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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明显啊。”张余戈说,“射手,最盛产渣男的星座。”
谢屹忱一边开车一边凉凉地瞥他,根本就懒得搭腔。
宁岁回忆了一下日期:“你是十二月的?”
谢屹忱:“嗯,12月9号。”
他没再说话,反而是张余戈问宁岁:“你是什么时候?”
宁岁眼睫无意识眨了下,这三个数字怎么好像一模一样:“1月29号。”
“在寒假啊,都靠着过年。”张余戈说,“擎兄呢?”
“我六月的,从美国回来之前刚刚过完。”沈擎笑了笑。
“你在美国哪里读书?”谢屹忱问。
沈擎报了私立高中的名字,谢屹忱回道:“我以前去过新泽西,那里绿化风景很漂亮,是摄影的好去处。”
“确实,我周末的时候经常会去取外景。”
沈擎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自己的学校,感兴趣地接,“新泽西地理环境也不错,离纽约和费城很近。”
“是,离波士顿也不远,那边都是大学城。”
两人很快就天南地北地聊开,有关于异国的学习和生活,还有种种精彩纷呈的旅途。
宁岁发现谢屹忱是个很容易接近的人,初见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有点张扬不驯,但也仅仅是表面的观感而已,他其实完全没有任何架子。
宁岁原以为他会很受“省状元”的名头干扰。
因为有些人考了高分之后就会失常,她认识四中上一届的一位学霸学长,高考超常发挥之后就对自己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人变得很傲气,拽得二五八万,结果自然在大学就被打回原形,得到了挫折教训。
但是谢屹忱不一样。
宁岁看他的眼睛时就知道那些身外物对他的心态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那双眼睛很透彻,踏实而沉稳,让人觉得光是看着他就很可靠。仿佛周遭世事再怎么更迭,他都永远不会变。
沈擎还在问他问题:“你以前什么时候去的啊?”
谢屹忱淡笑道:“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吧。不太记得了。”
石板烧烤其实还是位于古城内,车子停进了酒店附近的停车场。
沈擎定了位,一伙人浩浩荡荡地进去,张余戈摸着肚皮,急吼吼地吆喝:“老板,叫人来点菜!”
是那种硬质的木椅子,围着桌子坐一圈,距离还挺亲切,许卓和胡珂尔挨在一起,宁岁坐在胡珂尔和谢屹忱的中间。
老板拿来了菜单,是那种一次性的纸,既可以勾画又可以当桌布,他娴熟地站在一旁做了推荐,笑呵呵地问:“几位要什么?”
张余戈报了一排菜名,什么肉串串都各来一种,都是六人份的。大家都饿得饥肠辘辘,没人有意见,每个人又各加了一两道菜。
店内其他人的烧烤已经香喷喷的了,热气蒸腾,胡珂尔望着街对面特产店的海报横幅出神:“为什么牦牛肉是非物质文化遗产?”
张余戈也疑惑地咽口水:“就是,写多了个字吧,这玩意儿多么物质啊!”
“……”
差不多等了十分钟,他们的菜终于上了。
是自助烧烤,菜盘离许卓近,胡珂尔先希冀地看了他一眼,但许少爷显然不是会伺候人的性格,她眼神暗示了几遍都跟块木头一样无动于衷。胡珂尔暗暗瞪了他一眼,拉着宁岁:“那咱俩来弄。”
宁岁答了个好,她还没动作,一旁坐着的人就站了起来:“我来吧。”
张余戈吹了声口哨:“哟,忱总要给我们展露厨艺了啊!”
胡珂尔敏锐地抓到关键词,振奋道:“这什么意思,他很会做饭吗?”
许卓侧眸看她一眼,张余戈搭腔:“是啊,有次我们哥几个去他家玩,他给我们做菜,那糖醋排骨香的啊——”
他想到那次就意犹未尽,“总之你们一会儿看着吧,保准让客官们满意。”
“差不多得了。再吹人以为你收我广告费了。”谢屹忱将肉串挨个放在抹了油的烤纸上,音色懒散,“这技术含量充其量就是来回翻面而已。”
几人的肚子响得咕咕叫互相都能听到,聚精会神地看着逐渐熟得冒烟的烤肉。
孜然一过,又来回涂了两遍椒汁,那香味浓烈得扑鼻,谢屹忱将东西盛出来放到一旁,停下歇口气:“行了,可以吃了。”
许卓离得远,他特意分了一盘递过去。
许卓动作顿了顿,道了谢,谢屹忱朝他点了下头。
虽说烧烤的确是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但他弄得也确实好吃,肉质酥脆入味,外焦里嫩,大家都吃得颇为有滋有味。
狼吞虎咽吃完了这一轮,又有新菜端上来。
谢屹忱简单吃了点,仍旧站起来帮大家烤东西,偶有油渍呲啦冒出来,他会在过火之前及时翻面,周到而妥贴。
挨近烤炉会很热,宁岁递了张纸,示意他可以擦擦额边的汗。
谢屹忱手里拿着东西顾不上,黑眸瞥了她一眼,宁岁就理解地先放在一边。
胡珂尔越看越觉得许卓这狗比过于废物,高下立见,校草不愧是校草,哪怕是在这种烟火缭绕的环境里,也帅得眉眼深邃清晰,手指骨节修长。
不仔细看还没发现,他左手小臂内侧有一道比肤色更深的痕,长长的,十几公分左右,胡珂尔下意识就问:“谢屹忱你手上那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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