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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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避嫌，尤正平不仅不能参与调查，连纳米变脸面具都被连宇凡带的小队拿走了，理由是他们的纳米面具脸在甄黎面前暴露过，与其浪费新的面具，不如就继续使用这个面具，将这几张脸与旭阳区守护者划等号，也有利于尤正平小队隐藏身份。</p>

尤正平双手捏着装面具的盒子，连宇凡伸手接过，尤正平却没有松手。</p>

肖局长与岑霄等人看着抓紧盒子不放手的尤正平。</p>

连宇凡抬起双手用力拽了下，发觉自己的力气竟比不上尤正平，露出礼貌的笑容：“尤队长，我不过是暂时借用面具而已，等调查结束，旭阳区还是尤队长负责的。”</p>

肖局长与岑霄等人又看向连宇凡点点头，就是这么个理。</p>

尤正平咬牙道：“郁华不可能被人替代了，我和他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伴侣换没换人我还不知道吗？”</p>

围观人群见到尤正平坚定的样子，又觉得应该相信他的判断。</p>

连宇凡与尤正平不同，尤正平处事率直，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情感非常真诚。连宇凡说话办事却极其官方、客套，他说道：“我们当然相信你身为队长的判断力和直觉，可是凡事要讲证据，我们不能单凭感情下结论。”</p>

潜台词便是尤正平感情用事，可能被蒙蔽了双眼。</p>

大家欣以为然，尤正平的情绪确实是个问题，刚刚还砸了肖局长的桌子。</p>

尤正平很气，难道这几天他和郁华的腰力锻炼是假的吗？要是连负距离接触他都认不出自己的爱人，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p>

“我不反对调查郁华，调查清楚我们夫夫才可以解开心结，继续平平静静过日子。但我要亲自调查，我要亲手证明郁华是无辜的！”尤正平用了暗劲儿，帅大叔纳米面具不断向他靠拢。</p>

众人的视线随着面具盒子转移道尤正平身上。</p>

“开玩笑！”连宇凡眼看自己力量竟不敌尤正平，暗暗撕下面具盒子的一个角，用修复异能将盒子向自己这边拉，“你在培训基地时，体能、异能、反应速度、判断力的确全部第一，但你理性成绩次次不及格，每次全国守护者大赛你的成绩都不及我，万年第二！”</p>

“哦，每次靠着危急时放弃队友、为了杀掉测试中的‘破坏者’，连‘人质’和‘家人’一同干掉的那个冷血第一混蛋就是你啊！”尤正平恍悟道，“那我更不能把郁华交给你了！”</p>

用异能是吧，当我没有异能吗！尤正平看出连宇凡使的小技巧，心念微微一动，用无形的空间包裹住连宇凡夺去的那一小块纸盒碎片，连宇凡异能力量降低到十倍以下，盒子重新倾向尤正平。</p>

“我只是按照教官教导的，每次都做出最正确最优秀最能保护更多人的选项罢了！”连宇凡的腰下沉，下盘用力，开始用全身的力量争夺面具盒子。</p>

“放屁！”尤正平急得爆粗口，“你就是没能力保护所有人，才总是放弃自己最亲近的人。能力不够就去训练变强，欺负没有异能的家人和受伤的队友干什么？没出息的人才做选择，老子全都要！”</p>

“你才是放屁！人类的力量在星球、宇宙面前太过渺小，力有极限，精力也有极限。理性考试不是考你有多强，而是在考验你一旦真的遇到两难全的情况时，一切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优先。为了守护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我自己！”</p>

与郁华的平静安宁相反，尤正平总有让人发怒的本事。一直理性管理情绪、微笑礼貌待人的连宇凡也被尤正平逼出真火，气得与尤正平对骂起来。</p>

面具盒子被各展手段的两人拽来拽去，早已交接完毕的岑霄等人和连宇凡小队的视线随着盒子左摇右摆，脖子扭到抽筋。</p>

肖局长则是淡定地听着两人争吵，甚至还给保温杯倒了杯水，双手捧着喝起热水来。</p>

两人寸土不让，围绕纳米面具盒子展开争夺战，双方异能全开，室内的空气被他们的能量影响，剧烈地碰撞着，竟在办公室内卷起一道小型的旋风。</p>

“嘭”地一声巨响，处在能量中心的纳米盒子碎了，里面的面具四分五裂，两人齐齐向后方倒去，他们的手下忙冲过去接住自己的老大。</p>

坐在中间的肖局长水杯炸了，一杯开水全部泼到肖局长脸上，刚刚复原的桌子又撕裂成两半。</p>

肖局长淡定地抹了把脸，用充满威严的声音道：“争出个高下了吗？”</p>

两人一同爬起来，尤正平看着碎掉的面具皱眉，连宇凡却一掌按在面具上，帅大叔面具复原，面具最终完好无损地被连宇凡拿到手。</p>

连宇凡虽得到面具，但样子也很狼狈。两人能量相撞，尤正平毫发无损，连宇凡却受了内伤。刨去异能的不同表现形式，尤正平的能量远超连宇凡。</p>

连宇凡抹去嘴角的鲜血，用尽全力维持着完美的姿态站起身，缓步走到肖局长身边，咬牙复原了桌子和保温杯。</p>

天知道他这几步走得多难，每一下都觉得腿断了。他的能力仅能作用于非生命体上，对生命体无效，自己受的伤也只能自己扛。</p>

连宇凡装作方才的争吵和失控没发生过的样子，举着面具在交接单上签下名字，咽下涌上喉口的血腥气，露出礼貌的微笑：“交接完毕。”</p>

尤正平捏紧拳头，这场争夺战，他力量更强，结果却输给了连宇凡。</p>

方才争夺时，尤正平一直用异能护着面具，担心面具在抢夺中坏掉。而最后双方用力时，连宇凡却用暗劲儿毁掉了面具，毁掉的面具只有他能复原，面具一毁，尤正平必输无疑。</p>

“卑鄙！”尤正平暗暗道。</p>

“并非卑鄙，”此时肖局长开口道，“是你守护的力量输给了破坏的力量。”</p>

尤正平怔住，他呆呆看向肖局长。</p>

领导说得对，如果他守护的力量更强一些，这场争夺战他就赢了。</p>

“守护远比破坏要难，”肖局长起身，负手走到窗前，“建造一栋大楼，起码要十天的时间，摧毁它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是守护者，肩负着使命和责任，有时候光靠力量往往是不够的。”</p>

尤正平缓缓低下头，方才的争斗让没有实战经验的他认识到，保护是多么艰难的事情。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p>

连宇凡高傲地仰起头，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减少了，这时肖局长又对他道：“但我也没有说你是正确的。”</p>

肖局长转过身，扫视两位年轻的队员，这一届守护者虽然稚嫩，却有着无限的潜力。</p>

肖局长解开衣扣，露出身上一道巨大的伤疤。这道伤疤从肩膀直达腰腹，直接将人劈成了两半，众人看到这道疤倒抽了口冷气。</p>

肖局长道：“这是我25岁那年受的伤，我被一个破坏者用隐形的激光武器伤到，身体撕裂成两半，眼看就要死去。我告诉同伴，让他不要管我，这个破坏者的能力十分特殊，能够让所有的武器攻击无声无息，必须有人将情报传递回去，否则会有更多人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