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回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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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看着变得愈发混乱的现场，不由得蹙了蹙眉。

现在他已经初步确认了，这个世界便是白佳人的心象世界，里面发生的各种事情都是受外界白佳人本体的状态而变化着的。

那么现在这么混乱的场面，代表着什么？

许诺朝着旁边的白佳人瞧了一眼，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那么现在的外界，白佳人的情况应该相当的糟糕。

最坏的情况，自己跟白佳人估计都得栽在这里。

外界白佳人的本体如果死亡，外界的自己是什么状况？

现如今完全无法探知外界的情况，不管怎么想都只是从一个死胡同饶进另一个死胡同里面罢了。

如何改变现在的这个局面？

许诺沉吟了一会儿，而后说道：

“我记得你说过，你在村子里面感到无助的时候，是师父前来将你带回了云霄宗，对不对？”

白佳人一愣，奇怪道：“确实是这样，但是为什么现在说这事？”

“想，想象当时的场面，最好把师父她老人家当时衣服上穿的什么花纹花色都想起来。”

尽管感觉许诺这个提议很不着调，但是见到许诺一脸认真之后，白佳人便没有过多反驳，闭目细思。

许诺稍微有些着急，但他知道现在催促是催促不得的。

从先前的一系列事情来看，这个世界的发展几乎都是依托白佳人的记忆，亦或者说是由她的潜意识来催动进行的。

不管是自己一开始进入到的小村子，还是之后与白佳人一起进村的时候，所感受到的细微的差别，便说明了白佳人的情况其实是可以左右这个世界的发展的。

而后，他便盘膝坐地，静静地等待着，只是看着白无痕与白无忌之间的对碰产生的余波，越来越令人感觉到心惊了。

许诺等待着白佳人的回应，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他发现白无忌和白无痕的对峙并没有停止，两人的气势不断地升高，不断地碰撞，不断地爆发，他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越来越难听。

白无忌的话语充满了怨恨，一招一式都是在下死手。

他似乎想要将自己所有的愧疚，所有的遗憾，所有的希望，都传达给白无忌，他似乎想要将白无忌从黑暗中拉出来，从疯狂中解脱，从痛苦中释放。

许诺看着两人的对话，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剧，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但他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有着不可逆转的结局。

许诺想要插嘴，想要打破这种僵局，想要找到一条出路，但他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无法动弹，无法做任何事情，他只能无力地看着两人的对决，只能无奈地等待着白佳人的回答。

就在这时，白佳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有些清明，也有些迷茫，她看着许诺，说道：“不行，我始终想不起师父的脸。”

“怎么回事？”

“有什么东西阻碍了我的思考，我感觉没过去一段时间，我的意识都会变得更模糊一点。”

许诺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