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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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塔洛斯前说出我答案</p>

坦白从宽已无法回头是岸</p>

羁押终身自是我罪不可逭</p>

罪我误入伊甸却不能坐怀不乱</p>

偏要共地狱修行缠你半晌贪欢</p>

但炼狱无境怎舍看你兵荒马乱</p>

只能自我监/禁还你一个兵藏武库马入华山」</p>

只需要一个人，一把王座，哪怕无人簇拥，也足以撑起空荡到可怕的巨大舞台，攫取人们所有的视线。</p>

最后在舞台最前方，“马入华山”完美收音后，一个抬腿纵跳，帅气踢出，再利落转身，走向王座。</p>

脚上的镣铐发出铿锵冷漠的声音，每一下都刚好成为最强有力的beat，把悲壮感和气势陡然加强。</p>

然后灯光全开，照亮整个舞台。</p>

人们才注意到那双脆弱的脚踝已经被镣铐磨破，鲜血渗出，滴落舞台之上，残虐却美到触目惊心。</p>

而顾衍书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rap以高亢收尾以后，直接情绪饱满地进入高潮部分。</p>

「生来赤/裸，却怪我藏不住心魔</p>

快不能活，却禁我余生自蹉跎</p>

我自堕落，把这无聊规则打破</p>

反正人类，从来不过一种结果</p>

那不如就放任这燎原烈火</p>

那不如就撕碎那虚词诡说</p>

将欲望拆开吞下结果</p>

将镣铐打破，重塑我的旷世杰作」</p>

最后一句“将镣铐打破重塑我的旷世杰作”，顾衍书已经重新站回了升降台上的王座前，三段高音飙升，完美得震撼全场，却没人去在意这里面的技巧。</p>

因为整首歌顾衍书唱得太悲壮而有力，仿佛他就是那个被监/禁的人，孤独，绝望，无奈，却心有不甘。</p>

而空荡的舞台，强烈的视觉反差，把那种孤独的禁忌感烘托得强了一百倍，情绪里的绝望让人几于落泪。</p>

所有人屏住呼吸。</p>

于此同时，伴奏和高音再次出现。</p>

“将镣铐打破！重塑我的旷世杰作！”</p>

全场气氛再次引爆，所有人起身鼓掌。</p>

却没人知道顾衍书现在多难受，没人知道他膝盖处是怎样的痛，没人知道没唱一句他的嗓子就是锥心的疼，没人知道他心里的绝望。</p>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p>

因为他闭着眼，想起的全是医院里母亲声嘶力竭的哭泣，是众人的指责谩骂，是沈决父亲傲慢的神情，是沈决离开的背影，还有五年前那个黏湿潮闷的午后，似乎即将发生却永远戛然而止的吻。</p>

他拼尽最后力气唱出那句将镣铐打破后，歇息底里，把一切推上顶峰，然后带着喘息，低低吟唱出最后一句：“反正我爱你，到底算是什么过错。”</p>

不再是技巧精湛的高音，而只是低低从嗓间溢出的一句，有些沙哑哽咽，带着劫后余生的绝望和迷茫，像是质问自己，又像是质问对方。</p>

我爱你，到底算是什么过错。</p>

尾音终于落下，伴奏结束，恢复一片死寂，所有人开始呐喊“顾衍书！顾衍书！顾衍书！”</p>

而顾衍书只是缓缓转身，坐上王座，恢复最开始高傲又孤独的黑夜神祇的模样，鲜血从脚踝渗出。</p>

手拿着麦，凑近唇畔，掀起眼皮，目光冷漠，面无表情，启唇，低哑着嗓音，吐出一个冰凉而撩人的单词：“Imprison.”</p>

灯光暗下。</p>

“Destroy.”</p>

曲终。</p>

全场沸腾。</p>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菜了！舞台和歌词太难了！所以写了好久</p>

今天还有两更！（预计一更早上，一更晚上！）</p>

词写得烂是我的问题，不管书书的事！书书的曲做得好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