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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p>
这太子定是骗我，骗我倒戈的手段罢了！</p>
张之茂一时喘着粗气，梗着脖子瞪着司徒元焕并不言语，眼中却是不信！</p>
司徒元焕盯着张之茂瞧了半晌，示意身后的侍卫递上一方锦帕来。那帕子原是白色的，只是眼下却带着不少污渍，帕面上似还有斑斑字迹，乃是鲜血染就。</p>
侍卫在太子的授意下，在张之茂跟前站定，抖开手中的帕子，只见那斑斑血迹所写的虽是寥寥数字，但张之茂看清后，却是一阵惊愕。</p>
不会的……不会的……</p>
这、这方帕子自己认得，确是自家夫人的……只是，只是这上面，为何，为何会用血书着“救命”二字！</p>
张之茂只觉眼前一黑，心中大痛起来。</p>
见此模样，司徒元焕只是淡淡道。</p>
“张大人自己想想便知孤所言是真是假了。”</p>
“张大人此行想必是往北疆而去吧，因何又会到了这刑部大牢呢？”</p>
“张大人又有多久没见着妻儿了呢？</p>
……</p>
一连数问，直击张之茂的心中。扪心自问，莫名其面的被截来刑部前，自己不也有些怀疑那青云么。</p>
先是最自己的态度越来越不客气，再来，对自己所问家眷一事偏又三缄其口……难道！</p>
张之茂瞳孔一缩，重又盯着侍卫手中的帕子细细瞧了起来。心中似是有了定论，一时眼中酸胀，不觉竟落下泪来。</p>
但凡是人，总有些坚持，这张之茂也是如此。</p>
司徒元焕今日凌霄殿中诸事繁杂本不欲前来，但晚间接到暗五奏报，在湖州边界竟是发现了多具尸首，经查，竟是那潜逃的张之茂的家眷。</p>
虽不知这张之茂是因何被送到了刑部，但此事，于查案或是一丝曙光。</p>
太子与萧肃对视一眼，瞧张之茂此时情境，却是良机。</p>
萧肃朝太子点点头，对着张之茂正色道。</p>
“张大人，眼下既已如此，谁人下的手想来你也不难知晓，又何须再替他们藏着掖着呢？”</p>
“依在下之见，早些招供，也免去皮肉之苦。”</p>
张之茂听了，闭目不语，少顷，嘴中发出阵阵怪笑来。</p>
“行，我便告诉你们。”</p>
张之茂想到无辜的妻儿，一时面色亦是狰狞起来。你们不仁，莫怪我张之茂不义了！</p>
”来人，给他赐杯茶，润润嗓子再说。“</p>
眼下大局在握，倒也不急在一时，司徒元焕叫小吏倒了杯茶给张之茂，待张之茂饮尽了，这才对着他二人道出了一个名字。</p>
……</p>
“——昭宁长公主？”</p>
萧肃一时失态，皱眉道：“你确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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