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聚首的监管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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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塔恩觉得，和自己独自一人在破釜酒吧度过的那些日子比起来，跟韦斯莱一家以及哈利·波特在陋居度过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惊喜和意外。</p>

首先是镜子，陋居里的每一面镜子都仿佛内置了一个韦斯莱夫人，当拉塔恩第一次照镜子时，它尖叫道：“把领带系好！邋里邋遢！”</p>

阁楼上的食尸鬼只要一觉得家里太过安静，就会大声嚎叫，把管道敲得哐啷哐啷响。</p>

真不知道住在阁楼下面的罗恩过去几年是怎么和它和平相处的，拉塔恩在第四次被管道敲击声打断日记本授课时，就已经想要上去用钨合金魔杖把那玩意儿捅死了。</p>

好在陋居狭窄的楼梯救了食尸鬼一命，同时弗雷德和乔治也不会给它太多觉得安静的机会，这对双胞胎房间里时不时就会传出爆炸声，而每一个韦斯莱都觉得这“再正常不过”。</p>

“要是哪一天我起床，发现弗雷德和乔治的房间变成了碎片。”在一次清理花园地精的时候，哈利对拉塔恩说，“你就瞧好吧，我脸上不会出现半点惊讶的表情。”</p>

清理花园地精是拉塔恩最喜欢的消遣，仅次于从日记本上学到新的魔咒运用技巧。</p>

因为陋居的前身似乎是一个石头围成的大猪圈，所以房子后面还有很大一片空间，各类杂草野花在这里野蛮生长，围墙被盘根错节的树木围绕着，还有一汪绿油油的大池塘，里面有好多大肚子的青蛙。</p>

也正是因为如此，地精在此地安了家。</p>

它们并不是麻瓜想象中那个戴着尖顶帽、穿着花花绿绿衣服、胖乎乎的小老头。实际上，它们的身体又瘦又小，黑黄的皮肤粗糙坚韧，脑袋硕大畸形，满口尖牙。</p>

看着吓人，但想要清除它们也很简单，只要把它们抓起来甩上几下，然后远远地丢出去，把它们摔个七荤八素，这样晕乎乎的地精就找不到地精洞了。</p>

“拉塔恩，你拯救了我的家庭，我怎么好意思让你……”韦斯莱夫人对主动参与地精清理活动的拉塔恩说。</p>

“夫人。”拉塔恩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书上可没有告诉我，做好事是为了心安理得地白吃白喝。”</p>

事实证明，拉塔恩确实是清理地精的一把好手，红发巨人能轻松把这些丑陋的小东西丢出去上百米远，如果认真的话（特别是被地精咬到手指头的情况下）甚至能将它们扔到山的另一边去。</p>

“试试这招，拉塔恩！”乔治用双手抓住五六个地精，整个人像风车一样旋转起来，像天女散花一样把地精抛洒到四面八方。</p>

“弱鸡，”弗雷德说着，像甩索套一样扔出去一只地精，“我至少能扔过树篱。”</p>

“可是这样它们不是很快就会回来吗？”拉塔恩看着那些被弗雷德和乔治扔出去的丑陋小东西，它们已经晕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了，东倒西歪地试图找到自己的洞。</p>

“没关系。”哈利甩着酸软的胳膊，“韦斯莱先生还挺喜欢它们的，他认为地精很神奇。”</p>

“是啊，而且它们都不太聪明。”罗恩一脚把地精踢进池塘里，吓得青蛙四散逃窜，“一听说要清理它们，就都跑来看热闹了。”</p>

拉塔恩看着一颗颗从草甸里探出头来的丑脑袋，略微沉吟了一下，伸手抓起一只地精来，将其抛向空中，在其还处于上升阶段的时候抽出悬挂于腰间的魔杖：“昏昏倒地！”</p>

红光正中地精的身体，它刚才还在挣扎尖叫的劲头瞬间消失，像个断线的木偶一样掉落下来，挂在树枝上。</p>

日记本上说要多练习用魔咒击打移动靶，以此来锻炼准头，这些地精正好可以拿来练手。</p>

“这倒是个新鲜玩法。”弗雷德跃跃欲试，“接好了，罗恩！”</p>

罗恩被他哥哥丢来的地精砸中胸口，一屁股坐进池塘里，和他刚刚踢进去的那只地精面面相觑。</p>

就在罗恩骂骂咧咧抄起几只地精要给弗雷德一点颜色瞧瞧的时候，哈利惊讶地对拉塔恩说道：“为什么你能在校外使用魔法，不怕被魔法部警告吗？”</p>

他在德思礼家用漂浮咒把一整个蛋糕扣在了一名建筑商的脑袋上，收到了来自魔法部的警告。</p>

拉塔恩在8月5号的《预言家日报》上还看到了这则新闻，后来才从哈利口中知道当时并不是他想要这么做，而是一名来自马尔福家的小精灵搞的这个鬼。</p>

“哈利呀。”乔治学着韦斯莱夫人那甜腻腻的语调，“你住在麻瓜的地方，用起魔法来就像是珀西在浴室里唱歌一样显眼，”（拉塔恩非常认可地点头，他第一次听见珀西的歌声时，还以为这位格兰芬多级长中了钻心咒。）“但只要周围有成年巫师的魔法痕迹，就算你在身上带着踪丝的情况下用了魔法——”</p>

