频。</p>

屏幕上赫然出现一行大字。</p>

——《他去看了他的演唱会》/沈决x顾衍书/致那些虽然分开却依然深爱的少年</p>

顾衍书本能地想扔掉手里这个奇怪的玩意儿。</p>

然而到底晚了一步，BGM已经响起，画面里出现了两个少年。</p>

一个身形单薄，笑得淡淡，另一个高大许多，眉目深邃。穿着同样的制服，站在舞台中心，周围是繁花锦簇，众人瞩目。高大的少年一把将身边的少年抱起转了个圈，笑得张扬又肆意。</p>

顺便还配有字幕。</p>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三十日，他们出道了，那时候的他们除了彼此，一无所有」</p>

然后画面里的两个人就顶着深厚的滤镜，在深情款款的背景音乐下，相互拥抱，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在夕阳下奔跑。</p>

他们相互亲吻，相互纠缠，相互脱掉对方的外套……</p>

头顶传来低低的一声：“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p>

顾衍书一个心虚，手上一抖，手机直直滚落在了地上。</p>

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去捡。</p>

只是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到手机外壳，听筒里就传来了一声低软的呻.吟。</p>

“哥，轻点，疼。”</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