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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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对于你，这样的说辞就足够让你卖命了。”</p>

“兄长，其实你只要交个朋友就能理解了。”缘一叹道。</p>

“无聊。”</p>

“即使不做朋友，产屋敷当主也是伙伴。”缘一换了种说法，“兄长，在人类大城中，斩杀恶鬼的赏金很高。如果我不与人类产生交集，就养不活自己了。”</p>

“……”</p>

狗兄弟一前一后往林深处走去，相处模式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p>

杀生丸不提流言蜚语一事，也不管人类那头的后续发展。作为强势的大妖，他很清楚，再多的传闻都会在时间和实力的碾压下灰飞烟灭。</p>

只要有一两只胆大包天的杂碎上门探虚实，他再击败它们，残血逃跑的一方总会散布新的消息。</p>

他杀生丸是何等人物，那般低俗的流言早该不攻自破了。</p>

倒是缘一还记得：“兄长，之前的流言放着不管真的好吗？”</p>

杀生丸没有回头，只说道：“妖怪没那么无聊。”</p>

见兄长没有不快，缘一放下心来。</p>

可惜的是，狗兄弟的心放得太早。他们只知道流言会招来好事者，却没料到流言也会招来……爱慕者？</p>

事实证明，杀生丸纵使冷酷无情出手狠辣不说人话，也照样被大批妖怪倾慕。</p>

他们从不显山露水，怕冒然凑上来被打死。只敢在听说男神“开窍”抢了弹三味的人类后，火速赶到现场，表露心迹。</p>

比如现在——</p>

夜幕降临，夜黑风高，无星无月。</p>

狗兄弟寻了湖泊处休息，缘一准备做饭。谁知一尾鱼女浮出水面，奉上新鲜的水草大把，和着活鱼二三。含羞带怯，却又很是大胆：“杀生丸大人，我是鱼女。”</p>

缘一看看水草看看鱼，觉得对方是来找兄长做朋友的，于是便换了个地方洗锅。</p>

他的兄长没发声，就是周遭的风儿有点冷。</p>

“大人，今晚的月色真美。”</p>

狗兄弟：……</p>

缘一手滑，锅直接掉进了水里。小狗勾面瘫着脸看向水底，开始思考下水的可行性。</p>

“犬夜叉。”</p>

“嗯，兄长。”</p>

“把她炖了。”</p>

缘一和鱼女：……</p>

鱼女呜咽一声，翻身跃入湖底深处，可谓伤心到了极点。</p>

“兄长，我的锅刚掉进水里。”缘一道，“我下水的话，水会进耳朵，所以，兄长可以帮我捞起来吗？”</p>

如果兄长没把话说死，他可以拜托鱼女捞个锅。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p>

“兄长，锅很贵的……”犬耳下垂。</p>

最终，是阿吽下水捞的锅。</p>

不过，狗兄弟已不打算在“月色真美”的湖畔做停留了，他们决定换到有溪水的地方。但令狗无语的是，路上的艰难险阻是平时的三倍。</p>

花精悄悄张开脸，在夜风中摇曳：“大人，今晚的月色真美。”</p>

“半妖，把他拔了。”</p>

缘一和花精：……</p>

他？</p>

还不等缘一感慨“不愧是兄长”，花精立马把自己连根拔起，甩着泥巴疯狂跑路。大妖虽无杀气，但已经恼了。</p>

“冥加爷爷，为什么一朵花可以跑那么快？”</p>

被点名后，一直装死的冥加才开口：“少爷，这没什么。当年老爷定下杀生丸少爷的寝居在哪后，那片宫殿里的蜗牛可是连夜跑个精光！啊——”</p>

被捏扁的冥加飘忽着落下，缘一明智地闭嘴了。</p>

当锅架起，炖煮片肉。</p>

有美貌的鬼女乘着会飞的鬼车而来，恍若奈良时代传说中的文车妖妃，满身贵气，难得的是换了台词：“杀生丸大人，百闻不如一见，您真是比月色更美。”</p>

狗兄弟：……</p>

今晚，没有月亮！</p>

杀生丸搁下碗筷，缘一非常懂事地下筷，疯狂夹肉，再把锅端起放入狱门疆。</p>

“奥义·苍龙破！”</p>

鬼车疯狂逃窜，相信今夜过后，明天他们的行程会变得分外安静。只是这样真的好吗？看着杀生丸一脸冷意，缘一不难理解为什么蜗牛要连夜搬家了。</p>

“冥加爷爷，为什么他们只会说月色真美？”</p>

“求你了，少爷，别喊我！当我死了吧！”</p>

“……”</p>

“哦，这个啊。”冥加冒出头，大概是觉得问题安全，他说道，“少爷，不是每只妖怪都读书习字啊！他们能说出月色真美，已经很有修养了！”</p>

原来是这样吗？</p>

缘一眉目温和：“冥加爷爷给我带过纸笔，真好。”</p>

并没有因为他是半妖，而觉得他不需要学人类的东西。冥加爷爷，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最完满的关照。</p>

“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少爷不识字啊！”冥加呐喊道，“杀生丸少爷虽然天天打架，但他五岁就背完万叶集了。就算一直是人声夹着汪声，可老爷说背得很好，那就是很好，啊——”</p>

惨叫过后，冥加奄奄一息。</p>

杀生丸冷着脸，抬脚踩过扁成纸的冥加，直把他踩进泥里。</p>

缘一：……兄长，你就这么恨冥加爷爷吗？</p>

“走了，半妖。”</p>

缘一无奈跟上。</p>

杀生丸走了许久，熬夜越熬越精神，而缘一最终趴在阿吽背上睡着了。</p>

次日醒来，缘一发现自己躺在绒尾里。</p>

他正想感谢兄长，却听杀生丸说：“今天起，给我背万叶集。”</p>

缘一：……</p>

作者有话要说：　　PS：关于为嘛要让狗读书这件事——</p>

凌月：妈妈的好大儿啊，你不背书的话，只能像你愚蠢的爹一样，给孩子起名也只能起“杀生丸”这种类似狗蛋的名字。</p>

年幼的杀生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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