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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师兄有幸目睹,倒吸一口凉气。夙寒声小脸都白了。
徐南衔察觉到动静,回头看去:怎么了?你们在看什么?
众人立刻正色摇头:没什么,看少君可爱乖巧温顺可人。
夙寒声:?
徐南衔瞪他们:把眼睛给我收回去!说罢,继续研究乞伏昭的书。
夙寒声吓得够呛,赶紧用袖子去擦徐南衔背上的污渍,但那调成肉味儿的汁十分浓郁,擦了半晌反而给抹匀了。
夙寒声:
余光扫见夙寒声小脸都绿了的师兄们都在那低头忍笑,有人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还被副使不耐烦抽了一鞭子。
夙寒声努力半天未果,破罐子破摔地地将脑袋靠在徐南衔背上,双眸呆滞,提前练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茫茫”幻境,乞伏昭译不出来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只知晓进入幻境之人会随机陷入两种截然不同的幻想中。
前者是一生中最欢愉的时刻,后者则是最痛苦的噩梦。
不过这玩意儿应当很
好破。”副使道,熟读静心诀就行——你们都将静心诀五十页背下来了吧?
众人:
所有人面面相觑。
只背了前五行。
副使眯起眼睛,鞭子轻轻敲了敲掌心。众人顿时肃然齐声道:“自然背下来了!”回去就背它个昏天暗地!
夙寒声听得昏昏欲睡,没一会就靠在徐南衔背上睡着了。其他人不知又商议多久,小案上的灯已燃烧了大半才终于要散了。
夙寒声迷迷瞪瞪感觉手腕一阵疼痛,疼得他“嘶”地清醒过来,睡眼惺忪地撩着衣袖去看,却见雪白腕子上并无伤痕,袖口却残留一道不易察觉的血痕。
这是什么?
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夙寒声迷茫抬头,就见众人起身散去,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周姑射也站起身,微微偏头眸光清冷地看了他一眼。
徐南衔将夙寒声扯起来:在这儿都能睡着,也不嫌窝得慌——我送你回落梧斋。夙寒声回过神来,也没多想,恹恹打了个哈欠,点头说好。
徐南衔将乞伏昭译出来的书——整理好,放回斋舍。夙寒声乖乖站在外面等,无意中一瞥却见庭院中的合欢树下,晋夷远正笑着同副使说些什么。
副使满脸不耐烦,握着鞭子的手指轻轻翘着鞭柄,强忍住抽他的冲动:“……简谅学宫在祭典处有灵芥,不必委屈晋少爷同我挤。
晋夷远懒洋洋道:“灵芥多不安,我树敌颇多,一不小心就被人宰了可怎么办?我裕裤里还有不少奇珍异宝呢,特别是那枚珍贵的留影珠。
副使:……
副使冰冷的眼神好似带着寒霜,冷冷看他:“没有人会去夺个破珠子。”
万一呢?”晋夷远笑了,“我可不想任何人瞧见那珠子上的东西。
当时所有人的留影珠都被晋夷远沉着脸挨个碾碎了,不过一想到有人还时不时拿出那件事来闲侃——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也能让他嫉妒得发疯。
副使再也忍不住,长腿一抬,黑衣裾袍如有剧毒的花簇般翻飞,猛地蹬在晋夷远腰腹上,将人踹得“唔噗”一声弯下腰,咳了个撕心裂肺,差点要吐
血。
副使眉眼凌厉,泪痣随着怒意带出漂亮又勾人的艳色,五指狠狠薅着晋夷远的头发强行将他拖得仰起头来,冷冰冰道:你以为我会在意区区一颗留影珠吗?
哈哈……咳!我在意……”偏偏晋夷远还在笑,被狠狠扯了下头发,疼得“嘶”了声,气性真大,其他学宫也有不少学子也借宿在闻道学宫,我怎么就不行了呢?
副使冷冷看他。那是因为没人敢借宿惩戒堂副使的斋舍。
大概对此人厚脸皮彻底服气了,副使猛地推开他。留影珠给我。
晋夷远吸气缓下那股疼痛,伸手将唇角血痕抹去,带着笑将一枚留影珠递给他。
副使手指微微摩挲。
晋夷远道:这只是备用。
副使漂亮的眉眼冷冷睨他,并没有打算将留影珠毁去。他拂袖就走,算是默认此人去蹭自己的斋舍。
晋夷远唇角一勾。
这顿揍不白挨。
晋夷远吊儿郎当地理了理衣摆,见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娘啊!此人怪癖好可怕,快逃”的复杂眼神看他,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落落大方地颔首笑了。
见笑见笑。
众人:……
确实挺贱的。
晋夷远正要跟上前方的副使,却见方才一直靠在徐南衔背上呼呼大睡的小少君不知为何快步跑上前,对着副使启唇说了什么。
副使眉头轻轻一皱。夙寒声伸出十指晃了晃,眼圈微微一红,满脸皆是可怜至极的模样。
副使握着鞭子的手一紧,突然冷冷回头看向晋夷远。晋夷远:?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乖巧的小少君似乎说了不利于他的话。
果不其然,夙寒声撩着袖子擦了下眼尾上并不存在的泪,又从黑暗中拽出来满脸懵然的乞伏昭,最后一句声音极大,幽幽飘到晋夷远耳中。
……才给一百灵石!我学宫学子如何受得了此等委屈,副使明鉴!晋夷远:???
副使八风不动,嗯”了声,对乞伏昭道
:“我会为你主持公道——寻常译五本书需要多少灵石?
乞伏昭被夙寒声生拉硬拽过来,如今还在懵着。他迟疑着说出个数字:“要不,两百?”
轻微的话音刚落,夙寒声抢先道:“怎么说也得两千吧,乞伏昭可是熬了三个通宵,可伤身了。
乞伏昭:“……
副使点头:嗯,知道了。
夙寒声道:多谢师兄。
乞伏昭也赶忙颔首行礼:多谢副使。
副使语调平静极了,道:“乖,都回去睡觉吧。”
恰好徐南衔也从斋舍走出来了,夙寒声赶紧推着乞伏昭往外走,低声叮嘱:“明日无论晋夷远给你多少灵石,给两万你也都收着,记着没?
乞伏昭:可……
夙寒声瞪他。
乞伏昭只好点头称是。
夙寒声将乞伏昭推走后,颠颠跑回徐南衔身边,背着手温顺道:师兄,我好了。徐南衔“嗯”了声,总觉得背后总是时不时飘来一股肉味,怪难闻的。
他也没多想,抬步欲走时,余光扫到副使一袭黑衣,冷着脸朝晋夷远走去,一副要抽人的架势。这是怎么了?
方才不还相安无事吗?
不知道呢。夙寒声拽着徐南衔的袖子,师兄,走吧。徐南衔早已习惯学宫学子心境堪忧脑子有病的日常了,“嗯”了声,送夙寒声回落梧斋睡觉。
行到半路,徐南衔弟子印上传来一道灵力,他垂眸一瞧,登时“噗嗤”一声,差点被口水呛死。
十大学宫的听照壁上,副使楚奉寒发了一句话。
「疯狗,再敢拿这个留影珠膈应我,我挖了你的狗眼。」下方赫然是一段他自己红衣艳舞的留影。徐南衔:……夙寒声:??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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