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木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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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两侧的商铺，大多是关着的，就是有开门的，那不知道是店伙计，还是掌柜的，也都是没什么精神，不是靠在门边发呆，就是干脆搬了把太师椅躺在门口。</p>

再说那街边的小摊，不少的摊位都还摆着，却也不见有摊主守在摊位前叫卖。</p>

又走了一段路，深入了县城之后，顾宁安发现这城中的百姓，基本上都是一个表情，那便是“木讷”！</p>

他们的眼中，没有半点光彩，一个个的似乎都“躺平”了，像是一个个提线木偶般，做着自己的事情。</p>

清扫大街的条狼氏，就抱着一把扫帚，东扫一下西扫一下，有时扫了两下，还要站在原地发一会呆；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在街上来回的晃荡......</p>

嘭！嘭！嘭！</p>

一连串的敲打声，吸引了顾宁安的注意。</p>

循声望去，便能看见一处面摊，摊主是个中年人，他拿着一块面团，不断地翻揉敲打。</p>

和完了面，摊主又取下一块面团，搓成了长条状后，双手捏着一端，飞快地拉扯起来。</p>

不多时，一团纤细分明面条，就被中年人扯好了，他扯完了面，直接就把面往白案上一丢，站定在原地，就跟“没电了”似的一动不动。</p>

顾宁安走到面摊前，四下看了看，也没瞧见这写有价位牌子：“摊主，这面多少钱一碗？”</p>

中年摊主眨了眨眼，随手把那团刚扯好的面，丢进了一旁沸着水的铸铁锅内，随即离开了摊子，走到摆在摊位前的木桌前坐下后，又惜字如金的抛出六个字“自己弄，不要钱”。</p>

“这......多谢了。”顾宁安顿了顿，随即走到了摊子后头，拿起一双细长的筷子，拨弄起铁锅中翻腾的面条。</p>

摊位上，一应的调料，干净的碗筷都摆设得很整齐，顾宁安随手往两个空碗中加了些诸如辣椒末，酱油之类的调料后，又将锅中煮好的面条分成了两份，放进了碗中那么一拌，两碗朴实无华的酱油辣子拌面顿时就成了。</p>

他一手端起一碗面，走到中年摊主那边坐下，将其中一碗推到了摊主面前，笑道：“尝尝。”</p>

至此，他也不管摊主到底吃是不吃，就独自不紧不慢的吃起了“自助”的拌面......</p>

顾宁安的举动，让眼神黯淡的摊主多了些动静，后者先是打量了一番自己面前的拌面，又是看了看顾宁安。</p>

最终，他还是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的朝着嘴里吸溜着沾满了酱汁的面条。</p>

中年摊主吃得很快，几乎是三两口，就把碗中的面条全部吞进了肚里，放下碗筷的他，看了顾宁安一会，低声道：“外乡人，吃完赶紧走吧。”</p>

“哦？为何您也让我走？刚才城门处的校尉也那么说。”顾宁安笑应道。</p>

中年摊主张了张嘴，眼神落到不远处的县衙之上，刚有些神采的眸子迅速黯淡了下来，他没有回答顾宁安的话，只是端起吃过的碗筷回到了摊位前，继续做起了不爱说话的“木头人”......</p>

忽的，长街左侧不远处的突然传来了一道推门声，数位着制式官服，腰间挎着刀的汉子，打着哈欠，脚步虚浮的朝着面摊这边走来。</p>

而那“木讷”的中年摊主，在一看到他们走来之后，就立马有了动静，双手麻利的扯起了面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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