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回 上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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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俊瞧见她，便转过脸去了，不理会她，也不曾呵斥她。</p>

看样子，赵月华死了，赵文俊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p>

若换成是她，赵文俊恐怕要载歌载舞吧。</p>

赵嫤想着，不由轻轻笑了笑。</p>

“大丫头来了，正好。”赵老夫人一见她，便招手：“你是长女，来帮着处理处理家中的事务吧。</p>

我这把老身子骨，实在是吃不消。”</p>

“母亲呢？”赵嫤看了看她，又左右瞧了瞧。</p>

老太婆向来不在意孙女，脸上也没有多少悲痛，又吩咐下人去扯白蕃，买棺材。</p>

赵月华已经换上了一身紫红色的寿衣，靠东侧墙摆着，身下铺着被子与稻草。</p>

照理说，死人是该躺在棺材盖上的。</p>

但赵月华死得仓促，哪里有现成的棺木？</p>

赵老太太倒是有预备好寿材的，不过老人家的棺材，当然不能给晚辈用。</p>

“你母亲伤心过度，昏厥过去了。”赵老夫人道：“你来帮着，理理这些事吧。”</p>

“祖母。”赵嫤上前，软着声音道：“倒不是孙女儿不肯帮您。</p>

只是您也知道，孙女从小是如何长大的。</p>

这些事情，孙女实在是一窍不通，真帮不上您。”</p>

她给赵月华料理后事？</p>

可能吗？</p>

她不将赵月华拖出去曝尸荒野，就已经算是客气了。</p>

“也不怪你。”赵老夫人看着她，眼中忽然有了些怜惜：“这样，这一回你就跟着我，也学点东西吧。</p>

以后到婆家，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p>

“那就多谢祖母了。”赵嫤朝她福了福，抿唇笑了笑。</p>

老太婆打什么主意，她还能不清楚？</p>

从给老太婆做寿之后，她隔三差五的就会让人给老太婆送些东西过去，吊着老太婆。</p>

老太婆作出这副慈爱的模样来，只不过是想继续从她这里得到好处罢了。</p>

她也乐得如此，正好瞧瞧热闹，还能与老太婆套套近乎。</p>

说不准哪一日就能从老太婆口中套出有关周彧身世的事情来。</p>

若能问出此事，她可就一点也不欠周彧的了。</p>

等棺材买回来，正厅也布置好了，都已经是下午了。</p>

蒋晴柔醒来又昏厥了过去。</p>

一直到傍晚，她才能起身，跪坐在棺材前，往火盆里丢着纸钱，一言不发。</p>

整个人看着像是一下老了十多岁，再也不复从前的神采了。</p>

“祖母可以歇歇神了。”赵嫤扶着赵老夫人，进了花厅：“惜雨，回院子去取凤团来，给祖母吃了长长精神。”</p>

赵老夫人听说有凤团，顿时来了精神：“你那里，哪来的凤团？”</p>

龙团、凤团都是宫里才有的好茶饼。</p>

“生意上有往来，别的大东家送的。”赵嫤含笑回。</p>

这也是真话嘛，都是周彧这个大东家拿来的。</p>

“做生意也有好处。”赵老夫人笑着点头。</p>

茶水很快便送了上来。</p>

“祖母，您尝尝。”赵嫤亲自端了茶水递上去。</p>

赵老夫人很是受用，面带微笑地接过茶盏，细细品了一口，点点头：“嗯，确实是上好的凤团。</p>

这香气，吃过得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p>

我还是很多年前，在宫里吃过这个味道。”</p>

她很享受赵嫤的优待，看赵嫤对家中旁人横眉立目的，对她却孝敬有加，她自然得意。</p>

“祖母从前时常去宫中么？”赵嫤往前凑了凑。</p>

她偏头看着赵老夫人，小脸稠丽乖软，秾艳中又带着点无辜，像只亲人的猫儿，很容易叫人放下戒备心。</p>

老太婆肯开口说在宫中的事，这正是打探从前事情的好机会，她乖巧一些，或许能替周彧探知一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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