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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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青，我有些想喝你煮的酸梅汤了。”西江月抬眸看了眼托盘中的玉石道。</p>

“那又青即刻就去为大小姐准备。”手艺得到主子认可的又青欢喜非常，连忙放下托盘，快步除了听风阁，朝厨房走去。</p>

支走又青的西江月，指尖摩挲着软剑剑柄上的一朵梅花，复又捏起质地寻常的玉石，墨玉清泉的双眸中笑意有些冷，“真是一条油光水滑的狐狸。”</p>

“咻！”玉石脱手，飞向一旁绿纱窗。</p>

“我已敛去周身气机，未曾想还能被夫人发现，可见夫人武功进步之快。”纱窗忽被人从外推开，露出一张雍容面容，只是，那面容上三分谄媚笑意令人只觉他好似市井泼皮遇见良家姑娘一般。</p>

“并非我进步。”西江月抬眸看向跳窗而入的苏幕遮，笑道：“而是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东西。”</p>

苏幕遮闻言，心中甚是得意，面上却又染了小女儿家的含羞带怯，“夫人所言特殊，莫不是为夫体香。”</p>

“不是！”西江月面上笑意渐浓，认真道：“是你所独有的……贱气。”</p>

“为夫不曾用剑，何来……”苏幕遮话未说完，便已品出面前人话中戏谑，“夫人，真实风趣。”</p>

苏幕遮依旧满面桃色，抬步走向床榻，“不过，夫人深知为夫独特，却愿欣然下嫁，可见夫人对幕遮乃是真心。”</p>

仅那一身华贵气度便已骗过帝都无数少女的苏幕遮，此刻正笑【吟】吟将手中玉石送到西江月面前，“既然夫人如此诚意，那为夫也来为夫人送上一点心意。”</p>

西江月见他面上笑意谄媚，知他又要说些油光水滑的话来，抬手轻弹手中长剑剑柄，声音颇冷，“我许你再说三句话。”</p>

苏幕遮见状，面上惶恐，空手握白刃的动作倒是极稳，“夫人，你为何又生气了，定是为夫方才说错了什么。”</p>

“一句。”</p>

“夫人连生气也这般好看，幕遮竟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劝夫人多保重身子，莫要生气了。”</p>

“两句。”</p>

“夫人……”</p>

苏幕遮还要再贫，却见面前少女手腕轻轻一抖，被苏幕遮握住剑身的软剑便似银蛇般，在他掌心翻转不止。</p>

苏幕遮立即松手，掌心却仍被剑身内力拍出片片青紫伤痕来。</p>

“夫人又何苦。”已退出床帷三丈之外的苏幕遮，面含幽怨，轻叹一声，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我知你……”</p>

“三句。”西江月眸光清寒，抬手间，袖中数枚银针飞出，不攻要害却偏偏紧挑他笑穴而去。</p>

“此玉石，乃颍川所独有……”苏幕遮话音未落，便已翻身出了听风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