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愚孝的爹和善良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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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霄挥着鞭子，快速赶着马车直奔自家。马车停在院外，她把空间里的东西快速拿出来。然后，对着院里高声大喊：“娘，妹妹，我回来了。”听到她的喊声，姐妹俩和王捕快都跑出来。顾云霄好奇地问：“王大哥也在家呀，今天没出摊吗？”几个人看见是她，七嘴八舌地说：“大哥，你还不知道吧，家里的糕点生意火起来了，早晨去一会就卖光了，家里根本做不过来。王大哥收摊以后也来帮忙多做些糕点，明天也能多卖些银子。”原来如此！顾云霄感激地说：“多谢王大哥了！”王捕快，也就是王斌憨厚地说：“兄弟客气了，是你的糕点配方好，味道好吃，我也没做什么。再说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在这帮忙，多卖些糕点，我也能多挣点银子。”这话说得实在！顾云霄发现没找错人，王斌人品没说的。听到院子里有熟悉的说话声，母亲和外婆都走出来，看到是她回来了，母女俩眼圈顿时红了，心里的话冲口而出，“云霄，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接下来，全家人一起动手把车上的礼物搬进去。王斌看到顾家其乐融融，主动说：“顾兄弟，我把马车送回县衙就回家了。”顾云霄急忙说：“王大哥等下，还有送给你的礼物，我给你找出来。”“不急，我每天都过来，你先休息吧。”顾云霄很快想到，王大哥应该是触景生情，想起家中母亲了。她急忙说：“那我等会让妹子给你家送去。”“不用，我送完马车再过来吧。”“行！”把王大哥送走以后，顾云霄把东西简单整理好，布料都交给母亲，糕点交给妹妹。当然，没忘记给王大哥留了两包糕点和一匹布料。最后，她给全家人分金瓜子。给外婆两颗。给母亲六颗，其中有两个弟弟的，让母亲保管好。两个妹妹每人两颗。又给王大哥分了两颗金瓜子，算了算，十四颗金瓜子分出去了。算了算，自己只有二十六颗金瓜子了。尽管心疼，却很开心。她炫耀的语气说：“这些金瓜子你们一定要好好保管，这可是皇上赏赐的。”大家双眼顿时亮了，没想到顾云霄去了皇城，竟然得到了皇上的赏赐。顾云霄感觉倦意袭来说：“好了，我先睡一觉，起来还要办事。”“大哥，你吃饭了没有？”“我先到的衙门，吃完饭才回来的，别打扰我。”顾云霄打了个哈欠，回屋躺下合上双眼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事，一个多时辰以后，她睁开了双眼。感觉屋子里很安静，再看家里的人都在院子里两个土烤箱旁边认真做糕点。她翻身起来走到对门。看到两个弟弟正在酣睡，他们明显长大了不少，胖乎乎的脸色红扑扑的。她欣慰地笑了，外婆帮忙，母亲也能轻松不少。她走到院子里，关心地问：“对了，家里买奶牛，或者奶羊了吗？顾云岚闷闷地说：“大哥，奶牛不好买，家里就买了一头奶羊，还是王大哥托人买的。”顾云霄点头说：“有头奶羊先用着也行。对了娘，你的奶够弟弟们喝吗？”“出了满月就不够了，多亏家里有羊奶，给他们喝点。”顾云霄放心了，想起自己临去皇城前把渣奶的财富搜刮一空，不知道他们来闹腾没有？她关心地继续问：“渣奶和渣大伯又来闹腾没有？”王梅花叹息道：“来了，他们胡说八道说是我们把老宅的钱财偷了。云岚怼他们，不是说家里没钱了吗？怎么又出来钱财了？他们蛮不讲理说什么那些是你大伯这几年积攒的。多亏穿着捕快衣服的王斌在家，他们没敢咋闹腾就回去了。”顾云霄顿时破口大骂，“狗屁！那些钱财是他们从爹这划拉过去的。”王梅花吃惊地看向她问：“你爹的一半俸禄都按月交给我养家了，他怎么还有钱？”顾云霄耐心解释道：“娘，我自从当上捕头以后才知道，我们这行是有灰色收入的，爹当捕头当然也有。”她出了口浊气继续说：“常言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渣奶和渣大伯经常找老爹哭穷，为了银子甘愿做低伏小不说，还装可怜卖惨，爹心中不忍，把所有的灰色收入都给了他们，他们还不知足。可怜我们全家人这些年一直过苦日子。”王梅花吃惊地问：“云霄，你是怎么知道的？”顾云霄心说坏了，不能继续说了，必须帮爹地说好话，否则娘一定会心中难受。“娘，我偷听了奶奶和大伯的话，他们玩弄阴谋诡计，糊弄了爹地，爹地才不得不一次次把银子给他们。实际上，爹地对我们母女几人一直很愧疚。”王梅花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说：“娘理解，一个孝字压死人，他也是没办法。”娘也太善良了！太好骗了！外婆在旁边也说：“梅花，你那个婆婆和大伯子满肚子坏心眼，女婿是被他们算计了。”