“不好意思。”哈利惊恐地摸索着他的胸膛和后背，“我身上带着什么？！”</p>

“踪丝，一种英国魔法部用来监管未成年小巫师的符咒。”拉塔恩说，“只有小巫师入学霍格沃茨之后，踪丝才会正式生效。在入学前就算使用了魔法，魔法部也不知道。以上都是我从《未成年巫师保护法》里看到的。”</p>

红发巨人弯下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多看看书，还是有好处的。”</p>

罗恩嘀嘀咕咕地说：“你说起话来就像是超大号的赫敏。”</p>

了解了这一法律漏洞，哈利也彻底放下心来。花园中开始地精漫天飞，每个人都高高兴兴地拿着魔杖射击地精，比赛谁的准头更好。</p>

就连金妮也加入了进来，拿着魔杖乱射一气，昏迷咒的熟练度突飞猛进，火力比她的几个哥哥还要猛。</p>

罗恩闷闷不乐地在掌心里敲打着他的魔杖，这还是他大哥比尔用过的东西，杖尖破损了一块，独角兽毛杖芯都露了出来，银闪闪的。</p>

“给点！力啊！老东西！”罗恩每说一个词就用力摔打一下，而这根年久失修的老魔杖似乎也认为自己应该抖擞精神，于是——</p>

只见破损的杖尖射出来一个超级大的泡泡，慢悠悠地漂浮到半空中，在阳光下显得五彩斑斓，煞是好看。直到一只蜜蜂晃晃悠悠地停了上去，然后……</p>

轰隆！！！</p>

仿佛一声惊雷！巨大的泡泡整个炸开，巨响让陋居都抖了三抖，花园里的地精们尖叫着四散逃窜，而在场的众人则面色惨白，仿佛耳朵里塞了一个蜂巢，除了嗡嗡声以外，什么也听不见。</p>

哦，不对，还是能听见一些声音的。</p>

“罗恩·韦斯莱！！！”</p>

韦斯莱夫人猛地推开后门，只有一只脚上穿着拖鞋，围裙上洒满了蛋黄酱。真是奇怪，她这么一个胖墩墩，和蔼可亲的女士，居然能这么像一只獠牙毕露的猛虎。</p>

就连只有吃饭时间才会露面的珀西也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脸上挂着墨水，拿着魔杖四处张望：“发生什么了？有没有人受伤？”</p>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罗恩都显得战战兢兢。不过他也算因祸得福，当韦斯莱先生下班回家得知了这件事以后，他要过罗恩的魔杖仔细看了看，对他的小儿子说：“看来是时候给你买一根新的魔杖了。”</p>

“可是，亚瑟。”韦斯莱夫人说，“家里已经没有多少……”</p>

“就这么决定了。”韦斯莱先生面对妻子难得地强硬起来，“拿着这种魔杖，怎么可能学得好魔法？罗恩，这个周末我带你去对角巷。”</p>

拉塔恩坐在饭桌前，看着桌子上那些和自己第一天来陋居时一样丰盛的晚饭，又看了看韦斯莱夫人为难的脸色，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揪紧了。</p>

该想办法做点什么才行……</p>

自己买了那么多书之后，钱袋里虽然还有一百多加隆，但不能直接站起来说：“魔杖的钱我来出。”</p>

书上说过，外人强行插手别人的家事，就显得太没有礼貌，太盛气凌人了。</p>

虽然能够解决一时的困难，但极有可能失去这一家人的友谊。</p>

我该怎么办呢……</p>

这顿晚饭吃得拉塔恩味同嚼蜡，韦斯莱夫人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孩子，是饭菜不合胃口吗？”</p>

拉塔恩心里更难受了，连忙摇摇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p>

吃过晚饭，拉塔恩把当作凳子的茶几搬回客厅，心里还琢磨着这件事，闷头向楼上的房间走去。</p>

“等一下，孩子。”韦斯莱先生喊住了他，“方便来车库里给我搭把手吗？”</p>

拉塔恩愣了一下，点点头，跟着韦斯莱先生走进陋居东边的车库里。</p>

说是车库，其实就是一个用石头和铁皮搭起来的棚子，在散落满地的扳手、螺丝刀和汽车零件当中，停着一辆青绿色的福特安格里亚汽车，圆润的车壳在灯泡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一只硕大的甲虫。</p>

