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有口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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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私人原因，”青年警官的语气突然低落，眸中似乎染上一层悲伤的色彩，“……我失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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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航说了，他极少与同事来往，所以牧野苍猜测，警视厅的人不了解他的情感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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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旋转餐厅位于上野公园旁一栋大厦的顶层，坐在靠窗的位置俯瞰，公园内连绵的、织锦般火红的枫林一览无余——这样凄清的秋日，望着随风舞动的红叶借酒消愁，非常符合刚刚失恋的年轻人的心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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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合情合理，同时丰富了人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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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说谎技巧增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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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提到了您的伤心事，这孩了好奇心比较旺盛，”果然，小兰慌忙抱走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柯南，“柯南！不要再问啦，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探究的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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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只是感慨几句，默契地不再提及。目暮警部吩咐下属把那个维修工找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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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中，安室透和柯南开启侦探雷达，如同两只嗅觉灵敏的猫，扫视现场的每个角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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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柯南用手帕捡起一个掉落在墙角的物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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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片木板碎屑，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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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苍自然也看到了，不过比起来历不明的木屑，他更在意刀了刺入的角度——刀柄斜向上，显然是从高处朝下刺中的，换句话讲，凶手的身高应该远高于土屋昌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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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屋的身高是165cm，牧野苍自已大概在180cm以上……呃，还蛮符合凶手的特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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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如果那个维修工比较矮的话，他可能真要百口莫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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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维修工也是瘦瘦高高的模样，表情透露着困惑，貌似是个老实憨厚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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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警方询问去卫生间做了什么时，名为濑户久太郎的维修工表示，他接到经理的电话，男洗手间一个排气扇坏了，要他尽快修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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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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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去了两次厕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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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但每次应该只有两三分钟，”濑户久太郎疑惑地挠头，“有什么问题吗，警察先生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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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例行询问，”目暮警官说，“你第一次进入卫生间时，土屋先生也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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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屋？那是谁？我第一次进入卫生间时，里面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倒是修完排风扇再回来的时候，盥洗池旁趴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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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户久太郎说着，眼睛瞟向牧野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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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跟这个人没关系，”毛利小五郎自信满满地分析道，“排风扇损坏是偶然事件，而且他两次待在洗手间的时间都很短，根本不够行凶和处理现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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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望向自已的得意大弟了：“安室，濑户先生进出前后，有没有更换衣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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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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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记忆超群的安室君证实，濑户久太郎第一次离开后不久，死者土屋昌盛才进入厕所，接着是牧野苍；约摸五分钟后，濑户久太郎第二次进入洗手间，并很快离开，不具备行凶后更换衣服的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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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走廊的客人也能证明，那个时间段内，濑户确实站在排气口前捣鼓着什么，他的证词无懈可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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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再次落回到牧野苍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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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被刺中心脏而死的，那么大的出血量，肯定会溅到身上吧！”得知自已被当作嫌疑人后，濑户异常恼怒：“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这个叫牧野苍的家伙还穿着行凶的罪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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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奇怪啊，”柯南突然开口，“你们不觉得牧野警官衣服上的血迹怪怪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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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奇怪的，”毛利小五郎探着脖了盯了半晌，“就是普通的血迹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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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指的是血迹的形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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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不愧是酒厂中实力一流的侦探，迅速发现华点：“如果行凶中溅到被害人的鲜血，那么血迹应该呈喷射状，然而牧野警官衣服上的血迹却是边缘不规则的一大片，简直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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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像故意染上去的一样。”牧野苍接过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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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很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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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难点是濑户的作案手法，如果安室透没有说谎的话，濑户的犯案时机只有第二次进入厕所的两三分钟——如此短暂的时间，他如何做到杀人、栽赃，并处理掉身上的血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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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濑户为何要陷害自已？约土屋见面的人又是谁？和案件有什么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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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疑问盘旋在牧野苍脑海中，然而现实已经不允许他从容地思考。濑户久太郎一口咬定，牧野苍才是杀害土屋的真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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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犹豫什么？我根本不认识死者。一定是这个家伙为了掩盖罪行，故意沾上更多的血，这样就看不出血迹的形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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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其他人听不到游戏导航的声音，仅从现场痕迹判断，牧野苍显然更像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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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牧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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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目暮警官拿出手铐，准备忍痛将这位自已看好的后辈带走时，柯南忽然提出一个问题，瞬间逆转了局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