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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台确实没想过,起初他和谢疏慵只是为了利益协议结婚,后来虽然在一起了,但也领了这么久的证,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就很自然地跳过了婚礼环节。

而且婚礼一听就很麻烦,要准备各种事情,他和谢疏慵都忙,也没有长辈操持,根本没时间办这些。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路念东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某人白嫖个老婆就算了,还想连婚礼都不办?”

谢疏慵并未被他激怒,语气平静地说:“你误会了,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

路念东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池清台也惊讶地抬起头:谢疏慵准备婚礼?他怎么不知道?

谢疏慵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动道:“之前

我询问过你,你说太麻烦不想办。”

池清台想了想,隐约记起了这件事。那次他和谢疏慵在路上看到有人接亲,随口聊过这个话题。

他没有什么仪式感,甚至连生日都不过,婚礼这种麻烦的事更是能省则省,当时就拒绝了。

池清台又问:“那你怎么突然开始准备?”

“不是突然

(),”谢疏慵摇头,“其实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就在策划婚礼了。那次在路上问你,也是做好了准备功课,想征求你的喜好。”

池清台:“……”

结果他说了不想办。

谢疏慵:“所以我打算自己做准备活动,你负责出席就好,一天时间总是有的吧。”

池清台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也不是坚持不举行婚礼。”

他只是觉得麻烦而已,况且这是他和谢疏慵两个人的事,谢疏慵一个人忙前忙后,他等着享受算什么?

谢疏慵:“行,那有空我们对一下。”

池清台被他说服了。

路念东却并未就此放过他,凉凉道:“你之前说你早有准备,准备了这么久还没准备好吗?”

谢疏慵抬起头,回答道:“只准备婚礼确实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清台的母亲最近正在治疗,我想等她身体恢复健康,能出席婚礼时才举行仪式。”

池清台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连这都考虑到了。路念东哼了一声,却也找不到挑刺的地方了。

谢疏慵微微一笑:“根据实验室药物实验的结果,预计再过半年就能见效。我和清台的婚礼应该会在夏末初秋,到时候请路先生务必出席。”

“那是当然,”路念东不服输地哼了一声,“毕竟我和清台做了二十几年的朋友,他婚礼我不可能缺席。”

婚礼这件事就此揭过,饭后,池清台和谢疏慵回了华庭京州。

谢疏慵走到客厅,把那个黑色盒子也拿了进来:“这个礼盒要放在哪儿?”

池清台:“你放房间吧,我等会儿拆了放衣帽间。”

谢疏慵于是把东西拿上了二楼,自己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他和池清台都是爱干净的人,通常情况下,一套衣服不会穿超过一天。

更何况这件大衣被他昨晚垫在下面,沾满了他们的各种痕迹和液体,早就不能穿了。

卧室,池清台坐在小沙发上拆礼盒。

他之前就收到过路念东寄来的不少衣服,不得不说,经过一年的进修后,路念东审美有了质的飞跃,他的设计给人一种轻松而不费力的时髦感,可商务可休闲,品味很好。

这次池清台也以为路念东稳定发挥,毫无防备地拆开了礼盒。

却不料盒子里躺着一层黑色的薄纱制品,起初他以为这是衣服的外包装,然而拿起一看才发现这东西有手有脚,竟然是一件黑色薄纱连体裤。

连体裤从头遮到脚,但偏偏材质薄如蝉翼,起不到一丝遮挡作用,甚至能清晰地看清人的皮肤。

池清台:?

正经人谁穿这种衣服?

恰好谢疏慵换好衣服出来,随口道:“这就是他送的衣服?”

池清台连忙把衣服藏进盒子,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这是包装的黑纱,他送的衣服在下面。”

见谢疏慵一脸好奇,他又补充道:“就是很普通的衣服,也不应

季(),现在穿不上。&a;rdquo;

谢疏慵点点头∞()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没有再问。

池清台这才松了口气,他盖上盒子,把盒子封了一层又一层,然后塞在了一个谢疏慵从来不会去的地方。

他以他的人格担保,这套衣服,绝对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然而池清台没有想到,很快他就将亲手打破了这一诺言。

事情的起因源于一通电话,对方自称公安局,说他家小孩儿和人闹事进了局子,让他过去领人。

公安局?还他小孩儿?

现在诈骗电话都这么粗糙吗?池清台眼睛也不眨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又有电话打了进来,还是之前那套说辞,都不带换一下的。

池清台:“你尽管编,我下了国家反诈骗APP,等会儿就把你们举报了。”

那边沉默了一瞬,这才缓缓道:“同志,有防骗意识是好事,但我们真的是公安局的人。”

池清台:“我没小孩儿。”

那边:“你是不是谢边炽家长?”

是谢边炽惹事了?

池清台点头:“他怎么了?”

“是家长吧?那就赶紧过来,”那边的警察失去耐心,径直道,“谢边炽和人打赌比赛跳河洞,结果对方脑袋撞到冰面受了伤,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对方家长要走法律程序,你赶紧过来处理。”

池清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放下工作赶了过去。

他抵达公安局时,就看到谢边炽拉拢着脑袋坐在塑料凳上,身体裹成一团,仿佛一只闯了祸的大狗。

带他进去的警察喊:“谢边炽,你家长来了。”

谢边炽猛地仰起头,露出一双小狗似的眼睛。然而很快,他又低下头变得愧疚起来。

池清台本来又气又急,看到谢边炽这幅惨兮兮的样子,又瞬间哑了火,只是语气严肃地说:“你和人打赌跳河洞?室外冬天零下十几度,你不要命了吗?”

谢边炽立刻扬起脑袋说:“我技术很好,难度再高十倍都没事!”

