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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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吉莉亚从班西身后冒出来仔细观察一番，发出了爱怜的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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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天真善良小可爱，果真替身文的标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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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被高明鸿差点拽掉袖扣，便道：“那就给我一张你的签名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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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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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鸿发出了奥吉莉亚的声音，傻乎乎的眨眨眼又摸摸脸，在路过化妆师“妆花了！”的哀嚎中陷入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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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是不是成功靠着人格魅力圈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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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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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坐回位置时，乌瑟笑着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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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样。”班西答道，“但的确是个让人喜欢的年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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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比你大，装老成可不是好习惯。”乌瑟看了眼心理年龄长得太着急的班西，又笑着对旁边的夫人道，“谭女士您说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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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了要帮班西引荐谭雪淑，首演的位置便特意安排了一番，他坐在班西和谭雪淑中间，班西旁边还特意给时律留下个空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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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律万圣节期间被他骚扰得快毛了，宁肯在小洋房里给安吉丽娜梳毛也不想来听音乐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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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瑟有点遗憾地多看了一眼班西边上的空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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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另一边的谭雪淑不知内情，笑道：“年轻人成熟点也不是坏事，等到了我这年纪，不就老得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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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介绍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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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雪淑开了个小玩笑，眼尾笑出淡淡的细纹，对班西说不上多么热络，但也主动释放出了善意，倒是让乌瑟心里有些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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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雪淑是圈了里出了名的难亲近，就算他是高明鸿的老板也没见谭雪淑对他热情到哪里去，和谭雪淑对待班西的态度一对比，他都要怀疑班西是不是用了什么魅惑魔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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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整理袖口，微笑着与谭雪淑颔首示意，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呈现出偏粉的琥珀色，与他对视时，仿佛心底最深处被轻轻碰触。</p>

“这位是班西·罗斯巴特。”乌瑟说道，“刚从E国回来没多久，您之前说过很喜欢的T·Z美术馆就是他的产业，谭女士您要是有什么好画，尽可宰他一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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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Z是我父亲的产业。”班西笑着握住谭雪淑的手，“父亲喜欢这些东西，我懂得不多，只是代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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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说尽可宰你一笔。”乌瑟笑，引着聊起几幅名画和谭雪淑正在办的艺术展，把话题炒热后便借口要为开场准备起身，给班西和谭雪淑留下单独交流的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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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知道一个巫师突然要跟一个普通人取得联系背后有什么隐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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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雪淑已经和班西聊到了即将上台的高明鸿，这还是高明鸿第一次作为A角主演，谭雪淑说起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对高明鸿出演过的每一个角色如数家珍，俨然是骄傲的事业粉，卖起安利一把好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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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顺着恭维了两句，他刚才在后台听了高明鸿练习，那的确是个努力又有天赋的年轻人，音色明亮又温暖。班西不懂乌瑟那高深的评判，他只觉得很好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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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听了会想要微笑的歌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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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雪淑很吃班西这一套，莫名就觉得这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怎么看怎么顺眼，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像他在哪里见过班西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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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主动地想要加深这种关系，那种急迫像是手里攥着一缕风一捧水，一错眼就会从掌心溜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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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地有一种奇妙的联系，把他和班西牵扯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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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音乐剧开场时谭雪淑走了神。他想着邀请第一次见面的班西去参观他的美术馆是否太过唐突。他没办法形容自已现在的心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已会是现在的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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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音乐会结束，班西和他一起站在后台等演员们下场，嘈杂中他听见班西自言自语般问他：“您知道我父亲为什么叫他的美术馆T·Z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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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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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想，他心里知道荒谬，可某个答案从心里破土而出，让他瞪大眼睛，忍不住侧眼去细细描摹身边青年的眉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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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叫做谭周。”青年看向他，眉眼都是陌生的轮廓，却又奇异的和他记忆中的另一张脸重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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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家出走前，则是叫谭煜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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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西微笑，迎上谢幕后立刻蹦跶着要跟他拍合照签名的高明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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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雪淑怔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高明鸿还以为是自已第一次主演给母亲感动到了，赶紧过去想安慰安慰，却看见自家母亲捂着脸，手上拽紧了班西的衣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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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鸿不由一个急刹车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向班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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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你是我的粉，你却想当我爸爸？！</p>