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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默了默,“六成。”
“傀儡灵术呢?”
“八成。”
蘅芜乐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唉我如果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话里大有一股遗憾没能收徒的怅惋之情。
兰疏影倒不觉得可惜。
她曾经站在箜宿的左右,不下于七八次吧,蘅芜从来没有注意过她。可见就算时光逆转,她专门跑去投奔,蘅芜也不会收徒。
兰疏影半是打趣地说:“早认识有什么好的?我怕那时候您觉得我天资惊人,一刀把我咔嚓了,我找谁喊冤去?”
蘅芜白她一眼:“胡说,像你这么机敏谨慎、能屈能伸还贴心可人的,我带在身边宠着还来不及!”
以不远处的打斗声为背景,她这一连串的褒赞,着实有些诡异,兰疏影厚着脸皮听完,软着一张笑脸谢过她高看。
蘅芜叹了口气:“你比我运气好。”
她看向酣战中的血族,一眼就看出主宰和他打得势均力敌,而且主宰的力量源头被切断了,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幽幽地说:
“像你这样的孩子,我活了这么久,真是第一次遇见。”
一串夸奖后面又添了个“活久见”。
面对这个评价,兰疏影愕然反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还真没发现吗”蘅芜一脸无语,“你的灵识沾染太多血光,已经是个堕仙了。”
“”
从她的沉默里,蘅芜可能意识到了什么,恍然道:“也是,你性子独立又不爱与谁亲近,应该是习惯独来独往的,是没有老师吧,怪不得不知道”
蘅芜抬手摸摸她的侧脸,算作安抚。
再开口,话音就温和多了,眼神还带着说不清的情绪,仿佛是怜惜,又像透过她看见了故人。
“想必你曾经有杀戮过盛的经历,迷失了心神吧我们本身就是阴魂,更容易被负面情绪影响。你能清醒地站在我面前,我已经很惊讶了。”
兰疏影目露思索。
“你还没见过别的堕仙吧?想来也是,仙阶本来就是金字塔顶尖的一撮,一旦发现了堕仙,原则上必须立即处死,以防造成更大的损失。
我记得有次府主下令围剿,一次出动了所有首座,最后我们被定在原地,眼看着堕仙一点点被烧死,才知道围剿是假,杀鸡儆猴是真。”
兰疏影眉头一跳。
这么说,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遭遇过一次死劫?
面对蘅芜问询的眼神,兰疏影组织语言,解释道:
“堕仙确实没见过。杀戮是有过的,事后我侥幸遇到一朵无主的离火,或许是它起了压制的作用,我并没有失神太久。”
“离火?!”
蘅芜控制不住地惊呼。
细看,她脸色都发白了,指尖攥出一片惨淡,显见是十分恐惧。
“怎,怎么会有无主的离火呢,那明明是府主才有的”
兰疏影推说不知道。
蘅芜盯了她几秒,哑然失笑:“我就说你运气好。”
兰疏影乐呵呵地笑了两声,心底却有疑团生起。
她是真不知道“堕仙”这个说法。
按蘅芜的意思,堕仙就应该沉溺杀戮,残暴且没有判断能力,是破坏力很强的疯子。其特征是灵识有血光。
问题是她很清醒。
离火,确实有刺激灵台清明的功效。
但她对蘅芜有所遮掩。
实际上,那是她和南明斗法的过程中被红莲强行扯回来的一枚火种。
它是有主人的,典型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像是当街被拽回来的小媳妇一样,折腾了她好一阵子。
如果说离火帮她免于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堕仙,只能说是把她一腔火气全部转到离火身上了现在回想起来,她确实短暂地清醒过一阵,还在那一战后抽空安排了分离恶魂的计划
等等
难道是夺情狱?
兰疏影呼吸一滞,冒出几滴冷汗。
那段全是黑暗和寂静的日子,绝对是最惊魂的噩梦。
蘅芜继续说:“你很快就能离开了,出去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可惜我是没法看见了。”
兰疏影:“前辈对我很有信心。”
“是啊,就算信不过你的能力,我也得信你的运气。”蘅芜掩口笑了几声,“就看你这份菩萨心肠,能活到现在也说明你得天独厚。”
“菩萨?”兰疏影欲言又止。
她总觉得对方在阴阳怪气。
虽然意思好像是在夸她。
“我和你说个秘密吧你想过吗,在我们前面的那些,他们是怎么陨落的?战斗型的嘛,能理解。可是总有人专注逆袭任务,还兑换过一大堆免责道具他们怎么死的,嗯?”
蘅芜翻到仰卧的姿势,唇边挂着一抹嘲讽,不等她应声就自己先答了。
“我碰巧丢过几个傀儡,看见了真相——是被烧死的。何清婉,周斯,道玄机,如梦全都是被离火烧死的。”
一语道破,如同惊雷骤起。
兰疏影惊道:“是府主?”
她差点脱口而出南明,好在及时改过来。
蘅芜也没多想。她只是不想带着秘密去死,看这个晚辈很顺眼,要是能帮到她,也是好事一桩。
她以为后生晚辈们也该是跟她一样,对府主又敬又畏,奉若神明。
却不知道兰疏影早就抱着推翻宝座的念头,哪还有敬畏?
她对南明的行迹早有疑心。
有些事情,她很久以前就想弄清楚,可是冥冥中却总有一只手,无数次在她接近真相的时候把她推远一点。
她不知道南明为什么要收她当徒弟,为什么总是找她下棋喝茶,总是默不作声地观察她当昼神首次提出她可能是那位的转世,她差点就信了。
好在从昼神的表现里看出一点端倪。
她咬定不可能,还真诈得昼神不再拿这件事骗她。
没想到,反而是南明被骗到了
兰疏影琢磨着,他跟衣冠冢纪念的那位古神,或许有过一段情要不然就是债。
“我刚被带进府的时候,有很多人一起接受考核,当时箜宿就在我旁边府主提出的要求只有一条,就是让我们学会把怨恨收拢起来。你觉得这个难不难?”
兰疏影犹豫了一下,点头。
“对,不容易。”蘅芜怀念地说,“我记得那时候有四十多个呢,乌压压一大片到最后啊,通过考核的居然只有我和箜宿,后来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那次是怎么通过的。你要是多去问一些人,会发现大家都说不清楚。不过后来我就想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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