“你还得意起来了?”池清台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他脑袋,转身向警察了解情况。

大致情况和电话里说的差不多,受伤的那个人被送进医院,父母留在警察局,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

“天杀的,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让我们怎么办啊!”

“大冬天的,是多么狠毒的人才会让人往冰河里跳啊!”

“警察同志,这就是谋杀!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

警察把池清台领到门口,介绍道:“你看看怎么处理,是和解还是打官司,不过和解可能性不大,对方家长执意要起诉,你做好准备吧。”

池清台透过玻璃看了一眼,冷静道:“麻烦给我五分钟,我先了解情况再见他们。”

警察还是比较人性,额外给了他五分钟的时间。

池清台接了杯热水,递给瑟瑟发

()抖的谢边炽:“喝点儿。”

后者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眶隐隐发红:“对不起,我不敢打给我哥,更不敢联系老大,这才麻烦你跑这一趟。”

池清台在他面前坐下,语气严肃起来:“究竟怎么回事?”

谢边炽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起因是对方欺负一个男孩儿,谢边炽看不过去替男孩儿出头。对方就要和谢边炽打赌跳河洞,谢边炽答应了,并且跳完后完好无事,但对方却自己撞到冰面进了医院。

说完,谢边炽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池哥,我会进监狱吗?”

他倒是不怕监狱里的生活,里面没人敢欺负他,只是他害怕被哥哥和老大知道,给他们丢脸。

谢边炽这段时间里,过得极为煎熬。

谢疏慵夺权结束,日常工作也用不上他,哥哥谢边寒又进入谢氏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摇身一变成为了社会精英。

而他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只知道打架,逐渐沦落成为了一个社会闲散人士,拿着老大和哥哥给他的零用钱,整天无所事事。

他在家里待不住,只是每天漫无目的地闲逛,发泄着一身用不完的精力。

谢边炽本就于心有愧,要是再因为这种事蹲大牢,更加觉得无颜见人了。

“不会。”池清台摇头,“是对方欺负人在先,也是他提起的赌约,你只是配合行动,错不在你。”

谢边炽心有余悸:“可我听说他舅舅是律师。”

池清台挑眉:“你以为杉盛法务团队是吃素的?”

谢边炽眼睛亮了亮。

“你放心,”池清台摸了摸他脑袋,给了他最后一剂定心丸,“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

谢边炽怔怔地看着池清台,第一次觉得他的池哥是如此高大帅气。

“谢谢池哥!”他冲上去给了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今后一定替你出生入死,两肋插刀!”

“大可不必,”池清台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谢边炽热血澎湃:“什么事?”

池清台:“以后少看点儿警匪片。”

谢边炽:“……”

池清台把谢边炽保释出来,随后又约了律师见面。官司具体过程他没有参与,只让律师同步进度给他。

他当然可以出手帮忙,但这是谢边炽自己打赌惹出来的事情,他希望对方能从复杂的官司中,吸取一些谨慎行事的教训。

“池哥,”离开前,谢边炽叫住他,“官司我会自己处理,至于老大那边,你能不能帮我保密一下?”

池清台:“谢疏慵不会因为这种事怪你。”

“是我有些不敢面对他,”谢边炽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就答应过他要好好儿做人,不会惹是生非,可我现在都把人弄进了医院,还要打官司……”

小朋友不想在崇拜的人面前丢脸。

池清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那

边我会帮你瞒着。”

不料池清台刚回到家,就看到谢疏慵穿上大衣,急匆匆准备开来。

池清台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谢疏慵,你要去哪儿?”

谢疏慵:“一个警务系统的朋友说谢边炽出事了,我去看看。”

池清台:“……”

他消息倒是灵通。

“别去。”池清台拦住了他。

谢疏慵垂眸:“你早知道了?”

池清台叹了口气,没再隐瞒:“他出事后联系了我。”

“不是他的错,”池清台把具体经过告诉他,又补充道,“我答应过他,要在你面前保密。你就配合我一下,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让他自己处理。”

谢疏慵挑了挑眉:“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谢疏慵,你皮痒了?”池清台沉下了脸。

“我不去也可以,”谢疏慵挑了挑眉,眼神玩味起来,“除非你能留住我。”

谢疏慵这幅表情,池清台一眼就能看出他想要什么。他把人按在沙发上强吻一通,没好气地抬头:“这样可以了吧?”

谢疏慵回味片刻,幽幽道:“勇气值得嘉奖,但吻技就值60分吧。”

池清台:“……”

池清台不服气,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技巧,再次把人扑倒。

两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把人松开,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被谢疏慵按在沙发上一通强吻。过了足足快十分钟,后者这才把人松开,一副挑衅的语气:“这才是深吻,明白了吗?”

池清台哪里受过这种侮辱,被激起了一股强烈的胜负欲,他推开谢疏慵站了起来,冷冷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回到衣帽间,打开了被尘封已久的黑纱连体服……

谢疏慵坐在楼下沙发上等池清台,抽空给谢边寒打了个电话,让他暂时假装不知道谢边炽的事,派人盯一下进度就OK。

挂断电话后,二楼突然传来一阵“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仿佛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响。

谢疏慵有些好奇地抬起头,目光霎时一顿。

池清台穿着一件黑纱连体服站在楼上,黑纱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起不到一丝遮挡的作用,让人能清晰地看清他身体的所有部位。

他头上戴了一副黑色兔耳,脚上穿着一双红底细高跟,站在楼上垂眸看他:“上来。”

谢疏慵瞬间溃不成军。

他走到池清台面前,眼中涌动着浓郁的情绪:“谁教你这么穿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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