“她很漂亮，是不是？”韦斯莱先生颇为自豪地说着，脱下外套挽起袖子，从一旁的工作台上拿起一个看起来像是金属蜗牛壳的东西，“进口的美国牌子，只要加上这个涡轮，就能让她变成一只猛兽。听说你们德国的宝马牌在麻瓜里很出名，有机会真想……”</p>

“先生，你知道我们德国人是怎么称呼宝马汽车的吗？”拉塔恩帮韦斯莱先生掀开福特安格里亚的引擎盖，“巴伐利亚大粪车。（宝马=BMW=Bayerische Mist Wagen）”</p>

韦斯莱先生被逗乐了，他用魔杖指挥着扳手和螺丝刀三两下把涡轮安装好，指着那台刻满了符文和魔法阵的引擎说：“你猜猜它靠什么运转？”</p>

拉塔恩看着这台面目全非，比起冷冰冰的金属机械，更像是某种生物器官的引擎，说：“不知道，先生，但我认为绝对不是靠汽油。”</p>

“猜对了一半。它本质上还是需要一点汽油来激活。但是当它彻底运行起来之后，这些符文和图阵能将引擎产生的热量和动能转化为魔力。”</p>

韦斯莱先生满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拉塔恩：“魔力不仅仅可以驱动这台汽车，还可以根据甘普变形法则，将油箱里残余的汽油变多，然后往复循环。麻瓜科学家叫这种机械什么来着？伪……伪……”</p>

“伪永动机！”拉塔恩惊呼道，他从《基础力学》上读到过这个概念。</p>

“对，就是这个。”韦斯莱先生打了个响指，“不过我更喜欢叫它‘魔动引擎’。”</p>

拉塔恩的思维发散开来，要是把魔动引擎装在坦克、飞机上，让巫师来驾驶，不断变出更多的弹药和燃料，同时用修复咒复原损伤，那么荼毒世界的轴心国，估计会提早数十年落败！</p>

“太了不起了，先生！”拉塔恩痴迷地抚摸着魔动引擎，“你的发明会改变这个世界的！”</p>

“这可就太抬举我了，我能制作出这台引擎，也只是拾人牙慧。”韦斯莱先生说，“早在二战期间，爱因斯坦和奥本海默等科学家，早就已经联合美国巫师开始研究这种技术。只是研究刚刚进行到一半，二战就已经结束。”</p>

“那为什么不继续研究下去呢？”拉塔恩疑惑地问。</p>

“因为美苏冷战爆发了，美国魔法国会不想和苏联魔法党对抗，更不希望三战爆发，所以选择断绝一切对麻瓜政府的支持，将这份未完成的技术严格封锁。”</p>

韦斯莱先生轻轻抚摸着福特汽车的车标，诉说着这段《魔法史》上只字未提的历史：“1951年，朝鲜战争期间，我的父亲和几位美国朋友，为了援中抗美，经过了一些冒险和努力，获得了制造魔动引擎的技术。但直到1967年，朝鲜战争都结束了好久，我才凭借他们留下的资料，成功制造出第一台魔动引擎。将它安装在这台美国车上，也是为了纪念他们的付出。”</p>

拉塔恩听出了韦斯莱先生轻描淡写之下的悲伤和激动，那一句话带过的“冒险和努力”里面浸透了老一辈人为了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战而流淌的鲜血。</p>

何其壮烈！</p>

“先生。”拉塔恩看着韦斯莱先生光秃的脑门，声音微微颤抖，“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p>

韦斯莱先生合上引擎盖，对拉塔恩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像极了邓布利多：“你猜猜《麻瓜保护法》是谁写的？”</p>

“是……您！”</p>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什么，也不是为了标榜自己的身份。”韦斯莱先生轻轻拍打拉塔恩的手臂，“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所拥有的资源，比表面上展示出来的更多。”</p>

拉塔恩想起自己在饭桌上的表现，真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韦斯莱先生。只是……我有一个无礼的请求。”</p>

“你想学魔动引擎的技术，对吧？”韦斯莱先生机敏地说道，他看着拉塔恩惭愧的面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小天狼星都能在卧室里搞出一辆会飞的摩托车，就是那天海格骑着的那辆。虽然那不是伪永动机，但也证明对现代的巫师来说，复现这项老技术并不是什么难事。”</p>

