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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记得,这么神俊的马驹,在北辽有些不同的说法?”
皇后一脸的回忆神色,
皇后身边的女官眼睛转动不止的说道:
“奴婢似乎记得,在一本游记中记述,似乎只有耶律家的女儿想要求娶男子的时候才会.”
中午在徐家用了丰盛的午饭后,众人又继续去了跑马场,看着三匹骏马在场中跑着,
年纪不大的齐衡看的目不转睛。
好几个人要好的,已经预定了这三匹马儿的后代了,估值任徐家开。
骏马各家都是不缺的,但是如此神俊的,却是真的没有。
下午的时候,众人告别。
易子宴是最后准备走的,
刚才在徐家的一顿饭,他已经认识了很多汴京的勋贵少年。
尤其是大周北方军队的张、顾、郑三家的,你要说有什么好处么,那真不知道,
但是混熟了,肯定没坏处。
他高兴的来到,来到跑马场,正要用北辽话叮嘱那两位马侍几句的时候,他却看到一位马夫正在熟练的用北辽话和两个少年交流着。
看到侯府有翻译,易子宴便告辞离开了徐家。
下午的时候,徐明骅脸色肃正的回了徐家。
刚进了主母院儿,就被孙氏告知,家中马厩的那位好友有请。
徐明骅换了家中的便服后道:“备些好菜好饭送来,再送些酒来。”
来到跑马场,进了炉火熊熊很是温暖的小屋里,
徐载靖看到父亲,赶忙起身躬身一礼:
“父亲。”
“唔,坐。”
“殷兄,怎么了,让我过来?”
“看你面色,是朝中有什么大事?刚才靖哥儿还和我说出殿门的时候伱们被叫了回去。”
很快,门再次被打开,饭菜被摆上了桌子,美酒也被送了过来。
徐载靖作为小辈儿赶忙给两位斟酒。
徐明骅看了一眼自家小儿子道:
“宫里得了消息,北辽和黑水女真在北方大战了几场,北辽连败,那黑水女真建国为金。”
看着老友惊讶的样子,徐明骅继续道:“那金国通过咱们在京东东路的水师,趁着初一,给我朝送来了大批的朝贡珍玩。”
徐载靖和自家师父消化着这个惊天消息,
“对了,你要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说?”
马夫待徐载靖斟满了酒后,再次一口饮尽后说道:“你可知,咱们府上得到的这两匹龙驹,有何来历?”
“唔?什么龙驹?”
“阿兰!”
马夫喊完话,两名马侍之一的北辽少年很快出现在了门口,看着那两匹马儿,徐明骅酒杯中的酒都撒了出去。
“这这马儿怎的长得如此好看!”
马夫苦笑了一下道:“北辽专供皇室的神驹,怎能不神俊!但是据我殷家记载,这等配生死与共马侍的神驹母马。
要么是北辽皇族顶级贵女求娶男子的场合,要么就是皇室求娶皇后的聘礼。”
徐明骅和徐载靖父子二人同样的问号脸。
“首先,排除耶律家求娶靖哥儿。那么有这等神驹的,只能是被求娶的贵女家族。”
徐载靖点头称是后说道:“师父,你是说耶律鹰家族中,将要有人成为北辽皇后了?”
马夫点了点头:“还是耶律鹰的直系亲属,不然不可能将这种神驹当做谢礼送出来。”
第二日,
巳时(上午九点后)
徐载靖应约来到了汴京西的新郑门门外。
梁晗提议的绕着汴京外城一圈的马儿赛事准备开锣。
各家的仆役开始散开,纷纷前往沿途的桥梁、岔路站着,防备着被堵住或者走岔路。
徐载靖等众多勋贵儿郎高官子弟们则是骑在马上,分成几堆在说着话,话题自然是昨日的辽金两国的事情,
虽然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但是他们有在大周中枢的长辈,比很多低阶的京官更早的知道了此事。
众人各抒己见。
有的说,应该趁此时机联金攻辽,让其自顾不暇。
有的说,应该趁着内乱先攻白高,灭白高后,再图北辽。
有的说,应该开启东西两条战线,要对两国开战,如此方能以绝后患。
“我认为我朝不应攻打任何一国!”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满脸嫌弃的看着说话之人。
“我说陈四郎,你也太怂了吧!”
“哈哈哈”
听到荣显对此话的评语,众人都笑了起来。
徐载靖看了看英国公家的三郎、四郎,他们却是没笑的。
“三哥,这位看着面生,是哪家的公子?”
张方颂道:
“户部,陈显陈尚书家的。总是自小喜欢在院子里看算学,和海家有亲戚关系,这不被朝阶拉着出来凑凑热闹。”
那陈四郎木木的看了荣显一眼道:“这位,你可知之前对白高、北辽的大战,我朝耗费了多少万贯银钱?”
“啊?”
“你可知,我朝岁入多少银钱?”
“这”
“一旦战争打起来,北方商贾断绝,又会影响多少朝廷税收,你可知道?”
“我”
几句话问下来,少年们差不多都和荣显一般有些懵懵的。
荣显却是一瞪眼道:“怎的,你知道?”
陈四郎木木的说道:“我不知道。”
听到此话,荣显笑了起来,但还未笑出声,那陈四郎又道:
“我只知道,那年西军二十万兵卒,单是后勤运输开支一千六百四十二万贯,北方和东北方的我文书还没看全,就不乱说了。”
“那年我大周岁入三千八七十九百万贯。”
“白高、北辽,我朝可是能一年而灭之?如不能,我朝又要耗费多少?”
听到数字,
众人面面相觑。
有的少年感觉,这陈四郎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尤其他还是钱袋子户部尚书家的儿郎。
“似乎,陈四郎说的也没错”
“打起来,是要死人的。”
“北方的那两家,一年怎么可能灭掉!”
“这么算,几年下去,国库都要空了!”
荣显神色讪讪的低下了头。
旁边的顾廷烨骑在马背上,皱着眉看着陈四郎,然后他来到徐载靖身边道:“靖哥儿,这,我心里认为他说得有些道理,但是总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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