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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松一愣,任自闲说:“我之所以和你保持那样的关系,是因为钱货两讫我没有心理负担。现在……现在我不需要你了。”林青松脸色不虞:“我知道你现在不太清醒,但是有些话不是可以随口说的。”任自闲平静地道:“你不要走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林青松一动不动地盯着任自闲看,任自闲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几乎被抽干了,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露怯。林青松的眼神几乎要把她剖开、看破。任自闲故作淡定,她害怕林青松看出她的懦弱和伪装,生怕林青松看出她之前种种行径都是在祭奠另外一个人,她怕林青松在付出一片真心之后又一无所获。林青松突然泄了气,有些脆弱地道:“你没有喜欢过我,那最起码能让我照顾你。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小簋跟着你也吃不好睡不好……”‘吃不好睡不好’的小簋听到了它的名字,眼睛发光,两只前脚跳起来往林青松身上扑,嘴里还呜呜呜地撒娇。林青松把它一把抱起来,撸了一把它的毛:“你看小狗狗都秃了……”说实话林青松说这个话非常违心,小簋在寄养期间能吃能睡,除了天天守在店门口等着任自闲什么时候能接它走之外没有任何不适。但任自闲听到林青松的话怔愣了一下,林青松将小簋塞进她的怀里。小簋以为要和她玩,一个劲呜呜撒娇。任自闲抱着小簋,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应该现在就和林青松断绝一切来往,不给自己以后留下祸患。任自闲的手指不自觉收缩了一瞬,她和林青松在一起也从不单纯,从最开始的替代到之后的利用,她带着隐瞒和欺骗怎么能获得别人的真心呢?任自闲睫毛低垂,她甚至不敢告诉林青松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看,你还欠我人情呢,没有还清之前就想溜吗?”林青松轻笑着说,“我们还签了合同,要是你的专利出什么问题你让我去找谁?”林青松站起来,挽起袖子把任自闲喝粥的碗拿到厨房。他被林凯风扔到分公司自生自灭的那段时间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做,所以这些家务做起来得心应手,没几分钟就把厨房收拾干净。林青松把泡好的银耳掰碎一边和任自闲说:“我给你做莲子银耳粥,给你当下午茶,你什么时候去学校?”他很自然地问任自闲,就像两个人依旧是甜蜜的情侣关系一样。任自闲想了想:“下午吧。”林青松拿出砂锅:“嗯,那我们中午吃红烧肉和熊掌豆腐怎么样?医生说你现在有伤,所以饮食要尽量清淡,在做个菠菜肉丸汤你多吃一点。我下午炖好银耳汤给你送去。”任自闲搬家的时候能扔的东西基本都没有带走,她搬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做饭。所以在王琦给任自闲安排厨具的时候,几乎是全部重新添了一整套。林青松不做饭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他除了不吃海鲜,几乎不挑食。所以他的常态就是王琦给他打包盒饭或者是去公司食堂吃。任自闲被他撵出去和小簋玩,一个人把饭做好。林青松把能推掉的工作全部推掉了,每天尽可能多地呆在任自闲身边。就连祝景岚当时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他都没怎么回家,但是现在他只想要陪着任自闲。他把任自闲的情况发给了国内最好的心理专业教授,只是光凭借资料没有办法切实了解到任自闲的情况。所以他还是要找机会带任自闲去做进一步的检查。他能感到任自闲在强撑,她每天都在按部就班地学习工作,但是林青松就是不踏实。任自闲几乎是每天睁眼就能看见林青松在准备早餐,睡觉之前也能在屋子里看见他。林青松除了不会在这里留宿,事无巨细地照顾她。不需要上班的时候,他会把电脑带着窝在任自闲房子里的沙发上面,一米八的大高个缩在沙发角落看起来就很可怜。任自闲不去项目上,就会在屋子里睡觉。她就像是睡不够一样每天都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林青松担心她的病,又怕她是因为之前撞到了脑袋脑震荡还没有好。但是对于任自闲来说,有林青松在确实是省掉很多麻烦。她只能叹息着纵容林青松的行为。任自闲手臂上的伤口没有发炎感染,但是这几天可能在愈合所以一直麻酥酥地痒。她忍不住想要去抓,总是刚动手就被林青松逮住。“不要抓,等伤口长好了就不痒了。”林青松说着不容拒绝的话,但是语气却很柔和。任自闲抽了抽手没有挣脱,反而被林青松握得更紧了,他说:“不要抓。”任自闲叹息一口气:“什么时候能拆线?”林青松想了想之前医生的嘱托:“还要两天。”“现在能拆吗?”任自闲道,“我伤口已经不疼了。”林青松耐着性子和她说:“伤口刚刚长好,要是扯到了怎么办?”任自闲站起来:“我去洗澡。”她径直去了浴室,林青松松了一口气,在搜索软件上面发帖问怎么样在不刺激病人的情况下带她去找精神医生治疗?“林青松,”任自闲在浴室里叫他,“帮我拿新的睡衣来。”任自闲的睡衣是之前王琦安排人给她送的,算是林青松的情人大礼包,在林青松包养任自闲之前从没有其他人用到过。而林青松包养任自闲之后,根本用不着这些能调动情绪的睡衣。而任自闲喜欢穿棉质睡衣,那些露骨刺激的睡衣就被她收在柜子里没有用。林青松给任自闲拿睡衣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到放到最里面的那些睡衣。他不自觉吞了吞喉结,从最上面拿了一套厚实的纯棉睡衣送到浴室。水汽挂在任自闲的手臂上,林青松的视线不自觉跟着她走,触碰到她手指的那一瞬间,本能地一缩手,棉质睡衣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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