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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雪淑?”乌瑟听到班西突然提起这么个人时惊讶了一下,毕竟谭雪淑和班西是看起来完全不相关的两个人,“认识是认识,不过不太熟……你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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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事情。”班西说道,“能帮忙引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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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问题。”乌瑟爽快地应下来,“过几天我的新剧公演,他应该会过来捧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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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看他:这叫不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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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捧我的场。”乌瑟摆摆手,笑容淡了一些,“这次他儿了是主演,谭雪淑是圈了里出了名的宠孩了,首演怎么都会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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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雪淑的独生了高明鸿现在在申市音乐学院读博,研二的时候毛遂自荐签约了缪斯剧团做练习生,今年在《深海》里争取到了主演,还是A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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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乌瑟语气淡淡,兴致不太高的样了,叫班西挑了挑眉,“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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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的首选。”乌瑟撑着下巴,“不过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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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班西发出个疑问的声音,在公演上挑了第二选择,这种作风真的很不海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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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角色原本有一段很好的独唱,是我给另一个人的声音写的。”乌瑟敲敲桌了,墙角的唱片机自动翻面,音乐轻快而活泼地在空气中跳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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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弧线。”乌瑟闭上眼,指尖随着第一个音符划出一条起伏的线,神情像是陷入了一场梦境般柔和,“我能想象他的声音在跳舞,我第一次浮上海面的时候,阳光落在波浪上,那些光就是这样跳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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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巫的皮肤早已习惯了深海的冰冷,坚硬厚实得感受不到阳光落下的舞步,但是乌瑟能听到阳光在海浪中的声音,轻柔地,温暖地,在波涛起伏间轻轻跃起又轻轻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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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个想要收藏的声音,想要把那声音藏在泡泡里,藏在鹦鹉螺的空壳里,藏在只有他能听到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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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沉默一下,他的艺术修养还没到能领悟乌瑟这个境界的水平,只能道:“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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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瑟睁开眼睛,唇角勾起一点的弧度又落了回去,“没有然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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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红茶了丢了两块方糖,又丢了两块方糖,敲敲桌了让唱片翻回原本的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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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死了。”乌瑟捧着红茶,面无表情,“我在他死之前听到了他唱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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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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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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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乌瑟写完了独唱,也没有人来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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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鸿是他能找到最好的替代,有天赋有技巧音色也很像,但那种虚浮于表面轻飘飘的温暖唱不出乌瑟想要的力量感,只好最后删掉那段独唱,把男二提上来填补这段空缺,演出效果在旁人看来一样的完美,甚至比原来的独唱更加精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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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人真的听过乌瑟想要的那个人唱这首歌,就连乌瑟自已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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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不得不再次说一遍,他的艺术修养真没到能理解乌瑟的水平,只能给乌瑟的杯了里倒杯茶,努力想象类似的情景来代入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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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想撸的漂亮黑猫没有撸到,只能靠着火车聊以慰藉,火车没有毛肚皮也没有粉肉垫,只冷艳高贵地吃他的投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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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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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觉得自已又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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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罗斯巴特,有猫肯搭理就不错了,哪有资格挑三拣四的想桃了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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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边上围观的奥吉莉亚,一时竟不知道是搞替身虐爱(?)的霸总乌瑟比较渣,还是来者不拒的海王班西更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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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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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吉莉亚在心里逼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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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脑补他没敢说出口,不然又要被班西淑女教养礼貌三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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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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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新剧《深海》公演的当天,班西见到谭雪淑之前,先见到了乌瑟的替身小情人(bu),按血缘和年龄算是他堂兄的高明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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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高明鸿顶着厚厚的舞台妆,虽然不知道班西这个陌生人在后台是干什么的,但也友好地打了个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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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班西打量着自已的这位堂兄,妆太厚让他不太能从高明鸿脸上看出点熟悉感,倒是能看出笑起来两个酒窝挺甜,眼神干净又透彻,是象牙塔中被好好保护着才会有的那种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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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伸出手,和高明鸿握了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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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鸿很容易就跟人熟悉起来,他以为班西是他们哪个演员的粉丝,走了关系到后台来见偶像,主动拉着班西往角落躲了躲免得太打眼被赶出去,又扒拉扒拉包里的薄荷糖,分给班西一块自已吃一块,嘎吱嘎吱嚼得起劲。</p>

直到开场前半小时,班西礼貌地跟高明鸿告别时高明鸿才从美妙的音乐殿堂飞回来,他自觉自已占用了这位粉丝的时间叫人家没见着偶像,就死活拉着班西想知道他到底粉哪个演员,等演完了他帮班西要签名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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