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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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人之将死……何必……咳、咳……又何必造假。”</p>

张之茂见萧肃这般模样，眼中亦是好笑，心中愈发瞧不上这些高高在上的朝中大员来。不说吧，盯着问询，告诉你了吧，偏又不信，呵呵，当真是个糊涂的，被你们这般糊涂虫给傍着，建丰帝自是了了。</p>

“长公主因何会帮你？”</p>

司徒元焕不似萧肃，听了张之茂的供词眼眸微沉。</p>

“呵呵，她不是帮我，是帮她自己。”</p>

张之茂睨向太子，轻笑道：“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是瑾王的人么，呵呵，不错，咱们……咳咳……咱们都是。”</p>

……</p>

囚室内一时无声，在场的小吏在这刑部多年，对耳中听到的亦是习惯了只进不出，众人俱是无声。</p>

刑部尚书萧肃回过神，抬手挥退了那几个小吏，这才重又对着张之茂问询了起来。</p>

“那这刺杀太子的事，昭宁长公主也有份？”</p>

张之茂见萧肃重又提及刺杀一事，无所谓道：“太子在湖州发现了我聚仙楼的生意，是我下的手不假，她么，从中协助罢了。”</p>

见张之茂终于牵扯出了同党，但那位的身份……萧肃着实不知是喜是忧。</p>

“这刺杀一事，可是瑾王指使？”</p>

萧肃不觉问出了此案的关键来。</p>

张之茂垂首轻笑，“非也非也……”</p>

“咳咳……我虽对瑾王敬佩，但他却从未叫我行刺。”</p>

“呵呵，恐怕要教你们失望了，哈哈……”</p>

言毕，张之茂竟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疯癫。</p>

萧肃正想唤来小吏给些教训，一旁的司徒元焕确是抬手阻了萧肃的动作。</p>

司徒元焕朝着萧肃缓缓摇了摇头，张之茂这话，怕是实情了。便是再上刑，恐怕也无济于事。涉及瑾王，本就难有下文，何况这证词，不过更为瑾王开脱罢了……</p>

朝中官员虽不可结党，但这罪名放瑾王身上，委实悍动不了他半分，这张之茂也好，章贤敬也好，不过是有心向着瑾王罢了，瑾王只需一句不知，便能推脱的干干净净的。反倒是那昭宁长公主……真是没想到呵，竟也是瑾王的人，此案能拽出这根暗线来，也算得收获了。</p>

司徒元焕与萧肃耳语了数句算是交代，瞧张之茂眼下疯疯癫癫的模样，摇了摇头，带着侍卫自行归去了。此时恐怕少不得和父皇商议一番，今夜之事，尚不可对外透露半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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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寒冬料峭，宁王府中却是一早便热闹了起来。</p>

先是福芳苑中的宁王，一大早的便接了消息去宫中与太子商议后续治理洪水的事务去了，留下宁王妃也是早早的起来，拾掇起了府中事务。年关将至，那些礼尚往来的，自也要慢慢制备起来了呢。</p>

芳菲苑中，司徒梦曦同一众丫鬟们也是早早的换上了练功服，在张四娘的指导下，有模有样的在院中操练了起来。</p>

丫鬟中的小玳于武学上悟性颇高，自身条件又不错，张四娘宛若发觉到了宝贝似的，对她指导的也颇为精心。除了司徒梦曦外，也只有小玳能日日跟上这等强度的操练了。</p>

于是，芳菲苑中的晨练，众人自觉分作了两队，一队自是以司徒梦曦和小玳为一组的实打实的练习；另一组则是以紫竹、黄玉、红珠为一队，本着强身健体，适可而止便好。</p>

司徒梦曦自回了宁王府，有了小玳这个伴武，两人互相切磋演练之下，动作越发灵活轻盈了起来。张娘子对着二人更是没有藏私，着实严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