顾云霄心里美滋滋的，那些钱都在她空间里。却故弄玄虚地说：“娘，渣奶和渣大伯做梦都想不到，上天都看不过眼，把他们算计来的财产收回去了，想起来就爽。”王梅花彻底解除了心结说：“常言说好人有好报，他们那么坏，苍天当然饶不过他们。”“就是！”顾云霄心中吐槽：这些年老爹相信了渣奶和渣大伯的话，才会一直被骗。这样的愚孝她真心不赞同。转念想到爹就是土著，想不到为了银子，人性的恶意能膨胀到泯灭良心的程度。善良的娘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不明白根子在谁身上。老爹如果九泉下有知，肯定很后悔，这么多年养肥了一群白眼狼。她本想去查下老爹到底是不是顾家人，这两天还是去买地和房子，等有时间再去。“忘记告诉大家一件事了，我把做糕点和肉酱的配方卖了一千两银子，过几天家里估计有人来学做糕点。我想用这些银子买一个大点院子，还想多买些地……”她的话还没说完，发现大家都在发呆。疑惑地说：“你们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顾云岚满脸惶恐地问：“大哥，你把配方卖了，我们是不是不能做糕点了？”顾云霄顿时笑了，家里人肯定也是这样想，才会受到打击的表情。她安慰道：“你们千万别多想，买主说了，人家是在皇城附近开糕点铺，不影响我们在家乡这边开店。”所有人紧张的心顿时放下。突然，顾云岚吸了下鼻子，很快想起了什么，立即撤火掀开了烤炉盖。边忙边说：“差点没烤糊了，大哥说得对，这钱就相当于白捡的。你不是说有事吗？忙你得去，别在这一惊一乍地捣乱。”顾云霄没想到被妹妹嫌弃了，自言自语地说：“那我找人买房子和县城边上的土地，还要找雇几个长工，让他们尽快把地种上。”王梅花顿时急了说：“云霄，这些事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娘和你一起去吧？”“娘，别说这点小事，就是去皇城见侯爷我也没打怵，你老就放心吧。”外婆拉了下闺女的手说：“梅花，云霄这孩子有股闯劲，做事有担当，你就别操心了。”王梅花想起这几个月多亏了大闺女，这个家才撑起来了。紧张的稍微放下，不放心叮嘱道：“云霄，你手里钱不够的话，这些天卖糕点钱积攒了些，我听云岚说她那里还有钱。”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顾云霄看出来了，娘亲虽然软弱，却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今生能享受到母爱，也要护住她。她心中感动，微笑着说：“娘亲，我心里有数。”她牵马出门，骑上马英姿飒爽地直奔县城最有名的赵牙人家。回来的路上，闲来无事时，顾云霄虚心请教过宋捕头，知道这位赵牙人认识父亲，两人关系还可以，那就直接找对方，拉关系、送好处，买房子和地对方可以抽取好处，应该没问题。据说整个县城的房屋和周边的土地，赵牙人都了如指掌。顾云霄按着宋捕头指点的地址找到了赵牙人家。不愧是县城里最大的牙人家，赵家的房子青砖到顶，院子里宽敞大气。院子里有几个人在焦急地等着。顾云霄心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看到院门敞开，她把马栓在外面栅栏处，刚想走进去，就看见有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拿着根竹竿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是谁？有什么事？”牙人家还有看门的？顾云霄暗暗吃惊。看到院子里的几个人都支着耳朵倾听。她恭敬地说：“大爷，我是本县衙门的副捕头姓顾，想找赵牙人谈笔生意。”听话听音，老人听出来了，这小子虽然年轻说话却很含蓄。老人爽快地说：“进来吧，等着！”“大爷，多谢了！”老人心里嘀咕：小子说话还蛮客气的。谁不知道牙人属于下九流，而捕快属于衙役，捕头更是其中的翘楚，社会地位明显高于牙人。这么年轻的捕头以后的成就可想而知。老人家想了想，很快走进屋子里。过了会，屋门打开，有几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走出来，看出来是事情办得很顺利。送客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看起来很精明干练的中年人。他把人送走以后，恭敬地对院子里等待的客人拱手说：“不好意思，来了一位故人，先接待下。”刚才，这些人清楚地听到这位就是本县捕头，人家虽然年纪小，地位在这摆着。况且对方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有精致帅气的脸，明显有家族底蕴。赵牙人都敬着对方，他们这几个普通人就是多等会算啥？谁也不会出头当恶人。纷纷谦让道：“你们先请，我们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