拉塔恩微微一愣：“小天狼星是谁？”</p>

韦斯莱先生笑了笑：“也许你可以自己去查查。”</p>

————</p>

看着拉塔恩如获至宝，捧着一大摞羊皮纸和手稿走上楼梯。韦斯莱先生转身进入厨房，在妻子的脸上深深一吻：“我可爱的莫丽小颤颤。”</p>

“别闹。”韦斯莱夫人面似红霞，嗔怪地拍了一下韦斯莱先生，“你把东西都给他了？”</p>

韦斯莱先生点点头，从背后搂住了他的妻子，把脸埋进她的红发中，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这样一来，邓布利多交给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p>

韦斯莱夫人撅起了嘴唇：“把这么艰巨的难题交给这么小的孩子，邓布利多也真是老糊涂了。”</p>

“没办法，毕竟……也只有他，才能对抗那些穿越者了。”</p>

————</p>

沉浸在学习和研究之中，拉塔恩只感觉时间怎么都不够用。每天一睁眼，就开始练习从日记本上学来的施法技巧，诵读古老魔法书上那些冗长复杂的咒语，学习麻瓜对“力”的研究，以及试着用木头自制一台小小的魔动引擎。</p>

弗雷德已经开始管拉塔恩叫珀西二号了。罗恩则认为千万不能让拉塔恩和赫敏碰面，不然两人能在图书馆里待到天荒地老。</p>

“你那个远房表姐，哈瓦娜·波特，管这种人叫什么来着？”罗恩问哈利。</p>

哈利立刻回答道：“内卷之王。”</p>

金妮刚开始还想要找拉塔恩陪她玩，在红发巨人给她讲了半个小时的“相互作用力”之后，头昏脑胀地走出了房间，并立下毒誓再也不踏入一步。</p>

“保持这个势头！”在8月25号吃中饭的时候，珀西高兴地对拉塔恩说，“等你升到五年级，绝对能和我一样当级长！”</p>

弗雷德和乔治假装对着他们的盘子呕吐。</p>

拉塔恩吃饭的时候眼睛也没有离开《基础物理指南》，头也不抬地对珀西问道：“说起来，你每天在房间里都干些什么？”</p>

金妮高高举起了手：“我知道！他在和——”</p>

珀西飞扑过去捂住妹妹的嘴巴，在全家人疑惑的目光中，干咳着说：“没什么……吃饭，都吃饭。”</p>

金妮后来还是偷偷和拉塔恩说了。原来珀西正在和拉文克劳的女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谈恋爱，每天就坐在窗户前写着信，给他的猫头鹰赫梅斯都累瘦了。</p>

拉塔恩甚至没见过赫梅斯，他一直以为韦斯莱家就只有两只宠物，罗恩的老鼠斑斑，以及那只仿佛随时都会走到寿命尽头的猫头鹰埃罗尔。</p>

珀西将赫梅斯压榨地有多狠，由此可见一斑。</p>

“赫梅斯是爸爸专门买给珀西的。”金妮撇了撇嘴，“因为他当上了级长。”</p>

在韦斯莱先生带着罗恩去奥利凡德魔杖店购买新魔杖时，拉塔恩也跟着去了一趟对角巷，以防止上次交手的那名穿越者再次对韦斯莱先生出手，同时去丽痕书店购买了一批新书。</p>

“尊敬的客人，您已经在我们店消费满一百加隆了。”书店经理殷勤地搓着手，“要不要办理一张会员卡？无论是购书还是卖书都能享受优惠价格，还有礼品免费赠送。”</p>

拉塔恩在柜台上排出九枚加隆，付了这批书的款项，同时大手一挥：“来一张。”</p>

在这样充实又热闹的氛围中，八月悄悄走到了末尾。在31号晚上，韦斯莱夫人变出一桌足以让所有英国人都自惭形秽的盛宴。</p>

“Es ist perfekt！（德语：太完美了）”拉塔恩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对韦斯莱夫人说，“其他英国人吃得就像我们德国佬还在轰炸伦敦一样！”</p>

“别瞎说，孩子。”韦斯莱夫人笑得开心极了。</p>

乔治和弗雷德的烟火表演则让这个夜晚更加完美。红色和蓝色的星星在天花板和墙壁间蹦来跳去，至少有半个小时之久。</p>

在喝过了睡前的热巧克力之后，拉塔恩把自己制作的木头魔动引擎交给韦斯莱先生检查，它被安装在一辆简陋的木头小车里，在被拉塔恩的魔力激活之后，突突突地响着，牵引着小车在查理的黑龙地毯上欢快地奔腾。</p>

“非常好，拉塔恩。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把那些知识吃透。”韦斯莱先生赞叹着拿起木头小车，“温顺，乖巧。说不定以后霍格沃茨会开设魔动引擎课，并邀请你去当教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