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一百二十二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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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p>

里梅轻嗤：“我可不需要家人这种东西，你们只会拖累我。好了，你们可以滚了，我最厌恶之物就是小孩。”</p>

半妖给他留下的阴影够重了，能带着这两个小孩过日子，他算是耗尽了耐心。</p>

“樱子，别哭了。”灶门太郎叹息一声，抱着妹妹冲里梅深深鞠躬，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什么也说不出口。</p>

“里梅先生，这段日子多谢照顾了。”</p>

到底是跟在里梅身边学过一段时间的“弟子”，灶门太郎拾掇起不多的家当，带着妹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此地。</p>

待身后的脚步声远到听不见了，里梅缓步离去，在天亮后等到了下一批围剿他的咒术师。</p>

“邪术士！昨晚那个被咒灵袭击的村落是你干的吗？”</p>

宿傩的气味散了出去，自然会吸引很多咒灵。他虽然离开了，但山下那个村落可没搬走。</p>

死了就死了，那个强盗一样的村落死光了不正好吗？</p>

里梅勾唇：“啊，是我。怎么，打算给他们报仇？”冰凝咒法一击，“居然没有五条流，他死了吗？”</p>

轰隆——</p>

是生死恶战的巨响。</p>

而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灶门樱子坐在哥哥的背篓里，扒着草筐问道：“哥哥，我们去哪里啊？”</p>

“……犬山？”灶门太郎道，“我听先生提过这个地名，他说，他住在犬山。”</p>

“真的吗？我们还能见到先生！”</p>

“嗯，我们会再见的。”灶门太郎道，“母亲说过，受了恩惠就要报答。承蒙他照顾许久，还习了字，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了。”</p>

“那、那就把炭全送给先生家吧！”</p>

“好。”</p>

童言稚语的美好，抵不过咒术师厮杀的残酷。孩子无法理解成人的复杂，一如成人不能理解孩子的天真，他们的世界并不重合，以前是，以后也是。</p>

里梅杀光了半数咒术师，拖着重伤的身体再度跃入海中，拼着一口气逃出生天，继续过着动荡不安的日子。</p>

“里梅。”是羂索的声音，通过秘术出现在他耳畔，带着玩味的笑意，“原来你还活着吗？”</p>

“我不会比你早死。”里梅冷声道，“找到茧了吗？”</p>

“没呢，倒是你——”脑花笑道，“三个月没见，有什么趣事要说吗？”</p>

里梅嘲讽道：“我的不妖壁没了，咒术师马上就能杀了我夺走手指，这件事有趣么？”</p>

脑花：……</p>

他终于不再掉链子，赶紧转移过来。</p>

……</p>

除了神宫与土御门家各自保存的一根手指，狱门疆内的手指存货已多达十六根。</p>

犬山成为了术士、妖怪、神道和鬼杀队四方交汇的据点，再大半年的发展下渐渐有了妖怪市町的规模，而缘一的日常也愈发忙碌。</p>

他不仅要练刀、看护犬山、平衡四方势力，还得应付重伤后脑子有点“坏掉”的五条流。</p>

这少年自从被里梅重创到命悬一线，清醒后就成了个疯批。他像是被打出了五条家血脉里自带的野性和疯狂，逐渐朝五条莲靠拢，还多出了好战的一面。</p>

天天抓着他哥对打，五条莲苦不堪言：“别找我了！你哥我容易吗？看见那边的姬君了吗？啊！流，你再逮着我练手，我这辈子娶不到妻！”</p>

别逮着一只羊薅，求求了！</p>

五条流只能找缘一：“我隐约有开领域的感觉了，但很模糊。我需要再经历一场生死战，你愿意做我的对手吗？”</p>

缘一推了推文书，再放眼犬山：“我很忙，流。”</p>

别逮着一只狗打，求求了！</p>

五条流：……</p>

无奈之下，他去找了杀生丸。</p>

遗憾的是，冥道残月破强到犯规，别天津重月一开就很难收住手，而月之呼吸的刀法太快总是很快结束战斗——往往他反应慢一步，杀生丸的刀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p>

如是往复数次，流叹道：“是我实力不济。”</p>

杀生丸对他放水了，出刀时明显留了手。可这样一来，他无法再经历一次生死战的极致压迫感。</p>

果然只能继续找邪术士对敌吗？</p>

可自打上一次被重创后，五条莲就命令他近半年不得外出，除非把领域开了。可十五岁开领域这种事，谁能办到？</p>

闻所未闻。</p>

“现在的我够不上你的实力，无法成为你的对手。”流叹道，再一次感慨犬夜叉能与杀生丸对敌的天赋之强，实在让人艳羡。</p>

“多谢指教。”流说道，“你要是有打不死人，还能出全力的招式就好了。”再找一个高水平的对手多难啊。</p>

杀生丸收起刀，道：“有。”</p>

既然半妖没空，有人练手也好。</p>

“诶？”</p>

白影一闪，暴栗砸下：“啪！”</p>

五条流完全懵逼：等等！这、这是——可恶！我哥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敢！</p>

怒气值瞬间爆表！</p>

“啪！”</p>

“我跟你拼了！”五条流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实力。</p>

……</p>

逢魔时刻，见兄长难得来一次、亲自下厨的缘一端着狗粮入室，却嗅到兄长的气味早已消失在犬山。</p>

室内，五条莲捂着肚子笑趴在地上打滚，而五条流顶着满头包，浑身气息冷得可怕。</p>

“哈哈哈！”五条莲大笑，“被打成这样还没开领域，哈哈哈！”</p>

然后他被他弟一脚踹在了脸上。</p>

缘一的手微微颤抖，却稳稳地端住了狗粮：“流，你怎么了？”这包熟悉得很，仿佛是兄长的杰作。</p>

事实也是如此，流臭着一张脸：“你哥那手法，一看就是打习惯了，我怎么也躲不了。”</p>

到最后，他居然不是对打而是抱着脑袋闪避，太逊太丢脸了！</p>

捂着头，少年起身靠近缘一，蹙眉思索：“你应该比我更受罪吧？你都不抱怨吗？”</p>

缘一眨眨眼：“兄长打头并不痛。”</p>

“切！谁信啊！”他头疼。</p>

缘一指着头：“真的不痛。”他抓起流的手，弯曲成砸栗子状，啪一下扣在他的头顶，“很轻的。”</p>

五条流：……</p>

他的脸色非常非常平静，只是缓慢又坚定地收回手，缩在袖子里微微颤抖。</p>

深呼吸，他安静地坐回五条莲身边，顶着他哥探究的眼神，将手伸了出来。只见指关节上红了一片，像是被砸到了一样。</p>

莲：……</p>

“流，你还握得住筷子吗？”</p>

“给我一个勺子。”流看了看手指，“已经肿起来了。”</p>

莲：……</p>

作者有话要说：　　PS：榴莲兄弟：幸好我们兄弟不像狗兄弟，我们的手骨和脑门都是正常的！</p>

狗兄弟：幸好我们兄弟不像五条兄弟，我们的手骨和脑门都是正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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