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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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近一月的时间，缘一与杀生丸的足迹踏遍了筑前。</p>

前者是为了猎鬼，后者也由得幼崽胡来。哪怕因着白发的缘故，缘一把“五条狗”之名用得愈发响亮，杀生丸也没什么想法。</p>

在他眼里，就算缘一是半妖，那也是白犬的幼崽。半妖能看上人类术士的姓氏并使用它，是术士的荣幸，术士就该感恩戴德。</p>

于是，一个纵容，一个使用，“五条狗”的名头彻底打响。</p>

筑前境内的人大半听过这名号，也识得缘一的打扮。一时间，白头巾、白发金眸、红衣双刀的形象，成为了强者的象征。</p>

随着恶鬼逐渐被缘一诛灭，传言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从筑前慢慢往周边扩散。</p>

最初，传言从筑前进入它毗邻的长门境内时，尚且还算原汁原味：“术士家族‘五条’，出了一名举世无双的天才。他叫五条狗，握着一柄牛刀斩杀了数百恶鬼，还筑前一片安宁。”</p>

待长门往东传入石见境内，传闻就变了模样：“术士家族五条，有一名天才养了五条狗，他拿着牛刀、骑着狗，斩杀恶鬼还以筑前安宁。”</p>

后，石见往东传入出云境内，传闻又有了变化：“五条家有一位天才，他养的狗长了牛的角，一下子顶死了恶鬼，还筑前安宁！”</p>

越传越离谱，也越失真，就连筑前都不得安宁。</p>

直至月余，传言可算达到了大岛最东的蛮荒之地——豹猫的苟活之处，邪术士的合作之所，而流言已经全换了内容，偏又让人听不出哪里是假。</p>

“听说筑前出了一只强大的牛头妖怪，喜食恶鬼，还击败了五条家的神犬。”头顶缝合线的男子道，“虽然我没听过五条家养了什么神犬，但对那只牛头大妖很感兴趣。”</p>

顶着美人皮的里梅颔首：“广为流传，应该是真的。”</p>

“我听过描述，牛头大妖是人形，红发金眸、身穿白衣，据说是少年的样子。”里梅眯起眼，“多半是没有成年的大妖，可以被‘狱门疆’捕获，用来作宿傩大人的容器。”</p>

狱门疆，为平安时代前期的高僧源信在圆寂后所化的咒物，是一个四方立体的封印盒，上头长满了眼睛。</p>

近三百年来，狱门疆从“只能封存物品”进化到了“可以捕捉活物”，相信只要给足时间让它继续进化，在数百年后足以封印世间的任何事物。</p>

但现在，里梅想利用它来捕获大妖。</p>

邪术士与豹猫们是合作关系，里梅想这么做，豹猫自然得协助。</p>

不过，在吃过白犬的大亏后冬岚不再莽撞，她没有满口答应陪里梅前往，只说要做两手准备，即术士去捕捉牛头大妖时，豹猫会加大力度寻找备用的容器，以备不时之需。</p>

“哼，如果那只大妖适合做宿傩大人的容器，那你们豹猫算不得出力。”里梅冷笑，“你可想好了，冬岚首领。”</p>

冬岚颔首：“我想好了。”</p>

“那么，暂时别过。”里梅起身，“禅院，你留在这里。”</p>

缝合头男子笑着应下。</p>

很快，里梅化作一阵冰雪消失在原地，直往筑前的方向飞去。</p>

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气味会泄露，进而引来甩不掉的犬妖，因为他的躯壳已换，直接从男子变成女子，他就不信杀生丸和犬夜叉还认得出来！</p>

托狗兄弟的福，他里梅算是“涅槃重生”。</p>

之前那副壳子被杀生丸打得沉疴累累，又被犬夜叉“设计”吞了剧毒的手指，几乎在他狂奔出犬山之后就当场嗝屁。</p>

要不是他会的东西多，或许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全。且当时情况特殊，他除了依附在一名被恶鬼杀死的女子身上，竟是再没别的选择。</p>

这也不错，女子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个鬼啊！</p>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里梅差点二次嗝屁，他服了！</p>

他发誓，有条件了一定要重新换具身体。</p>

“宿傩大人，请再等等，不会让你等太久了。”里梅握着狱门疆，飞向了有狗的远方。</p>

……</p>

是夜，离开了筑前，进入长门境内的狗兄弟寻了块干燥的地方过夜。</p>

晚食过后，缘一背着头巾、足袋、小毯跑向溪边，认真地搓洗起来。拍打、搓揉、拧干，缘一架起长绳将织物挂上，让篝火将之烘干。</p>

“少爷，这些……都是用什么做的，看着好眼熟？”冥加挠头，“我随你进城多次，也没见你买过这些。”</p>

缘一摊开织物：“是兄长赠与我的皮毛。”</p>

“诶？”</p>

缘一回忆道：“我帮兄长梳了毛，梳下来的皮毛都归我了。我不想浪费，所以做了这些织物。”</p>

简言之，他用杀生丸的狗毛做了头巾、足袋和小毯，还搓了两根晾衣服的长绳。</p>

冥加：……</p>

他已经不敢回头看杀生丸少爷了！难以置信，杀生丸少爷才两百岁，居然已经开始愁到掉毛了吗？</p>

还掉得这么严重！</p>

接着，冥加就瞧见他家少爷从背篓里抽出一条长长的、白色的绒尾，学着杀生丸一样绕在自己的胳膊上，再缠过脖颈。</p>

在毛茸茸的皮毛衬托下，他家少爷更是可爱了几分。</p>

“很温暖。”缘一摸摸皮毛，觉得卷着过冬没问题，“像兄长的一样。”</p>

倒是杀生丸瞥了他一眼，别过头不再说话。</p>

愚蠢的半妖，说到底，还是在嫉妒他有尾巴。</p>

作者有话要说：　　PS：五条悟踩着三轮车驶过：家里有旧狗毛的不要扔，通通拿到我这里换不锈钢脸盆！回收旧狗毛旧脑花，换盆换铁碎牙！</p>

杀生丸：……</p>

缘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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